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当时的朱由崧才刚刚带着羽林军从南京出发,逆流而上三天,可是在江城下,一路高歌猛进的左军总算遇到阻碍,左军已经在城下水陆两路连攻了八天,江城依然在官兵手岿然不动。
这些天的攻击,左良玉军在江城下至少损失了二万多人,虽然相对于他的数十万大军来说损失不大,可是却折了不少锐气,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士气低迷。
自古造反能成功者,往往靠的是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最怕陷入僵持状态,因为一旦僵持,叛乱一方的士兵就会胡思乱想,军心大降,而朝廷一边有时间调集更多的力量过来,时间拖得越久,对于叛乱一方来说越是不利。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左军士兵正在蚁附攻城,后面是一队一队的士兵准备随时补充,城上箭如雨下,不时有左军惨叫着倒下,转眼就被后面的士兵淹没。
“父帅,攻上去了,攻上去了。”一旁的左梦庚兴奋的大叫起来。
左良玉向城头看去,果然左侧有一队士兵已经攀上城墙,正在城头与官军缠斗,城头官兵抵敌不住,步步后退,越来越多的左军通过这个缺口正在向城头涌去,短短时间已经登上了数百人。
“好。”左良玉阴沉着的脸终于兴奋起来:“传令下去,攻破江,全军大索一日。”
“大帅有令,攻破江,大索一日。”
所谓大索,自然就是允许士气们入城后随意抢劫,听到这条命令,正在攻城的左军士兵大震,嘴里全都嗷嗷大叫起来,他们即成了叛逆,自然没有什么忠君爱国之心,一切都是为了女人财富。
已经攻上城头的左军更是双眼通红,恨不得马上将眼前讨厌的官兵击退好入城大抢一番,江地处水陆要道,又是鱼米之乡,一向繁华,如果能够抢先进城,自然好处多多。
“散开。”听到这个声音。城头上正在节节后退地官兵如蒙大赦。连忙向左右闪去。城头顿时多出一块空地。左军大喜。官军放弃了抵抗。正要往前冲。映入眼帘地情景却让他们顿住前步。前方不到二十步地地方排着数列整齐地羽林军。这些羽林军手持兴明火枪,对准了他们。
看到黑漆漆地火枪口对准自己。前方地左军吓得亡魂直冒。拼命想往后退却。偏偏后方地士兵却不清楚情况。还在往前挤。
“射击!”
“砰、砰、砰。”第一轮枪响后。最前面地左军队列顿时惨不忍睹。就象是一块被啃过地大饼一样凹陷进大片。许多士兵地身体被铁丸打成筛一般。鲜血汩汩直流。
这轮枪响让那些正想进城大抢一番地左军脑清醒了一些。刚才一直想往前挤地左军停了下来。不过。马上有人大喊:“兄弟们。他们地火枪已经放过一轮了。不用怕。冲啊。”
这个冲字一出口。又是砰、砰、砰地枪声响起。官军地第二轮射击开始了。左军前方刚刚聚起来地队列又凹陷了一大片。
第三轮,第四轮,羽林军的火枪射击连锦不绝,前头官军将射击完的火枪向后一递,又接过一支已经上好弹药的枪支,重新开始了瞄准,等到第四轮射击后,原先爬上城墙的左军大半已倒在血泊之,剩下的人再也没有斗志,拼命向后退去,到了跺口马上顺着楼梯爬了下去,一些人找不到楼梯,情急之下,直接从城头跳下,此时城下尸体成堆,只要掉到尸体上还可以保住一条小命,谁也不想留在城头被羽林军的火枪打成筛。
左良玉咬着牙看着这一幕,不禁怒火中烧,作为久经沙场的将军,他自然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于是左良玉刷的抽出长刀,让几千最为精锐的亲兵跟着自己冲了过去,左军看到帅旗,一时间士气大震,纷纷发了疯似的向前冲去,用尸体一步步靠近着羽林军的距离。
炒豆似的清脆枪声好似有节奏的音乐,在枪口火花的点缀下,和喊叫声,用敌军的生命谱写着战场的交响乐。
“射击装填,再射击再装填。”羽林军好似一群没有感情的战队机器,麻木的将反复训练的内容机械式的重复着,一开始见血还有点慌张,可当看到敌人如割麦子一般倒下时,便觉得原来打仗也就那么回事。
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
左军留下无数的尸体,艰难的向羽林军靠近着,此时的他们红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羽林军,仿佛胜利女神的天平就将要倒向他们。
“是时候了。”朱由崧看了看战局,向城墙后的飞球做了个手势做了个手势。
二十个飞球,早已充气,点起了火油罐子,而后,一个个飞球队员已穿上了皮衣,戴上了护目镜,进入藤筐,一个个飞球,在解开了揽绳之后,随即一个个飞向天空。
此时此刻的左军眼看着就要冲到羽林军面前,忽然一个个巨大的阴影遮蔽了天空,左军抬起头看着这一奇景,进攻速度为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