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竟然可以这么巧,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不是很熟悉的女声,透出轻慢和倨傲,是属于一个中年女人的。
染染转头,打量一下眼前的人,雍容大气的神态,点画得体的妆容,疏离的一抹笑意,探究的一种眼神餐。
她的眼角有细微的纹,极力掩藏也依旧看得出来,时髦的卷发,焗了大红的颜色,很有几分耀眼,分明是和自己的母亲相仿的年纪,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她的确要更漂亮些,可是却少了一种自然随性的美,叫人看得不舒服。
染染轻笑,却同样的带着疏离,打招呼:“您好,倾夫人。”
韩思雅打量她一身不很合时宜的运动装,道:“苏小姐穿衣服还真是没什么品位,这种场合穿这个合适么?斛”
“您儿子让我这么穿的。”染染回她一个微笑:“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正立在门边的韩思雅却似乎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轻蹙了眉:“有些事情我想和苏小姐谈谈,不知道给不给这个面子?”
染染本想拒绝,可是迟疑一下,还是点头:“既然倾夫人亲自跑这一遭,我如果不给面子实在不好。”
韩思雅也不言语,率先走了出去。
其实她今天并不是特特来找染染的,能够相遇,完全是巧合,刚刚染染对付那个男人时其实她一直都看到了的,也因为如此她对她生出了更多的好奇心,本来只以为是自己儿子无以数计的女朋友中的一员,过一阵子就给抛到脑后了,用不着她这个当妈的多费心。
可是似乎事实不尽如此,这个苏染身上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神貌气质出众也许并不奇怪,可刚刚那分明就是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身手说明了什么?
所以,她才生出了要找她长谈一番的意思,毕竟让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又身手不凡的女人留在自己儿子身边,是一件颇有些冒险的事。
包间雅座,韩思雅带着清浅的笑容望向染染:“苏小姐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刚刚我几乎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人。”
染染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是么,我还以为倾夫人见多了大风大浪,对我这几下子三脚猫的功夫看不上眼呢。”
她绕弯子,索性她也陪着一起绕。
韩思雅笑的惬意:“我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苏小姐身上有很多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有点好奇。”
点到为止,话只说了一半。
染染觉得面前的女人精明的像是一只狐狸,她的目地昭然若揭,不过是希望自己远离她的儿子,怕对他们倾家金枝玉叶的二少爷造成什么威胁,仅此而已吧。
可是这一次实在是这位倾夫人草木皆兵,多此一举了。
她既不是对这位豪门公子哥想入非非的色女,也不是追逐名利的势利小人,亦不是心怀叵测的歹徒,充其量不过是浪迹天涯无家可归的人,想要暂时的寻一处避风的港罢了,仅此而已。
“倾夫人觉得我有哪里是不一样的,其实每个人不都是不一样的么,这世上不可能有长成一模一样的人,这并不值得奇怪的吧。”
韩思雅给她如此一说,面色僵硬了一下,却也不见恼,依旧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苏小姐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不过呢,如果你不愿意解释给我听我也无所谓,我对苏小姐也没有任何敌意,我所关心的是,苏小姐和我儿子现在的关系。”
“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您不必误会什么。”染染略略的仰起头来,望着对面的人:“即便他对我有什么想法,我也不可能对他怎样,说句不客气的话,贵公子,交往过的女人多得数也数不清,他很适合那种寻新鲜找刺激的夜市女,不适合我这种一板一眼的人。”
韩雅思听她的前半段话有些释然,可是及至听到那句“他很适合那种寻新鲜找刺激的夜市女”她的脸色直接就成了绛紫色,这话说得,也太有侮辱性了吧。
倾家的儿子,竟然可以给人说得这么不堪,叫她这个做母亲的情何以堪呢?
不过她还是把怒气压制了去,依旧摆出儒雅温厚的嘴脸:“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真是心里没底,毕竟对我家倾璃想入非非的人实在太多了,就像是苍蝇一样轰走一波又一波,唉,实在没法子,谁让他长得这般出众又有女人缘呢。”
这句话多少带了一种反激的意味了,不过,心里不存杂念的染染倒也
不当回事,毕竟人家也没指名道姓,而且说得也的确是事实—苍蝇的确很多,关她慕染染什么事,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打死也不不会成为她的真命天子吧。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离开了么,倾夫人?”
染染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个自诩清高又自以为是的的贵妇人,此刻觉得也没什么好继续聊的了,索性就想离开。
不知道那边喝的怎么样了,倾璃如果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担心—这么想了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至极,他和她不过萍水相逢,尽管平心而论倾璃是那种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内地里有点古道热肠的家伙,可是,短短的几天接触,还不至于就让他对自己担心记挂到何种程度的。
意外的是,韩思雅却没有要就此放她走的意思:“既然苏小姐如此光明磊落,有如此的清高,就不担心留在我儿子身边有什么不妥么,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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