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沈渔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抓着爷爷的衣袖,低声哭泣。
沈爷爷粗糙的手掌抚上沈渔的头发安慰着:“囡囡,爷爷在呢。”
沈渔哭得十分伤心,依旧没有说话。
“告诉爷爷,是谁!……是沈言那个臭小子吗?”
沈渔抬头,双眼红肿。
她看着为自己难过的爷爷,摇了摇头。
“囡囡,告诉爷爷好吗?”
沈渔不想让爷爷担心,摇了摇头,擦干眼泪,展开笑颜:
“爷爷,都过去了。”
沈爷爷长叹一声,揉了揉沈渔的头发,起身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瓶小小的膏药递给沈渔。
“这是之前用山参从镇上的木神医那里换得的药膏,很管用。”
“谢谢爷爷。”
沈渔知道这药膏平时老爷子都不舍得用,可以说只用了一次。
那一次还是沈母伤着了膝盖流了好多血才用的。
很快伤好了,原本应该留下疤痕的位置光洁白嫩,没有一丝疤痕。
沈母很感激,让沈言准备了一些谢礼之后每次都会送两个鸡蛋。
“我想退婚。”
沈渔认真地看着爷爷,眼里闪着坚强的泪花。
沈爷爷读懂了孙女的眼神,错开眼眸,叹了一口气:
“小渔啊,你做什么决定,爷爷都支持你。子洛这孩子挺好的,是咱们家没这个福气。”
子洛是沈言的字,是他的夫子为他取的字。
……
过了几天,沈渔与沈言在门口相遇。
两人视线对上,没有错开,只是双方相看着,没有说话,仿佛千言万语都凝于眸中。
是沈渔率先开口:“今日未时末,后山山脚下,我在老地方等你。”
沈言双手负于后,手指不住地摩挲,缓缓道:
“好。”
未时,沈渔换上了一身桃红色衣服,戴着一支木簪静静地站在一片薰衣草的花海中等待着。
这木簪是沈言送她的及笄礼,她很喜欢,一直没舍得戴。
忽然,她听到了什么,满怀期待地转过身向后望去。
“不是没到未时末吗?沈言哥……哥。”
结果看到来人,沈渔脸色大变,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转为淡淡的怨恨:
“是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