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就是记者。”
时年闭了闭眼:“我是说我以外的其他记者。”
“我不在乎。”他悠然扬眸:“再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乱写。”
他的气定神闲,却也透出无比的自信。
时年知道他这说的是真的。
时年转开头去望向车窗外,咬住嘴唇。
他偏头过来盯着她的侧脸:“……你是担心我跟燕卿当面撞上。而你现在是跟我在一起。”
时年深吸口气,心却还是跳得乱了节奏。
他微微
一笑,眼中含住笑意:“可是王冬的案子不是燕卿办的,是另外一组的不是么?兴许我跟燕卿没机会碰面,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再说,”他伸手过来按住她的手背,安抚地轻拍:“再说那位乔sir要你来警局协助调查,对你实则也是有疑心的。毕竟当初你报警带走王冬的时候,我们谁都没在现场,他出于一个警员的职业敏感,会很怀疑你怎么知道王冬就是绑走熊洁的那个人。”
“这样的怀疑不该叫你一个人面对。那时候本来就是我们共同在场的,我理应陪你一起面对。”
时年便转回头来,盯住他的眼。
“可是先生,倘若这样一来,警方就会知道您与熊洁绑架案和死亡案的关联。这对您来说是违背您一向的做事习惯的。”
他耸肩:“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自己。何必还在乎什么从前的做事原则。”
他握紧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
“为了你,我再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习惯和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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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时年迟疑地走进大门,穿过长廊左顾右盼。
是想看看汤燕卿是否在局里。或者就算看见贾天子和关椋也行。
可是却都没见到这三个人,反倒迎面直接撞上了汤燕衣。
汤燕衣正捧着一箱档案往办公室走,抬眼撞见时年和皇甫华章,便也是小小一怔。
她先眯起眼来打量一眼皇甫华章,目光里含义复杂。有轻蔑,有憎恶;可是也有了一丝同情。
时年悄然盯住汤燕衣,将汤燕衣眼中的情绪全都收归眼底。
皇甫华章倒是淡然,目光云淡风轻从汤燕衣面上划过,与看见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什么不同。
汤燕衣的目光接着便落到了时年面上,微微挑起了眉:“你跟他走在一起,这又是什么意思?”
时年难掩尴尬。
倒是皇甫华章上前一步,立在两个女人之间,倾身回护时年,冲汤燕衣清冷一笑:“有什么奇怪么?反倒是我们不在一起的话,你才该奇怪。”
“皇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汤燕衣也不客气。
皇甫华章清冷一笑:“Ma‘am汤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呢?”
“先生。”
时年很是皱眉,只觉眼前的情势越描越黑。
皇甫华章回身轻轻拍拍时年手臂:“没事的。”
回眸傲然轻睨汤燕衣:“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再次提醒你:从现在起对时年说话客气些,别再纵搬出你汤家二小姐的身份来自视甚高。你该明白,你汤家的身份在我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而她现在在我身边,便容不得你再在她面前扬起下巴。”
“皇甫华章你放肆!”汤燕衣气得面色发白。
皇甫华章什么都没说,回手做主时年的手腕,清冷一笑便走过汤燕衣身边去,看都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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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衣是汤明翔的女儿,算是本州警界里的公主。于是汤燕衣被皇甫华章在警局当众奚落的小插曲,便在警局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皇甫华章再领着时年走向老乔办公室,几乎整个警局便都肃目而望。
不过幸好直到走进老乔的办公室,也没遇见汤燕卿、贾天子和关椋。
进了老乔办公室,老乔也没想到皇甫华章会陪着时年一起来。寒暄几句过后,老乔想单独跟时年聊几句,说要具体问问报案当晚的细节。
皇甫华章却不买账,依旧稳坐座位上,长腿相叠:“乔sir想问什么,就当着我的面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