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螺街一如既往热闹非凡,春楼更是有钱人如蚁聚集,土豪们早早就预定最佳位置,灯火一上便是观舞之时。
春楼里面妆酒熏醉,二楼环廊小包间已经坐满了人。从上往下看,一楼中央那个方圆两丈的戏台一览无遗。一侧声乐悠悠响起,七八个姿色妖艳女子,扬裙迈上戏台为满楼宾客献上优美舞姿。
都说不吃荤不是男人,来到春楼的男人,懂得看戏的也许很少,但真正等待下一场的人却很多。女人们上台献舞也是醉翁之意,想要钓到大金主,不仅有出众姿色,还得有摆弄的功夫,所以戏台便是她们向客人展现自己最好的地方。
女人们刚一上台,楼上楼下掌声齐鸣,尖叫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吹起尖利口哨,春楼之内顿时沸腾起来。
二楼环廊包间观戏席上,男子手中酒杯轻轻晃动?,炙热的眼神凝视着楼下戏台,渐渐露出淡淡笑意。
“边城春楼果真名不虚传,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男子脸色贪婪盛放。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护疆分营千夫长柳振,或许是少进春楼,此时面对扭腰甩臀的春楼女子,心中有些害臊,但却无法掩饰他眼神里肆意暴露的渴望。
“程煜啊,这地方一晚得花多少银两?你爹要知道你来这地方,不得把你打死?”柳振看着对面男子,有些担忧说道。
柳振对面的男子,正时辽城柳家庄二公子,今日出现在边城与柳振混在一起,肯定是有事要说。
柳程煜看着对面一副拘谨的柳振,放下手中酒杯?,晃一下头斜眼看着柳振悠悠说道:“堂叔您可别忘了?,这里是边城泥螺街,我爹可不会来这里。嘿嘿,倒是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也不懂得好好欣赏如此养眼春色。”
柳程煜说的得对面柳振满脸通红,虽然自己在边城多年,但还是第一次走进春楼,而且还是柳程煜约见才过来的。
“你二叔我是有家室的人,这种地方还是少走微妙。”柳振拿起桌上酒杯咕噜一声下肚,哈出一口酒气道:“你倒是说说?,柳家庄什么时候跟陌骞勾搭上吧。”
“也罢,那我就说说。堂叔一家虽然迁离柳家庄多年?,可父亲可是一直挂念着你们。这不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吗?一个小小千夫长怎么能配得上堂叔一身实力与才华呢?”柳程煜先暗中捧一下柳振。
然而他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柳振原本也是刘家庄旁系门第。只是数年前在边城混上千夫长后?,把家眷都接来,这些年跟柳家庄联系甚少。此时不是因为要除掉贺三年,找个傀儡,估计柳家庄早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柳程煜此时看着眼前的这个堂叔,眼中微带不屑?,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也不知道柳振是否能捕抓其中含义。
“按照以往惯例,边城将军都是从营中提拔起来,除了贺三年之外,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对吧?”柳程煜身体前倾几乎附在柳振耳旁,后者会意眼神闪烁光芒。
酒
壶倾斜于杯子上方,随着手势缓缓往上拉高?,酒杯中传出潺潺流声。末了,柳振扬手一落桌上传来咚的一声,牙齿轻咬下唇道:“确实如此,今日医师已大概说了一下。”
“那堂叔是如何作答?”柳程煜期待问道。
柳振手中微颤,似乎有难言之隐?,许久之后他仰头叹气:“此番出手若是失败,恐怕我们都得难逃一死。我是你们临时点醒的傀儡,我大可以不冒这个险。什么荣华富贵,人活一世脚趾一竖也是恍然。”
“看堂叔的意思是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柳程煜双目立刻阴寒起来,放在桌上的拳头发出咔咔作响。
柳振毛孔在这时隐隐张开,尽管自己实力不弱,可这边城内也不知道有多少柳家庄的人混进来,只是这次半路截杀贺三年可是一等一大罪,要是青阳王室追查下来,那可是株连九族族。
看到柳振沉默不语,柳程煜摇晃着手中杯子,看向柳振时面色阴冷,再次缓缓张嘴说道:“今夜春楼的酒后劲十足,倘若堂叔考虑不周,恐怕是没醒酒药啊!”
“你,酒里有毒!”
柳振心口突然闪过一丝疼痛,灼烧的感觉在胃里蔓延,起初以为是酒过于猛烈。现在看来是有人在酒里给自己下毒,恐怕今晚不从了他们是不行了。只是贺三年也是个难得将才,在他坐镇边城这些年,边疆安稳无侵。让自己去杀掉这样一代猛将,恐怕余生难安。他柳振是不甘只做千夫长,可用这样龌龊手段去残害忠良,也不是他心中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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