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所以才更不屑乔治这么说,她啪地一拍桌子:“够了!你想要的我告诉你了,该你给我有用的了!”
乔治依旧面含浅笑,细细观察汤燕衣面上神情,继而才说:“可是你们就算抓了活的Father也没有用。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也查不到他的过去。”
汤燕衣恼得咬牙:“你错了,我小哥不但不用查就直接说出了他的过去,而且也拿到了他的口供!”
乔治又是一挑眉:“你小哥?那位著名的燕七公子么?不用查就能直接说出Father的过去?这是什么,通灵,还是算命?”
汤燕衣不耐地一拍桌子:“我小哥是行为分析专家,他运用的是犯罪心理学的科学理论!”
“哦~~”面对汤燕衣的激动,乔治也夸张地回应:“小衣,那我也知道你今天不快的症结所在了——也是因为你小哥。瞧咱们前面说到皇甫华章、Father的时候,你虽然也不高兴,可是情绪却没有这么大的波动。可是刚才说到你小哥,你的情绪却爆发了。”
“不用你多管闲事!”汤燕衣恼火地起身,又一把捉住乔治的衣领:“回答我的话,别再跟我兜圈子!”
脖领子被揪住,乔治却依旧不慌不忙地笑:“那你总得告诉我,Father究竟都说了什么。”
警员和嫌犯之间,警员自然希望主动权永远在自己手里,没有警员喜欢被嫌犯牵着鼻子走。可是事已至此,她若不继续说,便从乔治那里什么都得不到。她愤愤道:“他承认了自己在燕舞坊的角色,承认了偷渡那些女孩儿、逼迫她们出卖自己的身子和卖药都是他干的;还有杀害妮莎,也是他亲自带人去干的。他还交出了部分宾客名单……”
汤燕衣说着瞟了他一眼:“因为他的口供,你的嫌疑就被洗清了。只是Father还活着这件事是对外保密的,所以我们暂时不能让你出狱。等将来一切真相大白,警方会放你出去,而且会对多关你的这些天给予一定的补偿。”
“那倒算了,”乔治悠然摇头:“我不在乎你们关我多久,我在乎的只是你们有没有能力扳倒皇甫华章。”
“出乎我的意料,你们干的还不错。比如竟然能抓到活的Father,并且能用行为分析的方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从而从他嘴里掏出口供来……只是你们距离扳倒那个人还有好长的一段路。”
汤燕衣一怔:“你说什么?”
乔治傲然摇了摇头:“虽然Father是活的,而且给了你们口供,可你们看他都供出了些什么啊——他只是将一切都承担下来,仿佛他才是燕舞坊的主人,而燕舞坊有关的一切犯罪都是他主使的。他的口供帮不到你们警方去查出背后那个人,反倒是将一切都与那个人摘开了联系,倒是替那个人免罪了。”
汤燕衣也是一惊!
这么细细捋下来,若以检察官或者法庭的视角再去审视,果然最后可能得出的正是这样一个结论。
就算所有者也会承担连带责任,但是毕竟具体的犯罪实施者不是他,他完全可以用一句“不知情”来为自己脱罪!
乔治盯着汤燕衣:“再给我说说,你们这段时间以来所办的所有与他相关的案件。”
汤燕衣心下也是疑窦丛生,便一件一件说来。从康川大学的马克案,皇甫华章作为目击证人说起,再将警方所怀疑与他有关的一系列案子都说了:罗莎车祸案、熊洁绑架案、熊洁爆炸案……
乔治听完就笑了:“这些案子都结案了,都抓到凶手了。”
汤燕衣点头:“没错。”
“也就是证明,所有这些案子都是你们警方白怀疑了,压根儿就与皇甫华章不相关,是不是?”乔治笑容更盛,眼角眉梢挂满了奚落。他的相貌本来跟皇甫华章就相像,这样一笑就仿佛是皇甫华章就坐在对面在奚落一样。
汤燕衣心下一片焦火,愤愤道:“是!”
乔治点头:“So,你瞧啊,这些案子里你们虽然什么都没得到,可是原本里面还是藏着一条重要的共同点的。小衣,你是这么优秀的女警,你一定能想到的,是不是?”
汤燕衣怔住,一时想不到。可是她也明白,自己现在因为还有怒气,所以脑子不静。她深吸气,闭上眼睛,提醒自己决不能给爸妈和汤家丢脸。
几分钟后,她忽地豁然一笑:“我想到了:办案过程里的都与他有关,到结案时的都无关——这本身就是一个共性。所以深挖下去,便极有可能是他自己派出替身来替他掩盖。可是欲盖弥彰,这反倒更说
明那一连串的案子其实还都是与他有关。”
乔治满意地笑:“小衣,我早说过,我对你有信心。”
汤燕衣心下又是激动,又是愤怒,“你也觉得我说的对?现在轮到你了,你手里有没有证据,给我!”
乔治又是欣慰,又是怆然地一笑:“我早说过,从前的他不肯留半点纰漏给对手,所以我只有怀疑而根本找不到半点证据。否则,我早就亲自告发了他,又何必要等到今天,宁愿自己身陷囹圄,用一切来换取与你们警方的合作呢?小衣,我也在等着你们警方的侦查,替我找到证据。”
“原来你没有证据!”汤燕衣恼得一拍桌子站起:“那你对我们警方来说还有什么价值?”
“怎么没有?”乔治依旧保持淡定微笑:“小衣,你忘了刚刚是谁引导你得出那个结论的?小衣,你性子急躁,又太想证明自己,所以你需要一个导师。我来帮你,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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