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深沉,被司徒明像八爪鱼似的抱在怀里,钟未央却只冷静地想自己的心事,睁着眸子,安安静静。
既活在当下,也要为未来的事思考。她不愿意被动挨打。她的心思与这个古代社会的风气格格不入,她只能自己想,不能完完本本地对别人说。
司徒明无意间把嘴唇凑近她的耳朵,她皱着眉头,把头偏开。
察觉到动静,司徒明转醒来,把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感觉到了她在眨眼,才低声问道:“怎么?睡不着吗?”放在钟未央腰间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心里发出满足的叹息。鼻端的馨香和怀抱里的温暖、绵软,都让他沉迷其中。
他是习武之人,自认为是顶天立地的硬汉,而女子的娇柔恰恰带给他别样的感受,因此迷上了钟未央,格外喜欢抱着她。可以什么也不做,就仅仅是单纯地抱着。从昨天钟未央对他的抗拒,到今天的可以把她抱在怀里,幸福来得太突然,司徒明已经觉得满足。
没有通房小妾,且一向远离丫鬟的他,第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沉迷,不再想着被视作理想的战场,不再为了战场上要面对的艰苦卓绝而让自己保持克制。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吗?母亲已经骂过我了,连父亲也说过我了。”他不自觉地把脸庞贴过去,暖暖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钟未央的耳朵上。
微痒的热气让她皱眉,钟未央再次把头偏了一下,垂下眼帘,眼睛里全是恼意。
司徒明却不自觉地再次把唇凑近去,微笑道:“母亲很喜欢你,让我以后别欺负你了!他们都不知道,你更喜欢欺负夫君我!才刚成亲,就敢对我动手。真真是只母老虎!”又不自觉地在钟未央耳侧亲了亲,然后安安分分地抱着。
“你把头偏开一点,耳朵痒。”钟未央闷闷地不悦道。
“习惯了就不会痒了。”他轻声笑道,没有把头偏开,而是稍稍上移,避开了钟未央的耳朵,摩挲着她的青丝。“在想什么?”
“想以后的事。”钟未央回答得简短,眼睛继续睁着,不想睡着。
“你想做什么?”司徒明的问话同样简洁,眼神明亮,显得好奇。
钟未央道:“不想吃亏!”
一问一答,仿佛风牛马不相及,其实两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司徒明发出一声轻笑,胸膛微微震动,低沉地道:“阿川,你喜欢杞人忧天。”
钟未央轻轻抿了抿嘴角,认真地道:“有些亏可以忍,有些亏后悔莫及。”
司徒明语气清闲、慵懒,道:“你还在怕我负心么?我对丫鬟小妾不感兴趣。”
钟未央却越说越激动,仿佛一个被戳中软肋的人,道:“问题是,能说到做到的人很少。你之前说好了半年期限的,可是你昨天用那么极端的手段吓唬我。我咬了你,你明明很疼,还一直让我咬,最后出血了,其实要承担责任的还是我。我不愿意别人把我想象成疯子,可是已经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了,连赵嬷嬷都以为我是中了邪,大家都觉得我不正常。一看到你的伤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我昨天只是一时生气,想咬疼你,但是没想到会流血,而且我当时眼花,以为是流了很多血。”
司徒明没了丝毫笑意,扳过钟未央的身子,两人面对面看着,目光直视。
“阿川,你这是倒打一耙!”他眼睛里的星星点点与笑意无差,道:“问题是,你昨天咬我的时候,我也并没有觉得疼。我是习武之人,你怎么可以把我想象成小姑娘那么娇弱?刀剑尚且不怕,还会怕你的尖牙吗?”
钟未央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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