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脱了裹住她的肩头,然后将她从车厢内抱出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别墅。
男人的皮肤偏白,可是肌理分明,倒三角的好身材令很多女佣都红了脸颊,但是更多的好奇还是落在余糖糖身上。她卧在皇甫越怀里难得的老实,手胸口的布料,接触到佣人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脸几乎要埋进皇甫越胸前的布料里。
要知道对于皇甫越来说,这丫头在自己面前就是只小野猫,张牙舞爪惯了,像此时这样安静的时候不多。尤其脸颊一抹嫣红,真是醉了他的眼眸。
余糖糖只顾着害羞,直到被他放到床上才有点醒过神来。不由伸手捶了他一下,埋怨道:“皇甫越,本小姐的清誉今天都被你毁了。”
本以为他放下自己就离开,岂知这次他却任她打着。只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所以她才与他定定瞧着自己的目光对上。
“余糖糖,我愿意负责。”
他的眼睛那样好看,鼻子那样好看,脸和额头也好看,就连翕张的薄唇都那样好看,是她看了二十多年都依然觉得很帅气的五官。可是他此时的眼神却是无比认真的,虽然在车厢里被吻的时候有点预感,此时他那句话还是让她的心湖起了波澜。
胸口敲鼓一般咚咚地响着,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眼神有点慌,结结巴巴地问:“你说什么?”其实此时她是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和情感的,只是本能地询问。或许是不能置信那句话的意思,所以想要再听清楚一些。
皇甫越看着她的模样却笑了,并没有再一次重申,因为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可是看着她此时披着自己衬衫坐在床上的模样,他又有那么一些不想她冷静下来。唯恐她冷静下来就会犹豫,就会不喜欢自己,这样想着,捏着她下巴的手便改而捧住她的脸。
他掌心有点潮潮的,应该是出了汗,可是余糖糖却觉得脸颊微微地发热,好像被蒸笼蒸着了般。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她在皇甫越的眼中是绝美的。人生二十多年,他想要将她纳入自己身下,照顾一辈子的念头是那样强烈。所以她紧张地屏着呼吸时,只能眼睁睁看到他的薄唇再次欺过来。
温热柔软包裹住她的唇瓣,并没有像在车厢里那样急切、激烈,仿佛她是珍宝,需要他这样虔诚地细细雕琢、呵护,直到她在他身下绽放……
他们的感情有二十多年,比任何人爱情其实都成熟,但也同样青涩。开始时虽然那样迫切却又不得不慢慢摸索,以至于很久才找到“关窍。”
这场酝酿了太久的爱恋,最后演变失控,以至于久久不息……
余糖糖疲惫地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她看了眼时间显示凌晨2点,吓得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但由于动作太急,腰部传来一阵疼痛,令她低喘出声。借着台灯的光线去看,纤细的腰两侧都带着青色的指印子。
蹙眉间,一只男人的手臂环过来,他凑过去轻呵着吻了吻,说:“对不起,下次我轻点。”
虽然认识二十多年了,自己再窘的模样他也见过,可是她毕竟是女孩子,刚刚发生这样亲密的关系,她还是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避了避,说:“我该回去了。”
光线太暗,皇甫越一时看不清她的脸色,只是怕她会后悔,所以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正欲说什么,外面便传来了车子引擎的声音,车灯在窗外的光线也跟着闪了一下。
皇甫越还来不及想这么晚了谁会过来,就听到楼下一片吵杂,接着管家上了楼,敲门,声音有些为难:“少爷,骆少腾先生来了,要找糖糖小姐。”
两人在床上本来就尴尬,这一听父亲的名字糖糖当时就慌了,差点就跌下床去。要知道她从来没有夜不归宿,也难怪骆少腾会找上门来。彼时的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手机遗留在皇甫越的车里,家里找她都找疯了。
“糖糖。”皇甫越喊,声音相对镇定一点。余糖糖抬头看着他,他说:“别慌。”那眼神其实更有力地传达着两个字——有他。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突然,糖糖其实还没有时间去回顾,可是此刻她看着皇甫越,心莫名地就定了。
这深更半夜的,两人匆忙起床。皇甫越连澡都来不及冲,找了套衣服随便穿上便下了楼。
彼时的骆少腾正安然泰之地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面前搁置着管家命人奉上的茶水。不说他与生俱来的高贵,单就他是自家主子未来的岳父而言,管家也是半分怠慢不得。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正看到皇甫越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匆匆忙忙地下来,眉头微蹙。
“骆叔叔。”皇甫越喊,很有礼貌的样子,大概已经猜到他来的目的,模样坦然又谦恭。
这世上也大概只有余糖糖的父亲能让他如此了,就连其父皇甫曜都未必有这样的待遇。
骆少腾微微颔首,面上倒没表露什么,只是抬眼间,余光正瞥到自家女儿穿着件男式衬衫蹑手蹑脚地从主卧里出来,闪进了隔壁的一间房内,脸色不由变的极为难看。
皇甫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瞧见了,暗叫一声不好。再定眼,就已经对上骆少腾冰寒的眸光如利箭般朝自己射来。
其实糖糖平时来皇甫越这儿比较频繁,隔壁早就默许是她的房间,她此时只是急着闪进去找衣服去了,总不能穿着皇甫越的衣服见人。只是当她出来的时候,骤听到楼下一声惊呼。探身去看,便见一个茶杯在地毯上翻滚着,而皇甫越的衣角正在露着热气。
“爸!”余糖糖心头骤紧,快步奔下楼来。
骆少腾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只是并未看向余糖糖,而是依旧落在皇甫越身上。热茶虽然晾了一会儿,但现在是夏天,浇在衬衫薄薄的衣料上,他皮肉还是感到一阵灼痛。
“皇甫越,你怎么样?”余糖糖嘴里虽然喊着骆少腾,可是整颗心都已经在皇甫越身上。
“没事。”皇甫越薄唇轻勾了下,看着她摇头安慰。
其实见识过父亲最初怎么对待晨晨的老公,他觉得骆少腾只是这样对自己并不算是什么事。
余糖糖却已经掀开了他的衣服,看到腰侧被烫的红肿一片,当下就急了,喊道:“你傻啊,怎么不知道躲开?再说,这是你家,把他赶出去都成。”余糖糖此时眼里全是皇甫越身上的伤,心疼眼泪都快滴出来了,所以嘴里全是赌气的话。
皇甫越刚想安慰,骆少腾愠怒的声音已经传来:“余糖糖!”
心里想着真是女生外向,这还没结婚呢,她就教唆皇甫越赶他老爹了。
余糖糖才不怕他,红红的眼睛瞪着他,嘴巴瘪着,看上去生气又委屈:“腾腾,你如果再敢伤害皇甫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都多大了,当着外面的人还撒娇?骆少腾抚额,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皇甫越见状,赶紧将余糖糖拉至自己身后,跪下来说:“骆叔叔,我是认真的,我会对糖糖负责。”于她,他从来没有抱着玩玩的心态,也从来没有乱玩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尤其自己女儿明显就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心意,骆少腾便知自己再为难便只剩下棒打鸳鸯的讨厌角色。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就这样把自己女儿拐到手了,他又不怎么甘心,所以脸色很臭。
“明天,让皇甫曜过来提亲。”每字每句都仿佛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是。”皇甫越恭敬回答。
“爸?”糖糖仿佛此时想到要去体会父亲的心情,然而他已经离去。
骆少腾乘着车子离开皇甫越的别墅不久,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将车子停在路边才接起,喊:“老婆。”
“找到糖糖没有?”那头的余小西问。
“找到了。”骆少腾回答。
余小西听出他话里低落的情绪,试探地问:“在皇甫越那里?”
“嗯。”骆少腾依旧回答的心不甘情不愿。
其实两人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每一次互动余小西都看在眼里,觉得这是迟早的事。只是骆少腾对糖糖早过宠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
“少腾……”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父亲的心情,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咱们准备嫁妆吧。”半晌,骆少腾的声音才由话筒里传来。
那头余小西不知应了没有,他便挂了电话。手握着方向盘看向霓虹璀璨的街头,犹记得那一年他知道糖糖是自己亲生女儿时的心情,犹记得那一年小小的她穿着白裙在绿茵的草地上奔跑,脚边跟着一只蝴蝶犬。
画面不知不觉流转,转眼那个穿着白裙的她已经蜕变成亭亭玉女的女孩。身披洁白的婚纱,由他亲手交付给另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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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到这里吧,我知道有些仓促,但番外榴本来就是不打算写了的,只是看群里的姐妹一直很期待才试着写了几章,希望你们满意,么么哒(づ ̄3 ̄)づ╭?~
新文还在筹备中,这次休息的时间貌似也长了一点,大概6月底或7月初正式开坑,届时榴会发公告通知大家,亲爱滴们也记得一定继续支持榴哟,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