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了,公子想成王成君、南面称孤。”
秦映亭挺直腰杆,目光炙炙:“二者我都想要。”
秦睦也不回答只是将扇子递予他,秦映亭接过:“先生这是何意?”
秦睦起身,拍拍附着在身上的草:“这是何物?”
“折扇?”秦映亭说完便恍然大悟,喜道,“扇!”
秦睦依旧淡笑:“还望公子莫负此扇。”
“定然!”秦映亭郑重应允。
席散后,秦睦回府,会心见其扇子不见了便问了起来:“您扇子若是被女子捡到,又是说不清的一桩。”
“丢是丢了,却不打紧。”秦睦褪了外衣。
会心问:“丢哪儿了?我去寻。”秦睦平素也不是
秦睦笑答:“丢去了凛阳。”换上衣服便去了书房。
会心听了,也知秦睦选定的人是那位秦映亭,只是将衣裳收拾妥当。
晚间,扶枳回府用过晚饭,秦睦召他去书房,得知秦睦愿辅秦映亭之后便道:“明日,我派人先去凛阳安置。”
“自然要的,”秦睦点头,见扶枳迟迟不退下还似有话要讲便问,“奇怪为什么是秦映亭这人?”
扶枳亦是直白:“是。”凛阳侯算不得实力上乘的诸侯,且秦映亭庶子出身、依附兄长却又有反心。
秦睦应和:“为什么是他呢?他很有意思。”她将自己今日诓骗自己在京都有一个栽着梨树的院子,以及秦映亭的回答告诉他。
玄铠重甲太平定方入京都,抚琴煮酒四海安轻衣赏花。
“太平定、四海安,拿这等话掩盖自己野心的人太多,世上从不缺有野心的人,但只有野心的人也不可靠,他想要站上那个位置的目的与我无关。只是褪下华服轻衣赏花实为难得,心亦可容天下亦可容几株梨花。”秦睦说起也是颇有兴致,像是讲什么趣事。
扶枳依旧不解:“只是为这一番话?”
“自然不是,”秦睦笑意不减,“你知道他在云因的探子是谁吗?”双眼微眯,如狐狸一般狡黠。
扶枳摇头,他多数时候不在秦睦身边,且秦睦亲近之人都并不可疑,若是细微处,他便更不知晓了。
自秦睦知道身边有秦映亭探子,她便仔细注意相交的那些人,那些人与秦映亭也只是平常交往。扶枳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秦睦也不再为难他:“若不是茶,我自然也没注意。你可还记得秦映亭母亲是哪里人士?”
“秦映亭母亲关氏乃是衍暨人。”扶枳清楚记得乃是因为关氏并非出身名门,可以说“来路不明”,当时派人调查还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关氏底细查清楚。
秦睦点头:“衍暨出产的茶并不如淇东、石海等地出产的上品茶,其味涩,衍暨人惯以奶或蜜入茶减去苦味。”
那日,秦睦与费眠等人去姜铭轩家中赴宴,姜铭轩家中婢子将茶水奉上,秦睦也不以为意,众人高谈阔论之时,秦睦听得厌烦便放下扇子饮茶,拿起扇子之时不小心打翻了秦映亭的茶水,洒了一地,婢女赶忙清理干净。
“之后我便在那摊茶渍上看到了几只蚂蚁。”秦睦回想那日情形,笑意深不可测,“这也是我今日在珞珩家喝茶才想明白的。”
姜铭轩也算与秦睦私交不错,只是不如珞珩等人性情浓烈,为人也安静,相貌更是普通,若是无人说便无人能记起他。
“我记得您日前说姜铭轩欲投韩丰年,如此说秦映亭此人心机深沉。”扶枳转念一想更是疑惑秦睦为何选他。
秦睦示意扶枳不用担心,伸手递给扶枳一块糕点:“点心无馅儿,一口咬下去便尝尽其味,岂不单薄?再者,虽说君子立德,他心思深些,也不必事事为其筹谋,免得勠力劳心。”
扶枳接过点心:“只怕他哪日将深沉的心思放到您身上,到那日您察觉不到怎么办?”
“我只是依托一人助我行事,但凡他式微或于我不利,当即抽身。”秦睦自己也拿起一个糕点放在嘴边,“目前他还不会如此。”秦映亭如今求的不过是世子之位,她能给的可不止如此。
吃完手中那块点心,秦睦擦干净手,拿过笔运于纸上,写完交给扶枳:“明日让人去准备吧,不急于一时,务必精益求精。”
扶枳接过纸一看:“我们不就有能用的?为何还多此一举?”
“这是给秦映亭养的,算是投名状。”秦睦为自己添了新茶
扶枳将纸放入怀中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