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十五岁的年龄,却已经高出她一个头了。温峤的一声叹息还没出口,那少年转身,就愤怒的对另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一个巴掌拍下去,这让温峤上前的脚步生生顿住。
那扭曲的眼神,神态,还有他愤起而暴起的青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极为可怖。
温峤吓了一跳,心跳都慢了半拍,她上前,想要触摸下他,安抚下他的情绪,可越是想要上前,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住,脚步在靠近他一米后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次前进一分一毫。
温峤无奈,只得作罢,看着眼前这一番景象。
衡衡似乎与其中一个少年发生了争执,两厢争执不下,伸手一推,就将那少年推到在地,那少年正准备爬起来,准备往前面的房子里走去,不再理他。
本来,吃了亏的人都不打算理会,这事儿差不多也就完了,没想到衡衡竟然连这个也不放过,温峤只见他唇角翕动,花盆里那颗末世之花就梁恩拔起,瞬间长成,藤蔓绕过手心,直直地像那已经离去一脚踏入门槛的少年攻去。
那少年离地而起,挣扎不休,瞳孔睁得老大,眼睛里的惧怕显现的分分明明,衡衡嘴角勾着笑容,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他眼神阴郁,他掌握着手中的藤蔓,一上一下,那少年被藤蔓缠着腰身,也跟着忽上忽下的起伏不定,眼里的惊惧也是显眼可见。
他似乎玩够了,又似乎是异能耗尽了,持着藤蔓的手慢慢落下,那少年就从足足十几米的空中直直落下,甚至连铺好的青石板砖都抖了一抖,然后,就迈着步子像那睁着眼睛,蜷缩在一起的少年走去。
温峤也跟着上前,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衡衡,脚下的皮鞋擦得锃亮,一层不染,他面上带笑,然而,若是不看那阴郁的眼神,几乎让人错认这是个阳光的少年。她静静的看了眼衡衡,又看向地上痛苦呻吟的少年,一时竟猜不出他想要做什么。
而在衡衡身后,其他四个少年也是面露难色,看着自己面前的衡衡,眼中有着难色,又凑近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看那一脸苦色,似乎像是在劝导而不是助纣为虐,添砖加石。
衡衡手一扬,就朝不断在他耳边唠叨劝说的少年一巴掌下去,那少年似乎像是被打懵了,脸上几乎同时升起一个巴掌印儿,看着衡衡一脸的不耐烦,呐呐地闭着嘴,再也不敢劝说。
身后其他几个少年甚至连不满的神色都不敢露出,唯唯偌偌的站在身后,一个字儿都不敢说。然后,就见衡衡露出满意的笑容,又见他嘴角微张,不知说了句什么,身后几个少年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温峤不知道此时的衡衡会说什么话,看那几个少年的神色,怕也不是什么好话,心中猜测因该是骂人的话,可接下来的一切,让温峤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哪里是她乖乖巧巧的小家伙,这整一暴君,因为在末世生活下,更是残暴。
他干净发亮的皮鞋尖儿就踩在那躺在地上少年的手臂上,看着那少年因为疼痛扭曲的神情,他似乎更加兴奋了,脚心碾磨,直到那少年的一只手血肉模糊,完全成为肉糜,这才松开,神情很是舒畅。
温峤以为,这样,差不多也就完了,不过是同龄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可没想到,衡衡蹲下身,不知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就见那原本痛苦不堪的少年更是露出绝望的神情,甚至拖着血肉模糊的手臂爬起来下跪磕头,不断的求他,另一只还算完好的手刚刚触摸到他的衣角,就被他一脚踢出老远。
可衡衡全然不管,只是站起来,笑着,看着踢出不远处的少年痛苦的大叫,然后,他掌握着从新挑选出来的一颗植物连根拔起,温峤还没完全看清那植物的根系,只见他掌控者这个长得更好更粗壮的植物,那根系就直直的扎进少年的腹部,她甚至听到了植物根系扎进少年血肉的声音,还有那少年痛苦的叫声,凄凉、绝望、还有深刻的恨意……
不过半刻时光,她不敢看,却眼睛挪不动半分,就那样看着这个鲜花般葱嫩的少年,完完全全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那干净如新的青石板砖,哪里还有半分少年的踪迹,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当视线落在那颗精神抖擞,不断在衡衡面前求表扬的植物身上,瞳孔猛缩。
被生生的吸干了血肉,连半分尸骨都未曾留下。
真的是,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温峤是说着植物可怕,还是,衡衡可怕!
直到温峤跟着进入那铺着华贵地毯的大厅,整个脑袋都还是嗡嗡作响,心中依然巨浪滔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