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如此行径,我倒是不好说些什么了。”
只见一把剑抵在一名女人脖子上,只差一寸就要刺破脖颈,流出汩汩的粘稠的红色液体。
女人一身绛红色衣裳,内搭白色中衣,一头青丝用粉棕色头巾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包髻,细碎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
她美眸含笑,似乎对于眼前自己的处境并不慌乱,可细看之下,仍是能发现女人眼睛有微微颤抖,仍是紧张的。
此人,正是云胡客栈的老板娘胡三娘。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用剑将她逼在墙上的粉衣男人。
男人一张脸精致妖冶,青丝如瀑,眼神却清冷纯粹,带着矛盾的美感。
但胡三娘并不为美色所迷。
她承认砚尘的皮相与骨相是极美的,但她这一颗心已经完完全全属于她相公了。
胡三娘眼里含笑,虽然有些紧张但没有表露出来,直到男人望了一眼他旁边的小道士再看向她眼神淡漠中带着毫无生机的死寂。
“随你,太平镇不止你一个。”
话落,胡三娘敏锐的第六感提醒着自己,她盯着男人漆黑的眼睛却在一瞬间化为丹霞红色,带着冷意,像是在看死物一样。
胡三娘眼神微缩,很快恢复如常,露出笑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来: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道长和白公子有什么想了解的,定当如实相告。这太平镇目前可没有人能像我这般为你们解惑的。”
“砚尘,先放下吧。”
一直感知着胡三娘变化的像个透明人一样的南湘出口,她朝着胡三娘摆了一个“请”字,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多跟老板娘了解一下情况。”
砚尘将剑收了回去,站在了南湘后面。
胡三娘见危机暂时解除,听到南湘这话,脸上带着假笑:
“嗯。我知道。”
她的视线从砚尘挪到了南湘,又从南湘挪到了砚尘,推开椅子坐下,端起茶壶斟满了三杯茶水放好,心中有了思量。
“先喝茶,我们慢慢说。”
砚尘见状先帮南湘推开椅子,等南湘入座后,自己推开椅子坐下。
“你见过我师父?”
胡三娘微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南湘问的是什么:“你说的可是归元真人?”
“对对对。”
南湘点头,眉眼舒展,带着难掩的欣喜。
一路往北走这么多天终于能探得师父的一点消息了。
闻言,胡三娘神色略微有些复杂,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南湘,转了转杯子道:
“欧……哦,归元真人是你师父啊,那……挺好的。三年前,归元真人路过太平镇,在太平镇歇了两日便离开了。
他在太平镇落宿的地方就是云胡客栈。那年我和我相公一起招待的。
归元真人每天早出晚归的,对于他在太平镇做些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那掌柜的呢?你相公怎么没看见?”南湘问。
胡三娘眼里闪过一抹哀伤,随即很快恢复成精明干练老板娘的形象:
“自从两年前我相公染了病,这云胡客栈便是我一直在打理的。”
南湘想到自己触及了别人的伤心事,轻声道:
“抱歉。”
“没事,我习惯了。”
胡三娘摇了摇头,笑道,
“说起来,归元真人是我和相公的恩人。相公自幼体弱多病,但心地善良,很有经商头脑,我和他成亲后便开了这‘云胡客栈’以补贴家用。
三年前,归元真人为相公把了一下脉,开了几贴药符,相公的身体就好了不少。可惜两年前……”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南湘问。
胡三娘起身看了看周围,一脸谨慎。
砚尘眉眼微抬,淡淡地扫了一眼胡三娘:
“放心。只有你和我们三人可知。”
胡三娘这才坐下,继续说:
“道长,你可知金家?”
南湘摇摇头,一进镇,就找食宿的地方,还没有打听太平镇的消息。
想打听太平镇的消息时,又被胡三娘叫住了。
这时,砚尘开口了,他淡淡地说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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