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倒是很听话的没有继续开口反驳,而是放任木九卿离开四十九层,但在木九卿叫上紫珺焱一同离开揽月楼之后,明月与冷月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一抹笑意后便脚踏虚空,一道虚影闪烁之间便离开了揽月楼,直接跟在了木九卿的身后,一起去往了被王朝设立为禁地的思过崖,在那思过崖的狂风暴雨的断崖之巅,她那被欲望充斥着染红了内心的亲生儿子便在那经受风吹雨打。
“周垣,你可曾在这思过崖想到过后悔?”,在紫珺焱的保护下,在抽离了魂魄又被缝补之后稍显虚弱的木九卿却也不怕来到这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意外,于是在走上思过崖的山巅,看到被千年玄冰冰封的周垣后,木九卿走上前,看着面容依旧狰狞的周垣,心中的怒气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想要喷涌而出,但他还是强忍着直接将周垣手刃的冲动,以最为冷静的语气问道:“周垣,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自然不可能会变成如此无恶不作,只思欲望的禽兽畜生,想必你的背后,或者说就在那皇宫内院之中,一定有那么一个能够让你信任的人儿在引导着你,对吗?”
“哈哈哈哈!九卿叔叔,真不愧是父亲当年最为信任的首辅宰相,无论是学识还是修为境界,都是万中无一,天之骄子,但是我周垣并不需要你,我是王,是主宰万里疆域的王!”
被断去四肢,废除修为的周垣显然早已疯魔深入骨髓,对于木九卿好声好气的劝告那是一字不听,更是一句话都不曾说在点子上,如此癫狂无礼的模样让木九卿无奈,却又不能对这个好友的亲生儿子施展足以让一人成为痴呆傻的窥魂术法。
轻叹一声,木九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狠厉,对着头顶席卷着狂风暴雨的天空轻声道:“倒是我辜负了周夙的期望,看来,在这个世界纵横万万年的唐王朝,成与我手也毁与我手啊!”
“周夙他不会怪你的”
木九卿的话音刚落,明月那妖娆美艳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劝慰的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明月冷着一张脸走到了自己那被冰封的儿子周垣跟前,看着本该儒雅温和,学富五车,爱国爱民的周垣,王朝的帝王,伸手就是一道穿透了千年玄冰的凌厉锋芒,直到周垣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木九卿才发现,他如何失望也比不上明月的心碎,身为人母却狠下心来对自己的儿子动手,究竟要如何的铁石心肠,但他看不到明月心中的悔恨,而是更加坚定着那无名怒火。
“你可知道唐王朝这万里疆域是谁帮你打下来的?你可知道你那王座是谁帮你据理力争下来的?你可知道你这条命究竟是谁日日夜夜的在守护着?”,学着尚且年幼时,自己所在那一座府邸的主人对下人的惩罚之法,明月一边厉声呵斥着一边用自己手中的那一柄漆黑的短剑在周垣的脸上刻着道道流落鲜血的伤痕,当周垣的苍白的脸上渐渐写出一个‘罪’字后,明月才停下手中动作,转而回到了木九卿的身侧,抬起头看着面色早已憔悴了不少的男人说:“无论是为了周夙还是周垣,都不值得,如今周夙身亡已久,这可有可无的王朝就任你处置,就算要它泯与世间,那也是气数已尽,只要揽月楼还在,那么我与周夙,你与我们的家就还在”
“木九卿,放手去做吧,就算要杀多少人,我明月还是与以前一样,伴随在你的身边,为你斩下那一个个肮脏不净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