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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魏瑾贤:“!!!”
他一边躲一边揉着腿,别提多冤枉了。
——早点说早点说,我上哪里早点说去?
——我刚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也很慌的好不好?
“没事儿没事儿。”
逍遥王急了一会儿,又镇定下来了。
他笑呵呵拍着魏瑾贤的手臂,说道:“那个老家伙不是要进宫去找你父皇吗?让他去!
你父皇向来是个端水大师,又懂得以礼待人,应该能把那个老家伙哄开心的。
一旦那个老家伙开心了,你跟他家孙女的事情也就没什么阻碍了。”
此话一出,魏瑾贤的表情更难看了。
找他父皇?
上哪里找去?
去南骞国行宫吗?
“那个……爹爹啊。”
魏瑾贤说不出口的话,都由暖宝来说。
她挠挠头,上前问:“有没有可能,皇伯伯不在宫里?”
逍遥王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
自家闺女的语言艺术,他是懂一点的。
所谓有没有可能,那就是肯定不在宫里了!
不过,逍遥王不死心,还是问了句:“他不在宫里在哪里?”
魏瑾贤这个可有可无的人都回来了,没理由那个当皇帝的不回来吧?
结果,还真是如此。
“呵呵。”
暖宝干笑了两声,说道:“在是在宫里,不过不在我们宫里,他在外祖父的行宫里。”
说完,又把蜀国皇帝迷上了挖土种菜,不愿回来过年的事情告诉了逍遥王。
最后,还小声道:“皇伯伯说了,让您把人皮面具戴上,再假装成他露一次面。”
“放他的狗屁!”
逍遥王当场就怒了,拍着桌子道:“我假装成他,谁假装成我?”
意识到自己动静太大,又赶忙压低声音:“到时候我穿着龙袍跟你皇伯娘坐在一起,应付着你皇伯伯的那群莺莺燕燕,你娘亲能高兴?
再说了,我又没有你那什么劳什子分身术,我去假扮成你皇伯伯,那逍遥王怎么办?
除夕夜宴,逍遥王不出场,光让逍遥王妃带着几个孩子去,别人得说成什么样子?
到时候再传我和你娘亲感情不和,或者传我和你皇伯伯感情不和,不好听!”
“这……”
说实话,暖宝也为难。
但眼下除了让逍遥王去假扮蜀国皇帝外,还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总不能她用‘定位传送’去抓蜀国皇帝回来,让蜀国皇帝在这边参加完除夕夜宴,再回南骞国行宫去吧?
呃!
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蜀国皇帝不愿意啊!
再说了,除夕夜宴的时间还挺长。
蜀国皇帝回来了,南骞国太上皇就得一个人在行宫里,多孤独啊?
也可以把南骞国太上皇一起抓来,可他要是来了,就没那么快回南骞国行宫了。
他不回南骞国行宫,蜀国皇帝也不好回啊。
如此,蜀国皇帝就得跟南骞国太上皇一起,在蜀国这边久待。
然后……
蜀国皇帝又不愿意了。
好嘛,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我觉得娘亲不会不高兴吧?”
想了想,还是委屈一下自家老父亲吧。
暖宝扯了扯逍遥王的衣袖,商量道:“娘亲是最识大体的人,她会为大局着想的。
再说了,这种事情又不是头一回了,以前您也假扮过的嘛。”
说完,又道:“至于逍遥王为何没出席除夕夜宴……
哎,眼下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借口吗?咱们就说您今天被气病了,下不来床,怎么样?”
“呵呵,不怎么样。”
逍遥王扯了扯嘴角,给了暖宝一个爆栗:“你这小脑袋瓜,成日都在想什么?这种借口你都敢用!”
先不说他被谁给气病,丢人不丢人。
就这大过年的时候称病,还下不来床,也太晦气了!
“那怎么办嘛!”
暖宝也没辙了,负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除夕夜宴就别办了。”
“哎,这是个好办法!”
逍遥王双眼一亮,猛地抱了暖宝一下:“好孩子,不愧是我魏祁的闺女,真是聪明。
既然你皇伯伯不愿意回来,那除夕夜宴就不办了,咱们自己在家办个小的新岁宴,反倒还自在。”
说罢,转头看向魏瑾贤:“你杵在这作甚?人都回来了,还不赶紧回宫去!”
说完,上前拉着魏瑾贤:“走,皇叔送你回宫,顺便去东宫你皇兄那里坐一坐。”
暖宝见状,属实有点懵。
什么坐一坐?恐怕是去商量取消除夕夜宴的事情吧?
这能行?
没了除夕夜宴,她怎么带着一堆小弟小妹去挣红封啊!
她明年就十岁了,离及笄就差五年了,还能领几年的红封?
少了这一年,就跟少了百亿的财富差不多啊!
“爹爹,爹爹!”
暖宝急忙追上前,拉住逍遥王:“爹爹,您不会是来真的吧?”
逍遥王笑呵呵拍了拍暖宝的头:“不来蒸的,来炒的,来炖的,来煎的,哈哈哈!”
说完,拽着魏瑾贤又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问魏瑾贤:“你母妃天天拿着两根棍子在宫里等着你,你高兴不高兴?”
魏瑾贤:“……”
他想说:您不会聊天就别聊了,怪可怕的。
而暖宝,则呆立在原地。
——疯了。
——这个世界彻底疯了。
——我期待了一年的领红封日,就这样没了!
……
逍遥王和魏瑾贤前脚才走没多久,逍遥王妃跟张雅茹母子后脚就回来了。
瞧见暖宝傻愣愣坐在正厅前的台阶上,双手托腮望着天,婆媳俩都有点奇怪。
逍遥王妃加快脚步,念叨了句:“好端端的坐在这作甚?也不怕着凉咯,快进屋去!”
张雅茹则打趣暖宝:“天上有什么呢?看得如此入迷,有金子吗?”
倒是小草,不愧是全家人培养出来的暖心窝乖侄子。
他蹬蹬蹬跑到暖宝跟前,一把抱住暖宝:“姑……姑姑,姑姑不开心,有人欺……欺负姑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