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对对方隐藏秘密,可谓是知己知彼。
钟太太淡定地喝茶,不答话。
钟老爷被激起了怒气,加重了语气问:“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去国公府拜访?”
钟太太冷冷地注视着钟老爷,不急不缓道:“这是内宅女眷的事情!老爷要我别牝鸡司晨,老爷自己又怎么做起妇人来了?”
钟老爷鼓起了眼睛,咬着牙,差点怒发冲冠,强力忍了忍,才咬牙切齿道:“夫人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我再问一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带阿川去国公府见国公夫人?”
钟太太不为所动,冷淡道:“这是内宅妇人该管的事情,老爷不必插手!若是传出去,倒是一桩笑话,钟家岂不是没有面子?”
钟老爷继续瞪着眼睛、吹着胡子,盯着钟太太看了半晌,还是不放弃地继续追问:“夫人会不会去?”但这句话在气势上已经矮了大半截。他担心钟夫人因为不乐意这门亲事,就失了理智。在他看来,妇人家是最没有理智、爱耍小性子的!
钟太太仍旧答道:“老爷不用管!反正阿川是绝对不会去的!”她的目光甚至不屑于看向钟老爷,因为在她心里,最鄙视这种用儿女亲事去蝇营狗苟、攀附权贵的人!
钟老爷面对这样冷漠的妻子,很有无力感,他烦躁道:“阿川不去也行,你别因为置气就不顾礼数,阿川这门好亲事,只有国公府嫌弃我们的份,我们是绝对不能拒绝的!”
钟太太转过脸,冷眼看着钟老爷,咄咄地道:“老爷如果在事前和我商量一次,想来现在也不用担心遭人嫌弃!我从来没想过要让阿川去给人做继室。这件事,完全就是老爷卑躬屈膝地去求来的!”
钟老爷此时已经处在暴跳如雷的边缘,他眯起眼睛看着钟太太,最后忍住了,拂袖而去。
钟太太并不认为自己打赢了这场冷战,因为,就算她能用言语去刺痛钟老爷,可是也没有办法去改变女儿的亲事。她心情沉重地忆起在几次宴席上见过镇国公夫人的情景,心中到底是没有底的,毕竟在身份上差得太远。事实就是,钟家得罪不起镇国公府,更没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这一种可能,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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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央戳完绣花针回到房里,却遇上了更加烦心的事--翠灵等四个丫鬟声泪俱下地跪在地上求她原谅。
钟未央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心软,她清楚明白地告诉自己:她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丫鬟。
而且,她也不认为不让别人做自己丫鬟就是无情的,做主仆也讲究缘分,缘分尽了,也只能散了。然而,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份,她还是会为她们以后的生活做一些安排的。
见钟未央皱眉不说话,显然是不悦,赵嬷嬷便对翠灵她们训斥道:“别太放肆了,竟逼到姑娘面前来了!别仗着姑娘年纪小,又对你们心软。要是这事传到太太耳朵里,有你们好受的!”
翠灵她们被吓得赶紧抹干净脸,一声不敢吭了。钟太太她管家赏罚分明,而且从来不糊涂和心软。此时,双重的恐惧真是让她们无所适从。
钟未央最不喜欢看人哭闹的样子,沉着脸吩咐道:“你们都回屋去洗个脸、换了衣裳再来伺候吧!你们的事情我自有安排,记得别失了本分。”
看着丫鬟们退下去了,钟未央烦躁地舒出一口气来。
“盛夏的午后,真是不美妙!”她在独自一人的房间里伸了一个懒腰,心想。
------题外话------
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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