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央期待地问。
司徒玥音表情愣了至少有三分钟,带着疑惑不解和吃惊,然后才认真地答道:“我可以教恩姐儿画画。”此时她心里像刮起了漩涡,对钟未央的真实意图的猜测很没有底,心里带着警惕和防备,有点惊慌。虽然她不善于去讨别人欢喜,但是从小生长在人心复杂的国公府里,她还是学会了谨慎的生存法则的,绝不能让别人当枪使。在深宅大院里,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看上去很不起眼、表面上十分正常,却可能把一个人陷害。
钟未央打量着司徒玥音,不知道她正在想些什么,怎么想这么久?表情还这么奇怪!难道教恩姐儿画画这件事,让她很为难?
钟未央弯下腰,把恩姐儿抱起来,走完了剩下的路,进了观鱼亭。
“恩姐儿想不想一边吃东西,一边看鱼?”钟未央用指腹轻轻点一点恩姐儿的鼻尖,笑着问道,很快得到了恩姐儿的一个天使般的笑容,然后又转头问司徒玥音:“十妹妹想吃些什么?我让丫鬟去取来。”
“平常的东西就好了。”司徒玥音勉强地微笑道。平常的东西,指的是茶和点心,点心包括山药红豆糕、莲子糕、荷花酥之类的糕点。
钟未央也对她回了一个笑容,然后对跟来的松月吩咐道:“去拿茶水、点心来,还有五香瓜子、奶酪和水果。”奶酪和水果是钟未央爱吃的,五香瓜子是恩姐儿喜欢吃的。
生活在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大户里,钟未央舍不得在吃食上亏待自己,尽情享受着。过了一会儿,亭子中间的白色石桌上就摆好了各样美妙的食物。
钟未央让恩姐儿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环抱着她,让她自个儿看鱼,旁边的一个小丫鬟负责抛撒鱼饵。她一边剥瓜子仁喂恩姐儿,一边和司徒玥音聊天,不过,有意地不再提起教恩姐儿画画的事了。
“坐馆的先生姓什么,学问好不好?”钟未央问。
司徒玥音脸上带着敬佩的神色,微笑着答道:“先生姓高,考中了万安十三年的进士,不只是学问好,而且书法、绘画和琴艺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在咱们家坐馆有整整十五年了,父亲和母亲都常常夸赞,让我们好好跟着先生学。现在,除了我,还有大嫂院里的齐姐儿、玉姐儿、琬姐儿,二嫂院里的……”齐姐儿、玉姐儿等人都是她的侄女,是和恩姐儿同一个辈分的小姑娘,不过岁数比恩姐儿大,已经开始念书了。
司徒玥音说得滔滔不绝,因为找到了一个她擅长而喜欢的话题,达到了忘我的境界。钟未央恰恰很愿意听这些家常话,毕竟她现在对国公府还有太多的陌生,需要多听、多看来了解和熟悉。
“咱们家的姑娘都是三岁开始念书。”
钟未央捕捉到了比较关键的一句话。三岁?恩姐儿现在是两岁,明年也可以跟着一起去念书了?可是恩姐儿不会说话,难度似乎更大一些,与其跟着进士先生念书,还不如她自己来教恩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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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午安!晚安!话说,我爬桌子,踩凳子,尽管有点恐高,有点腿脚发软,但是第一次自己修好了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好女汉子的!很自豪,满满的成就感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