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醒过来的,我相信她,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撒手而去。”
“但愿如此,病人的主观意愿和结果是有着不可忽视的关联的,醒过来的的希望也就大些。”医生又道。“人呢,需要送进特护病房进行监控。”
慕炎熙点一点头,望一望怀里强自睁着眼睛的小人:“那好吧,再安排一间病房我们休息,找个儿科医生来给这个孩子看一下。耘”
染染素来是害怕看医生的,听了这话,马上瞪圆了眼睛,瘪起了嘴巴,望着床上依旧没有意识的苏意浅,泪水连连的:“妈妈妈妈我要回家,方回阿姨带我回家,我不要打针,我不要看医生。”
抽抽噎噎的语调,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踝。
正从外面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回来的方回,一进屋子就看到这么一幕,楞了一下,二话不说把染染从慕炎熙怀里接过来:“到阿姨这里来,就没人敢欺负染染了。”
她对慕炎熙印象一直不好,尽管因为这件事稍有改观,可是对他的态度还是那么一副不冷不热,夹带一些针锋麦芒。
“我不要打针,方回阿姨帮我。”染染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搂住方回的脖子,哭得个稀里哗啦。
“不打针是吧,不打就把你妈妈扔到这里不管了。”慕炎熙从来没有对哪个小孩子这么有耐性过,却给染染过河拆了桥,而且他此刻心情正自恶劣,狠狠地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染染给他这样子吓住,一下子没了哭声,这个叔叔好奇怪的,本来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发起火来还真吓死人呢-一面想着,一面怯怯的向着方回的怀里偎了偎。
白伟板着脸离开,陈昊无奈的叹了口气:“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慕总看上去情绪恶劣透了,你还那么说话刺激他-怎么说这次也是他帮忙才把人找回来的,换做别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送到医院来-带染染去看医生吧,孩子像是感冒了。”
方回的心咯噔的一下,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的感觉。
不是说找了最权威的解蛇毒的医生么,不是这家医院药品齐全么,怎么还只是给出了这样一个吓死人的结论?
深深的自责把她几乎压垮,眼泪断线珠子一般流下来:“都怪我,都怪我没照顾好她。”
陈昊望向她,劝道:“别这样,你也是身不由己,而且又不是没有希望了,你哭个什么劲么,苏意浅可是个福大命大大的家伙,没把慕总折磨够她哪会就死了呢。”
这话说得,这两个人,十年来聚聚散散的,就没消停过,可是究竟是谁折磨了谁,怕是没人能辩的清楚的吧?
方回涩涩笑了笑:“说的也对啊,她还没好好报复慕炎熙呢,怎么会死了呢。”
……
已经是夜晚,走廊的灯光依旧明亮,特护病房外的休息椅上,慕炎熙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面色憔悴。
医院是不准许吸烟的,可是他这么做了,却没有人出来阻止。因为院长交代过:尽管列出天文数字的罚单,他不会介意,但是如果加以干涉,恐怕这个超级金主会立马翻脸,那么后果会很严重,医院会有易主的危险的。他的话其实也不为过的,实力雄厚又有着超强的商业手腕的慕炎熙,做起事来从来没有底线,在商场上得罪过他的人,几乎都给他整得很惨,所以人们对他,一般是景仰之余带着畏惧的。
陈昊陪着方回在病房里给染染看点滴,白伟也不好给小两口做电灯泡,一直陪在慕炎熙身边。对于这个前任总裁夫人,他以前没少打过交道,是极有好感的,本以为几年前她凭空消失,怕是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谁曾想再见她却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而自己的这个铁杆上司,反应也实在是大了些的,非但亲自涉险把人救出来,马不停蹄的安排治疗,还彻夜不眠的守在这里,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对她,余情未了。
“过去睡一会吧,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您这样也不能让人醒过来不是?”白伟小心翼翼的劝道。
慕炎熙似乎充耳不闻,耳边一直回复着医生留给他的那番话:如果四十八小时内人醒不过来,怕是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毒性已经扩散。
而再过两个小时,也就是说黎明的时候,应该距离入院的时间就有四十八个小时了,难道,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么?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有事,更不会死去。
慕炎熙站起身来,直接推开了病房的门,惊得里面当班的护士小姐打了一个哆嗦,站起来:“慕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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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理会她,直接坐到了床前:“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小护士有些犹豫,这个病人可是院长反复交代要看护好的,“出了什么差错立马走人”的狠话撂给了她,就这么离开真的可以么,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不过面前这个脸冷的冰一样的男人叫她连看一眼都觉得瘆的慌,实在不敢拂了他的意,于是只得小心翼翼的道:“那我就在外面,不会走远,有事您叫我。”
慕炎熙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当做是回答。
护士紧忙的逃离了出去,随手把门轻轻的带上。
苏意浅紧合着二目,呼吸还算均匀,面色苍白,一只胳膊上的肿胀已经消减,伤口处覆着白色的药粉。
依旧是把她带下山来时的样子,昏昏沉沉的,安静得像是一个病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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