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朋成二人来的时候,朱守缘正在完成一个程序脚本的编写,以为外面只是来串门的,也就没太在意。
但是,看到时间已经过了十点而刘娟还没来拿笔记本,他就感觉有些不对了!而且,虽然关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但终归是在一个院子里,也能隐约听到正对面的东间房子里的说话声。听声音,好像刘娟正在发火!
这还了得!
朱守缘赶紧抱着笔记本向东屋跑去。
一进屋,就看到刘娟一脸怒容,他心中一颤,忙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又给她揉着小腹,急切地问道:“娟儿,谁惹你生气了?不生气啊,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刘娟挣开朱守缘的手,手指着方朋成,眼睛却看着他道:“你没眼睛吗?这屋里除了我就这么两个东西,还能是谁气我?”
刘娟为什么会生气?这是因为方朋成的问题用心十分险恶!首先,他的问题的设置就有侮辱赵阳的成分在里面,而赵阳是她的救命恩人!
在这个条件下,刘娟很容易因为生气而做出过火的回答,而这些正是方朋成所想要的!只要她做出过火的回答,就很难不为了解释而接受方朋成下面的问题或者说是采访了!
而且,这种非要别人用“是”或者“不是”进行回答的方式,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再加上一开始对两人的行为就不喜欢,而两人又很无赖地强行跟着进了屋,刘娟怎么能不生气呢?
想到刚才方朋成可恶的嘴脸,刘娟一肚子委曲地道:“他们欺负我!老朱,你把他们赶走!”
朱守缘忙道:“好,好!你别生气,我这就赶他们走!”
等刘娟的腹部变软下来,说明她的气消了以后,朱守缘就站到了方朋成两人面前。
虽然朱守缘不高也不壮,但作为刘娟的丈夫,他一进来,方朋成就感觉到在气势上落了下风,他眼睛一转,微笑道:“你就是朱先生吧?你看这事闹的!要不我们谈谈吧!”
朱守缘向门口一指,道:“对不起,我想你也听到我爱人的话了,请你们离开!”
方朋成摸了摸头发,笑道:“朱先生,我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们去另一间屋子谈一谈怎么样?”
刘娟马上叫道:“没什么误会!让他们走!”
朱守缘回头手向下一压,示意刘娟不要急躁,转过脸后就加重语气道:“请你们离开!”
方朋成的脸也耷拉下来,他向外看去,正看到小板栗的姥爷带着他从外面玩完回来,马上又微笑道:“哎呀,今天的事真是太遗憾了!这样吧,我让我的同事为你们照张全家福吧!”
刘娟哼了一声,道:“让他们赶紧走!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朱守缘定定地看向方朋成的眼睛,没有说话,但是,拒绝的意思是很明显的!
方朋成又是一阵恼火!
他正想着是不是向刘娟她们透露一下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从窗户里又看到一个人走进了大队院,就有些慌乱起来!
来人正是赵阳。
赵阳进了屋,也不与别人说话,径直走到了孙小眼的面前,把手一伸,沉声道:“拿来!”
两人身高差不多,孙小眼还是个胖子,但赵阳往他身前一站,他马上感觉周围空间一滞,似乎空气变得稀薄起来,自己仿佛站在一个高他很多的巨人的阴影下!忍着强烈向后退的冲动,他心虚地问道:“拿,拿什么?”
赵阳又继续淡淡地说了一句:“拿来!”
在赵阳的注视下,孙小眼感觉到沉闷仿若实质般地压力,他想转过头去,却又魔障一般的动不了脖子!咽了一口吐沫,他强自挣扎道:“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说完这句话,孙小眼忍不住快速呼吸起来,而头上也开始冒出了汗水!这间屋里生着炉子,有些热了!
赵阳表情不变,没有再说话。
孙小眼却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周围的空间好像变成一块巨石向他压了过来!
额头上的汗水从眉毛、眼睫毛上流过,模糊了他的视线,大脑好像当机一般,他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相机交出去,但是,他的双手却像机械木偶般捧着相机递了过去!
赵阳接过相机,看了看,这高档的玩意他还是头一次见,怎么取出胶卷?他也不费精力琢磨这个问题,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取胶卷?”
相机一离手,孙小眼就清醒过来,正想着怎么把相机要过来,注意,不是“抢”过来,他不敢有这个意识!这时听到赵阳一问,他又鬼使神差地指了指相机上某处标识。指完当然又后悔了!
赵阳手指一动,将胶卷取了出来,只听嗤拉一声,这一卷胶卷就报废了!
这时众人才都反应过来。
方朋成大急,指着赵阳叫道:“你……”
赵阳不理他,问孙小眼道:“就是这一个吧?”
这话别人不懂,孙小眼当然知道什么意思。这时,刚才那种压迫的感觉没有了,但他仍然有些后怕,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是这一个!”
赵阳又看向朱守缘两口子,问道:“他们是你们的客人?”
刘娟口快地道:“恶客还差不多!”
朱守缘气愤地道:“赶还赶不走,刚才都把刘娟都给气着了!”
赵阳转头看向方朋成,道:“那还留在这干什么?等人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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