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述当时的细节。巨细靡遗,你能么?”
“我!”她咬住唇,抬头瞪他:“我能!”
他眯起眼来:“想撒谎?想撒谎的话,也要看看你面对的人是谁。别忘了我是行为分析专家,是你的教授,你在我面前什么谎话能逃得过?”
她死死咬住唇,自知逃不过。
她只能尴尬地硬生生错开目光去:“……可是不公平,失去那部分记忆也不是我想要的,我自己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全都苏醒回来。如果真的永远都恢复不了呢?”
他扬起下巴,骄傲地露出线条完美的颈子:“那你就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不管是谁,我也绝不将你让给他!”
“你不讲理!”她攥起拳头向他挥舞。
他淡定垂眸:“在这件事上,我就是不讲理。你能拿我怎么样?”
两人又是这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斗嘴,让他忍不住想起她刚出现在他面前的情形,便忍不住唇角上扬:“难道你要到警局投诉我?随便。”
“我会……”她岂甘示弱,却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来回击,情急之下
只能低喊:“我会告你!”
告他,这话她从前也说过,就是他在暗巷里给她搜身之后。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那个晚上,他的周身登时又热了起来……
这副手铐,依旧还是当日的手铐。只是当日,他要多么拼命地压抑,才能忍住没有深深地碰她。
他忍不住垂下头去,将邪气儿全都撒开了,凑在她耳边说:“好啊,你去告。只可惜在我解开手铐之前,你跑不掉,也告不了。在你能逃走之前,你得先让我做完我想要做的事。”
“那是,上回铐住你,就没做完的事……手铐表示,它也很想你。”
这样的家伙……
说理说不过,想逃又逃不开。
她该怎么办?
他却已不容她犹豫,伸臂将她抱起。像是抱着小小的孩子,坚定走去。
.
主灯熄灭,天棚之上星光闪烁。
两只铐在一起的手,由他主导,一并扶在头顶铁栏上。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迅速褪掉自己的套头毛衣……
这个时候她才仿佛彻底明白,他今晚怎么会穿了一件没有一个扣子的套头毛衣,且是宽松款,单手轻松就能褪掉。
只是最后还是挂在两人铐着的手上,他低低一声笑骂,也不管,便都缠在铁栏上。
他便这样地垂眸向她看下来,看她愣怔,然后迅速羞红了的脸。
他悠长而疼痛地笑,用鼻尖拱了拱她的鼻尖:“还喜欢……你看到的么?”
她低呼一声连忙闭上眼:“我什么都没看!”
“撒谎……”他笑起来,又去拱她鼻尖儿:“你喜欢的。瞧你脸都红了,不敢再看。”
她不敢睁眼,也不敢再看。
可是他却没这么容易放过她,捉住她自由的那只小手,向下,按在他裤腰上。
他沙哑坏笑,凑在她耳边:“我今晚也选了不用腰带的休闲款长裤。我的睡美人,帮我解开。只有一个纽扣、一条拉链。很容易的。”
他的手捉紧她的小手,按着她一点点进行。
他的牙齿早已迫不及待地落下,一颗一颗去咬她衬衫的纽扣。小小的珍珠纽本就光滑,被他灵巧挑弄着,便一颗一颗顺从地从扣眼里滑出……
她慌乱到不能自持,身子下意识拱起。
他坏笑,趁势引领她的手指,终于挑开了他裤子上的纽扣,然后划开拉链……
他将他自己,送入她掌心。
那小小的掌心,紧得让他颤抖成了一团。
她整个人都乱了,体温迅速攻上头去。理智被烤焦,只剩下焦灼的呼吸和细细碎碎的曼声。
他急迫之下都解不开了她的裙腰……便放肆,直接伸手进去,扯碎碍事的布料。
他沉降而来,她紧紧攥住铁栏,惊慌地想要后退。
灼热而巨大的触感,兵临城下,让她想要尖叫!
她忍不住自惭形秽,低低啜泣。
“……我是结过婚的女人!”
“没有。”他耐心地摇动身子,让她适应他的存在,凑在她耳边动情却又霸道地否认:“你没有……我说了,今晚的你还是曾经的你,没有跟向远成婚。你完美如初。”
“可是不是这样的……”
她如在油锅里,浑身汗湿,光滑得更加无法逃脱。铁栏上的手更是被手铐紧紧锁着,怎么都逃不开。
她含泪轻喃:“可是你说过,你没有过女朋友,你还是,还是……”
“哦~”他轻轻嘶气:“你是怀疑我没有经验,不懂如何取悦你么?”
他咬在她耳边,悠扬呢喃:“……放心,我绰绰有余。”
有余?
这个混蛋,他说他什么有余?他在自夸——尺寸么?
她用力收紧身子,尽量抵御他已经耐心开始的征伐。
“我是说,我……我不是初次;而你……”
他沙哑地笑,缓慢却强势地一点一点攻入城门,耐心地一点一点征服阵地。
那宛若丝绸般光滑的触感,让他只觉扑身而入银月潋滟的温泉。柔浪细细,涛声阵阵……一股一股,将他吞没。
他终究按捺不住,发起第一回凶猛冲锋。
万马奔腾般的节奏里,他凶狂在她耳边低喊:“……我的初次,是你的。你感受到了么?小傻瓜,都给你!”
时年禁不住低低哭泣了起来。
这样凶猛的节奏,她是初次承受——可是她却又离奇地,那么熟悉。
她身子深处那层层随之汹涌起来的感受,那些灵魂基底狂烈的欢喜,她怎么会这么熟悉?
也许不是这样的方式,也许……是更柔软的舌,更细致的指尖,可是带给她的欢愉却是这般如出一辙。她只能被吞没在狂喜里,颠倒,哭泣。
在漫天的花火骤然亮起的刹那,他霸道地埋进深处,不肯撤开一丝一毫。
最契合的悸动里,他在她耳边悄声说:“我坏,所以我事先做了防备,你别怕。”
他做了什么防备?
她当时已经无力去分辨,只知道他是真真实实地在深处悸动,没有一点阻隔。
直到半个小时候,他将她抱进浴缸,两人相对而坐的刹那……她才知道那防备是什么。
是新型的液体。
他坏坏地缠着她帮他涂,触感宛若浴液。
还没等涂抹好,他就已经喘息着抱着她坐了上来……
中途再撤开,让她继续帮他涂抹,他再同样地半途而废……如此这般,她竟不得不帮他涂了许多次,而他——也终于在最后一次涂完之后,再也忍耐不住,又一次释尽在最深之处。
那一晚,她的手,因为他而灼烫整夜。
.
整夜,窗内和窗外,都是涛声不息。
终于在海天交界之处漾出柔亮的晨光时,他们才跟海涛一起平静了下去。
她累得立时便沉入了梦乡。
从未曾这样累过,从不敢想象,一个号称初次的男人,竟然这么能折腾。
只是刚沉入梦乡,神智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时候,感觉到他竟然又从背后……滑入。
两人的手整夜铐在一起,他竟然还能灵活地转动身子,又是正面,又能转到背面去……这个坏蛋。
她实在太累,累得无法有一点回应。
他则全程主宰,却不再激烈,只是柔情而绵长地融合。
中途,他抬头向她看来,凑在她睡着的耳边,柔缓低喃。
“……小傻瓜,这是你我的初次——面对面看得见的初次。”
“而真正的初次……我这么坏,在曾经的黑暗里,我早就夺走。”
“你的记忆忘了没关系,就让我们重新开始。睡美人,今晚就是我们的初次,你记住这个就够了。”
他轻轻吻住她的发,柔声说:“睡吧我的睡美人。”
他不会强行唤醒她的梦,他只会设法自己走回她的梦里去,在那黑暗的梦里,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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