,悠然自得。
“是不是要吃安胎药?”他缓缓地摸摸她的肚子,低沉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钟未央立马侧过脸,眸子睁得圆滚滚的,警惕地看着他,机警得几乎像竖起耳朵的兔子。
“猜的。”司徒明说得轻描淡写,并且神情不以为意。
钟未央恢复到了轻松的心情,又把玩着他的手,告知道:“昨天赵嬷嬷太高兴了,急急地就把太医打发走了,所以太医没来得及开药。不过,我今天又派人去问过了,太医说脉相很稳,可以不吃药。”
“路上辛苦吗?”钟未央主动问道。
“比起吃喝玩乐,我宁愿在外面赶路,更自在。”司徒明嘴唇凑在她的耳朵旁,低声地答道,用呼吸把她的鬓发吹乱。
钟未央把头偏了偏,觉得耳朵痒,又说道:“可是,你明天肯定又要出去吃喝玩乐了!”她抬起脸,看着司徒明的眼睛,故意调侃道:“是不是盛情难却啊?”
司徒明目光狡黠,亮如星辰,剑眉飞扬,突然低下头来,吻住了钟未央的唇,如豹子一般迅捷和贪婪。钟未央在眨眼间就变得被动不堪了,不过,她并不甘心被欺负,他吻她,她就伸手扯他的耳朵,很阿Q地想着:把你扯成猪八戒的丑模样!
风,拂过院中的合欢树。夜,寂静,深沉。
——
仪景轩里,庄嬷嬷在堂屋里对着佛台,虔诚地拜完观音菩萨,然后进了内室。
大少夫人还未睡,正看着丫鬟做针线。大丫鬟端眉正在做一件小孩子的棉袄,特意把一个平安符缝进棉袄里。这平安符正是司徒明从五台山带回来的。之所以是做冬天的棉袄,而不是夏天的薄衫,是因为大少夫人肚里的孩子会在正月里生。
庄嬷嬷来床前的杌子上坐下,轻声说道:“九少夫人也有了身孕,九少爷又帮大少夫人带了平安符和开过光的佛珠回来,咱们是不是该投桃报李,送两个医女去给九少夫人用?钟家毕竟见识有限,依奴婢看,九少夫人的娘家未必能在这件事上帮什么忙,与其让九少爷去替九少夫人找寻合适的医女来,不如咱们送去,赚个人情。”
大少夫人半坐半躺地靠着杏色的云纹大引枕,薄被遮盖了她那挺起来的肚子,她慢慢地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面色分外平静,慵懒地说道:“不用。这可能是九弟的嫡长子,母亲肯定会亲自安排。”
算算日子,钟未央怀孕有两个多月了,而大少夫人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大,大少夫人正好是在四月初有的身孕,那时钟未央才刚嫁进镇国公府。
庄嬷嬷说道:“别人都说九少夫人有福相,果然不假。以后给序哥儿挑媳妇,也要挑像这样的。”
世子司徒春今晚宿在后跨院的粉姨娘屋里,庄嬷嬷生怕大少夫人心里不高兴,所以尽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陪着大少夫人说说闲话。
大少夫人抿着唇,笑了笑,没说话。她的脸如今越发显得白胖了,明显地可以看见双下巴,眉和眼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精致,此时她脸上散发着母性光芒的同时,还略带不以为然的轻视味道。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钟未央,她如果找儿媳妇,肯定是要找门第高的世家贵女,像钟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她不放在眼里。
庄嬷嬷又说道:“九少夫人要给夫人生个孙子,夫人才会喜欢。大少夫人就算生了小孙女,夫人也一样的喜欢。”
大少夫人目光看向庄嬷嬷,显得认真,说道:“这话再不可说出来,不要徒添口舌是非。”
庄嬷嬷表情立马变得紧张,连忙恭恭敬敬地保证道:“奴婢再不敢多嘴了。”说完,自己拿手在嘴巴上拍了一下,然后又搜肠刮肚的,想找出别的闲话来说。
大少夫人打个呵欠,疲倦地吩咐道:“今天先睡吧,明天再缝。”因为很重视这个平安符,所以她一定要亲自看着丫鬟缝好才安心。
“是。”大丫鬟端眉答应一声,伸手打开针线篓子,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收好。
庄嬷嬷把四个医女请进来,让她们给大少夫人诊平安脉。这是大少夫人每晚睡觉前的惯例,谨慎的同时,还凸显着她身份的尊贵。大少夫人已经习惯了这样彰显自己尊贵的生活,也享受着这样的生活,同时,像鱼离不开水一样,离不开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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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