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冷暖从这么一件事上就已经可以看得通透,一大群的人,对着上演在眼前的弱肉强食的一幕,却无动于衷,染染的眸子里,此刻晦暗无比。
很快有警车赶过来,简单地对当事人询问事情经过,那个受伤的人却根本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先把人送去了医院餐。
问到染染时,她只是三两句的概括:我不知怎的给人绊了一跤,然后烫了那个人,他就对我伸手,结果我就还击了,然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民警再给围观的人做笔录,很多人却因为怕麻烦上身选择了闭口不言,毕竟这件事看起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个滋事的一看就是大有俩头,而这个小姑娘也根本不是个吃素的主儿。
倒是一个留了浓重胡茬的小个子还有两个打扮的妖艳的女人站出来说愿意回去协助调查。
回了警局,难免又是一番问东问西,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两个作证的围观者竟然反咬一口,说是染染先动的手,故意的烫伤的那个男人,而店老板却因为当时事情发生时并不在场,审时度势之后选择了一问三不知斛。
结果就是,录了各人的口供之后,等着伤者出院再行审判,染染理所当然的给关了禁闭。
夜色已深。
禁闭室里的几个人姿势各异,染染在墙角靠着,半睡半醒的样子。
一个焗了一头红发的年轻女人,和另外一个烫了刨花头的中年妇女,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起身蹑手蹑脚的走进染染。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就在身前,而后有风声掠过。
红头发女人的拳头狠狠的对着她的脸上砸过来,就要命中之时,却给牢牢地钳制了住,与此同时,咯嘣一声响,显然是给脱了臼了。
另一个还没来得及伸手的,望着这一幕,竟然骇的忘了自己是要做什么的,直直的退回了去。
染染已经大睁开双眼,望向面前痛到极致却咬牙硬挺的女子,冷冷的笑:“我很纳闷你们究竟为什么这么对付我。”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清楚你接下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就够了。”
那女人也是一脸的煞气,尽管痛的白了一张脸,却还是紧绷着一张脸,不肯服软。
染染冷笑着松开自己的手,重新把身子靠在墙上:“看人莫要看走了眼,你的幕后指使也许有点来头,瞧着我就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主儿么,我劝你们适可而止,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她的一番话说完,依旧合上了眼,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中年女人像是似有所思,年轻的红头发沉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目光凝在染染的脸上,像是要在那上面探知到什么。
……
倾家的喜事将近,倾夫人的表哥—在s市身为一市之长的陆秉承提前一天到了,自然的,由倾寻落做东,在最大的一家极品香酒楼为他接风洗尘。
倾澜今天也到了场,一袭黑色西装,衬着他清冷的面庞,愈显得卓然不凡,倾寻落年近七旬,却依旧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倾夫人则是得体的名款套装,看上去干练精明,她的身边打扮的很淑女的陆暮歌笑容得体,显然她是作为倾家的准儿媳的身份出席的,否则,这样的家宴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出场。
叶秉承虽然辈分大,但今年不到五十岁,富态的身材,小眼睛精光四射,一见就知道是个老油条了。
菜已经要上全了,倾寻落皱着眉头发问:“怎么倾璃还没回来,飞机晚点么?”
“我们先吃我们的,本来呢他是说赶得及回来的,不过出门在外,很多时候就身不由己了,飞机晚点路上堵车,都是难免的,表,我先敬您一杯,倾氏在您的地盘上想要立足,可离不了您的关照。”
叶秉承笑着端起杯子:“我们都不是外人,说这样的话就生分了,那块地皮我一径给你们留着,只要上头没有人咬着不放,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低价批给你们,互惠互利的事么,放心就好了。”
倾氏主要是做连锁超市的,自然不能固步自封在一个地方,想在s市这个临海城市拓展触角,但是寸土寸金的年代,一块地里位置优越的地皮绝对的价格不菲,陆秉承和倾夫人韩思雅之前就已经知会过,要以低于市价半分之二十的价位弄到手,自然的,所得的好处也不会短了叶秉承的。
不过这件事的前提是,没有上位者参与进来,没有实力雄厚的竞争者使绊子。
倾澜的脸色因为这个话题有些僵硬,不过他本来就喜怒不形于色,也没人留意得到有什么不同。
韩思雅看了看时间,取了手机出去打电话。
陆暮歌款笑着起身,给每个人的杯子都满上酒:“初次见面,我敬叔叔一杯。”
叶秉承打量着面前姿容清丽的女子:“沈氏可是响当当的名头,不过最近你父亲倒是一直关注着国外的产业,很少听得到他的消息。”
陆暮歌的脸色红了红,关于她的家事,外人显少知道,可是,她自己如何是不清楚的。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沈思思和陆翊一团和气,但是,一直就是处于那种冷战的状态的,哥哥陆清远常年在外修学,不肯回家打理公司的事,母亲对自己也是鲜少问津,父亲也没时间理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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