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文有礼,文质彬彬,陆正清与他并不陌生。
这福田正泰名为商会会长,真实身份却是特高课的谍报人员,在他收集的情报中,有关陆家的,被列为甲等,他以资深特工的职业素养分析,对待陆家最好是招降。陆永年在河北,在华北,甚至在全支那的武术界都是持牛耳者,若能顺利招降,必定会在精神层面对全支那某些特殊人士造成打击,会为帝国在支那的事业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他挥手阻止众士兵行动,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词全说了出来。
陆正清听他说完后,静静道:“陆家只有站着死的儿郎,没有跪着活的奴才!”
福田正泰听得出陆正清语气中的决绝,便点点头,笑了一笑,转身慢慢从石阶上走下。他只是在尽最后一次努力,这个回答并不出他意料之外,不然也就不会带着大队士兵前来了。
陆正清五指如钩往他肩上搭去,他知道这个福田地位不低,便欲擒贼先擒王,让日军心中有所顾忌。不料福田正泰猛塌肩,身子疾转过来,右手一只食指急点陆正清胸腹。陆正清绝未想到眼前这日本人竟身怀绝技,猝不及防,百忙之中只来得及含胸拔背,将胸口缩进半寸,右乳下一凉己吃了一指。
福田正泰一指不曾点实,哈哈大笑“陆桑,我己经研究了你整整两年,而你却对我一无所知。你想抓我作人质,而这也正是我的想法呢。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知己知彼者,方可百战百胜啊!”
陆正清体内气结成珠迅速走遍全身,将那股直侵心脉的阴寒指力压下,问“你是谁?”那福田正泰微笑“我乃帝国甲贺流伊藤俊大宗师座下第二弟子!陆桑,日后在地下见到母亲,你可以告诉她,你这个做儿子的是笨死的。”他嘴上说话,手上丝毫不停,话音未落己攻出了七入招。
陆家众人要抢出来,日军乱枪齐发顿时将他们堵住。陆永年腾身而起,伸手一搭檐角,欲从侧墙跃出救子,叭一声,一颗子弹射来打在他手边,瓦片四碎,跟着又是两枪射到,陆永年只得手上用力一推又落回院内。
这是中村敬让的布署,他是职业军人,不会在战术上轻视对手,他做出周全的布置,在附近的制高点安排十名一级射手监控四周,防止陆家人用高来高去的轻功逃离。正面用两个分队强攻。这手布置不可谓不毒。
陆正清接得几招,忽然放声长啸,刹时间右胸处腾起一片白雾,胸口衣服结成手掌大一块冰晶,却是将那指力逼出体外了。福田正泰吃一惊,他自知虽一时偷袭得手,但实际上的武术修为与陆正清相去甚远,当即退入人群,众士兵提起长枪纷纷向陆正清攒刺。
陆正清被数十人围定,又有福田正泰这武术高手牵制,顿时被困住。
中村敬让来到陆宅门外,他的目标本来就是陆家拳馆,周记汤铺不过是顺路经过。
中村敬让略显暴躁,周掌柜那口浓痰沉重打击了他的自信,他的情绪还没能从低落中完全恢复,吼道“打下沧县只用了二十分钟,难道说攻占这么一座民房要花半个小时吗?诸君!你们还有羞耻心吗?”
在他指挥下,几门掷弹筒被抬了过来。咣咣咣,数枚炮弹飞出,顿时将陆宅炸成一片平地,里面的人哪里还有活路?
陆正清惊得呆了。
“这样的火力甚至可以在正面战场轻松击溃敌人两个连队。”中村敬让喃喃说道“对待支那人只能从肉体上毁灭!”中村敬让抽出南部十四手枪快步走到陆正清对面,将枪顶在他头上。福田正泰等,见大局已定,便退了开去。
“武艺练得再好有什么用?你能避开大正十一机枪扫射?还是能用刀剑劈开我们的坦克?你飞得再高能高过我们的零式战机吗?对你们这些人的神化,就是对职业军人最大的侮辱。在战场上你们甚至还不如一名新兵有用!”
中村敬让缓口气,接着说“你看,我当面杀光了你所有家人。你为什么不用你那武功杀我报仇?”他猛抠扳机。
陆正清猛一侧头,灼热的子弹甚至烙断了他额角几缕头发,但还是射空了。呛啷一声如同龙呤,刀光匹练般闪起从中村敬让颈间掠过,又化作一道惊虹从福田正泰胸间一穿而入,将他钉在地上。陆正清大雁般掠起,枪声响过,他背上绽起两朵血花,身形斜斜落向远方。
中村敬让伸手捂颈,一颗头颅却从肩上跌落,腔子里鲜血喷出半丈高。无头尸身,腰间军刀刀鞘已空。
“比枪还快吗”中村敬让到死都在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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