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蓝白色的圣艾尔摩之火一样,看起来像火焰,其实是低温的闪电,屋内的空气里仿佛正经历着暴风雨。
司徒明目光深沉,泛着定定的冷光,冷肃地说道:“我想你,怎么办?”
“你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钟未央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很想说:你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是又觉得太俗气,会让自己太卑微,过了片刻,她声音很平淡地叮嘱道:“你如果看上了别的姑娘,就带回来吧,我不会生气。”是的,她一定不会生气!
司徒明发出一声低笑,低下头,恋恋不舍地在钟未央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母老虎。”
她曾经说过的话,他可不敢忘记:不是秘密,是信仰,如果你确定不给我休书,那么你就要忍耐着只有一位妻子,或者只拥有姹紫嫣红的一院小妾的生活,只能二选一。我希望你在有了小妾之后,能尊重我,我有我的骄傲和洁癖,我不与人共事一夫。
这会子口是心非地说不生气,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设陷阱给他跳?可惜他不感兴趣。
司徒明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贪恋着她后背的曲线,温润的亲吻又开始像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落下,完全情不自禁。
钟未央眼睛稍稍红了红,光着脚站在杌子上,回应着他。
她是在乎他的。如果不在乎,怎么会安心和欢喜、担心和不舍?
“少夫人,是不是起来了?”赵嬷嬷忐忑着心情,隔着门帘子,在外面又催促了一声。
钟未央推开司徒明的脸,在他眉间印下一个吻,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轻声叮嘱:“平安就好。”
司徒明这时候才发现钟未央眼睛周围布满了青色,眼睛里还有血丝,他伸大手摸摸她的头,心疼道:“你睡一睡,不必送我,我帮你跟母亲解释。”
钟未央尽管还没照镜子,但是一夜未睡,她想一想也知道,自己脸上肯定有异常。但是如果她今天不露面,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声音闷闷地说道:“没关系,我就说我是哭过了。”
司徒明眉眼间激荡着喜悦,低沉地笑道:“明明没哭。”
两人额头相抵,目光对视着,舍不得放手。
又吻了吻,钟未央的自制力比司徒明好一点,在赵嬷嬷的再三催促下,她趁着司徒明没有防备,很机敏地溜出了他的怀抱,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
赵嬷嬷吓一大跳,目光愣愣地看着钟未央。
恩姐儿起得很早,此时已经坐在炕上玩耍了,她立马站起小短腿,朝钟未央走过来。钟未央伸手抱住她。恩姐儿伸着小手,来摸摸钟未央的眼圈,小模样很心疼。
钟未央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平平常常地说道:“嬷嬷,我不小心把眼睛哭肿了,你快点替我挽发吧。”岂止是眼睛肿了,她连声音都不对劲了,变嘶哑了。
“是。”赵嬷嬷还处在震惊的状态,冷静不下来,双手哆哆嗦嗦地去捧来了首饰盒和镜子,给钟未央挽发的时候,尽管她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是一看到钟未央镜中的样子,她心情又十分心酸,手还是有点抖。
毕竟耽误了很久,所以钟未央和司徒明还是去迟了。国公夫人、国公爷带着其他儿孙们都坐在如意圆桌旁,显然今天要吃团圆饭。司徒明和钟未央到得最晚。
女子们的目光都朝钟未央脸上打量,男子们都看向司徒明。一个个的心知肚明,心里憋着笑。
国公爷红光满面,爽朗地笑道:“行了,别磨蹭了,小九,坐下来喝酒。”
如意圆桌旁已经留好了空位,钟未央坐在六少夫人下首,另一边是司徒玥音。
食不言。在这里,吃饭的规矩太大。连大大咧咧的六少夫人此时都格外安静,女眷们都不说话,而另一桌的男子们偶尔会敬酒。
一离了饭桌,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的目光就活跃起来了,睁大着眼睛,一个劲地朝钟未央使眼色。钟未央抿着嘴,朝她们笑一笑,很坦坦荡荡的样子。
国公夫人也时不时地朝钟未央看一眼,目光每次都会有一点变化,因为屋里人多,她暂时忍着没说什么。
司徒明从青梅院出去了,但是钟未央没去相送,国公夫人也没有去送。因为国公爷最看不得别人婆婆妈妈的样子。
司徒明出门的脚步很潇洒。他们几兄弟一起去了外院。序哥儿黏得很紧,看向司徒明的目光有点眼巴巴的,脸上一点也不欢喜。
司徒明临行前,伸手拍了拍序哥儿的肩膀,脸上带着明亮的笑意,潇洒地跨上马背,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群骑马的侍卫,策马扬长而去!
马尾在风中、扬尘里飘扬,那么洒脱的感觉,却像鞭子一样抽在序哥儿的心上。他差点儿也能一起出发的!可惜他祖母不准他去。他闷闷不乐地回了内院,去仪景轩见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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