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累了的缘故,染染睡得很沉,不过并不踏实,有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一个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她先是梦到妈妈,哭得像个泪人,再梦到爸爸,紧锁着双眉,然后梦到奢华的婚礼现场,陈鑫霖携着穿了白色婚纱的新娘子款步而来,再然后,她又梦到有什么人把她轻轻的抱起来,只是这个梦境似乎过于的真切,她甚至可以嗅得到男人身上熟悉的薄荷香水的味道,感受得到他温热的胸膛的靠拢,她想要睁开眼看一看,可是无奈,眼皮上像是压了千斤的巨石,怎么也正睁不开。再然后,她给安置到另一处松软的床榻上,依旧盖上了暖和的被子,便又睡得沉沉的了凡。
倾璃倒在床上,心里满是得意,想在他的地盘上抢床,有那么容易么,他一面想着明日早起苏染发现自己是睡在外间沙发上的,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心里就没来由的兴奋,兴奋起来就难以入眠,可是又难免有些个不安,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抢一张床,是不是太矫形了点,尽管那个女人讨厌了点,可毕竟是女人啊,这么做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恁没风度。
不过心里想归想,他可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那么窄的沙发上,叫人怎么睡得踏实,还是在床上才安稳些么。
一夜无话,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謦。
倾璃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想象着苏染第一眼见到自己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眼角眉梢就都带了笑意。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平日里都习惯早起的苏染此刻还在蒙头大睡,不过并不是啊在沙发上,而是在地上,被子把她整个身子包裹上,像是一个粽子,不过尽管屋里的温度适宜,她依旧蜷缩着身子,看上去很冷的样子,露出来的半张脸上,倒是罕见的潮红。
给这样的场面骇了一下,倾璃脸上的得意之色一点点的散去,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懊恼来,不由自主的走近去,蹲下身子,连同被子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她的一头长发散乱的遮住半张脸,精致的五官半隐半现,呼吸莫名的有些急促,这样的动作下,依旧紧紧闭合着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入鼻,不比一般女人的浓烈,因此霎时好闻,让他瞬间心跳慢了半拍。
他接触过的女人很多,主动投怀送抱的亦不在少数,比这更亲密的接触也不算什么,可是他却从没有过今天的感觉,脸上竟然有点热,身体竟然有点僵硬。
把她轻轻的安置到床上时,倾璃竟然很有一种想扑上去蹂lin一番的冲动,他强制自己按捺住心底的冲动,可是,目光还是流连在那张毫无暇丝的小脸上,睡中的她,没有了白天的张牙舞爪,牙尖嘴利,沉静的像是一个睡美人,安详温婉。
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已经附身,轻轻的啄上了她的额头,可是,因为这一个动作,倾璃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喷薄出一股热浪,她的皮肤,滚烫的不比寻常,她在发着高烧。
难怪她睡得这么沉。
昨天在夜里吹了那么久的寒风,她的脸色极差的,他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她会生病?
一直把她当成是打不倒的小坚强,可是忽略了她也不过是一个凡夫*的人。
倾璃一面打电话叫车子,一面在心里谴责着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着自己的小肚鸡肠,如果昨天不和她挣那张床,那么她也就不会滚到地板上去,也许就不会病得这么严重也一定,据说烧的太严重了会把脑子烧坏的,这么想着,他就愈加的紧张起来。
染染的确病的不轻,昨晚上受了寒,其实就已经开始发烧,烧了十几个小时才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医生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怎么会耽误这么久才把人送进来,身边就没个人会照顾病人么,即便不送医院也应该吃药的,不知道高烧不退的后果会很严重么,真是服了。”
主治医生是一个中年妇女,絮絮叨叨的拿着化验结果把倾璃好一顿数落,倾璃因为自觉理亏,也不辩解,就那么一副虚心受教的的样子,不知怎的,竟然在给人说“你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时心里涌升出一股子甜蜜来。
北雁在一边站着,有几次想张口顶撞主治医生几句,可是见了倾璃的那副样子,终是没有开口。
“病人已经感染肺炎,必须要留院治疗,家属过去办手续吧。”医生最后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里地处并不大的一座城市,发展的也不是很快,医院里的设施和条件都不是特别的好,没有专业的护工,作为“家属”的倾璃于是只
好认命的做起了陪护。
染染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夜色很浓,不过病房里依旧灯火通明嗅着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感受着身体上下的酸软不适,她马上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想喝水,无奈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她张望一下四周,不见一个人影,倒是在自己的身边,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望过去,竟然是倾璃趴在那里睡了过去。
心里觉得有些意外,从来都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的倾家二少,竟然衣不解带的在自己床边守着,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小小的感动了一下,染染挪动一下自己的胳膊,推一推他,一张嘴,才觉出自己的嗓音嘶哑:“喂,我想喝水。”
一个机灵,倾璃一下子坐起来,半睁半合着眼,有一点兴奋:“你醒了,太好了。”
染染望一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