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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长发披散,她眼前只有他身上浴袍的那片白色。肩头坚硬地抵着她的腥部,不舒服极了,她咳了一声,喊:“喂,皇甫越,你放我下来。”
糖糖手拽着他的浴袍不断扑腾,但还是被稳稳地抗进卧室,然后直接抛到了床上。皇甫越的床很大,垫子松软,糖糖被颠的七晕八素。她被抛下来时,手还下意识抓了一块布料,直接就将他的浴袍带子给扯下来了。
原本束的完好的浴袍前襟大开,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只是着急地往床下爬,刚刚来看到床沿,一条男人修长的腿就横在自己面前。
皇甫越的皮肤较之一般男人还偏白一点,修长的腿部没有任何遮挡,更显的脚踝处那处青色醒目,那伤在眼前这么明晃晃地摆着,她才想起自己刚刚下楼前貌似踩过他一脚。
此时,他这是要秋后算帐?
糖糖仰起头,对上他淬笑的眸子。浴袍的带子刚被她扯掉了,壁垒分明的胸膛露在外面,头发微乱,唯一不乱的大概就是他的眼神。
一双单凤眼长的极好,眸里含笑,却莫名是让人背脊发凉。
糖糖是最会看眼色的了,又从小与他一起长大,自然了解他这个表情的意义。马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喊:“越越,我不是故意的哦,原谅我一次哦。”
越越还是小时候的称呼,皇甫越现在已经是成人,其实很讨厌家里人这样喊自己。就连姐姐和妈妈都改口了,唯独糖糖,私下里总还是这样喊他。
此时她双手合十,粉色的嘴巴嘟着,回视着他的眼睛可怜巴巴,这算是撒娇了吧?皇甫越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变化都没有,显然并不为所动。
如糖糖了解他一样,他也太了解糖糖的把戏。这丫头一向能屈能伸,没有半分底线可言。糖糖趴在床上仰头看着他很累,便小心翼翼地偏了偏身子,想躲过他继续爬下床。
糖糖的小动作自然不期望他没有看见,只是试探他会不会放过自己而已。见他也没有怎么阻止,便大着胆子继续往床下爬。哪知脚还没有站稳,腕子又被他扯住。
“啊——”慌乱中没有站稳,她身子仰着倒回床上,并顺便将他拉过来压到了自己身上。
杜峰受了惊正躲在屋子里,她的保镖也都撤了,佣人看到皇甫越掳她上来的阵仗自然也识趣的不会上来,所以此时的卧室其实蛮静的。
重新倒回床上的余糖糖有点惊魂未定,抬眼对上他的眸子,近在咫尺,心里彭彭一阵乱跳。而压在她身上的皇甫越,眼深如墨,仍是让人看不住丝毫凌乱。
不过他好重哦,糖糖只好伸手推他,催促:“起来。”
皇甫越倒觉得压着她蛮舒服的,稳丝没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开始继续兴师问罪,问:“你胆肥了,连我都敢踩。”
啪地一声,余糖糖毫不留情地拍掉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回道:“我踩都踩了,难不成你想踩回来?”明明伤人的是她,余糖糖这却一点服软的迹象都没有。
皇甫越不说话,只拿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两人靠的很近了,都可以感觉到呼吸的气息吹在脸上。余糖糖也说不清楚那眼神有什么不妥,总之就是被盯的心慌。干脆心里一横,捧着他的脸就吻下去。只是她没有什么亲吻经验,力度没有控制好。
皇甫越只感到她凑过来的那一瞬,自己的牙床都被撞歪的,痛的俊美的五官纠结成一团。还没搞明白发生什么事呢,印在唇上的柔软不到两秒便迅速撤开了。
余糖糖抹了把唇,很豪气地说:“我也吃亏一次,扯平。”
上次他吻自己不是说他吃亏了吗?那她就也吃亏一次当道歉好了。说完趁皇甫越还没有醒过神,赶紧溜下床跑出去。
“余糖糖!”
须臾,皇甫越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咆哮,吓的她下楼时脚下一软差点崴了脚。不过糖糖仍然不敢多留,一溜烟地出了别墅,发动自己的红色甲壳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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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醇香。《厉少是良夫》
婚姻三年,已一纸离婚协议书平静终结。
她在那栋临海别墅里呆了三年,安分守己。
她与他从未见面,更无交流。
他们都以为这会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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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违三年,她和那段无爱婚姻告别,已全新姿态靠近心中竹马。
而他却强势挤进她的生活,从蛮横,霸道,到温柔深情,他深陷这泥潭无法自拔,可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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