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带回的两个男人口风很紧,不论凌厉采取了什么样的方式,那两人还是紧 咬着牙关,连一丁点儿有用的信息都不曾透露。
最终,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命凌厉将两人丢进了东宫内的秘密地牢里。
其实,他大可将两人放走,然后试着顺藤摸瓜找出背后指使之人,可是,当这个想法初初冒出心头时,便被他否决了,他不能冒险。
或许此刻扣压这两人对一诺来说更为有利一些,毕竟,这两人短时间的失踪会让他们背后之人觉得他们仍在执行任务中,而不会很快的便派出第二拨人去骚扰一诺。
又或许,只有扣压了这两个男人,他们的主子才会在心慌意乱之下露出些可寻的马脚,他就是要打草惊蛇,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迹可循。
听了凌厉的讲述,不知为何,他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总是无法安心,只留凌风一人在酒楼外守护真的可行吗?
不放心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宫。
一路而来,坐在马车内他都能听见人们对酒楼的议论声,有夸赞、有向往,更有些不同的声音。
抵达酒楼后,他兀自跃身进了后面的宅院,进得‘静园’,借着夕阳西下的霞光斜靠在屋内靠窗的美人榻上等着一诺回来。
丝丝凉风、霞光晚照,抬头望去,梧桐树高大而粗壮的树干稍末交错,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
不都说‘梧桐一叶落,天下皆知秋’么,此刻不正是斜日更穿帘幕,微凉渐入梧桐又是什么。
蓦地,原本面带浅笑欣赏着窗外梧桐的皇甫煜熠透着梧桐枝丫望着某一处,直直的盯着许久许久,就连勾起的唇角都兀然僵住,眼眸之中怒火分明。
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待怒火消退后,起身,便欲离开。
可当他行至门边却又忽然折回,再一次坐在美人榻上,深呼吸,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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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一诺与兰姨、辉叔一同去了一趟杂物房,她得去看看那个栽赃她的男人醒了没有。
杂物房因先前一直空置着,是以,当一诺吩咐将人安置在杂物房里,店员们整理起来倒也不算费事儿。
一张简易的木chuang,一张矮几,三张圆凳便是整个房间的全部摆设。
中毒的男人仍然昏迷着躺在chuang上,女人则带着孩子坐在一旁的矮几上吃着一诺派人送来的饭菜,女人一边照顾着孩子,一边不放心的望望不曾苏醒的丈夫,脸上堆满愁容。
“还没醒吗?”走进房间,看了眼躺在chuang上的男人,一诺疑惑道。
“是。”哪怕女人满含忧愁,但她此刻却是不敢面对一诺。
她们夫妻俩昧着良心,做出了这种事情,还连累了孩子,而人家老板不仅没将她们送官,反而出手救了她的夫君。
这叫她如何不愧疚,如何不难过。
“你先吃饭吧,我去看看。”看着这样唯唯诺诺的女人,一诺就不明白了,一点胆量都没有,她哪来的胆量敢来嫁祸于她的。
话虽这么说,但那个女人哪敢真的坐下,战战兢兢的跟着,站在chuang尾,哪怕害怕,她仍目不转晴的看着chuang上躺着的男人。
诊过脉后,一诺很是不解的与辉叔对视一眼,辉叔领会意思过后也上前替男子把了把脉,就连兰姨也也跟着凑了上去。
望着一诺,辉叔轻轻的摇了摇头,继而三人互觑一眼,一诺心中有了定数。
撇开chuang上的男人和立在chuang尾的女人不管,一诺反而来到矮几旁,坐了下来。
“小弟 弟,这些饭菜好吃吗?你可还有想吃的,跟姐姐说说,姐姐让人去替你准备。”看着一直闷着头吃饭的孩子,一诺心里莫名的涌出一股心酸。
这孩子定是饿坏了吧,看他这样子,明明他方才才在大堂吃过不是吗?
一诺哪里知道,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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