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翘起二郎腿,把画摊在大腿上,手机再放到画上。
他低头摆弄手机,用别人的微信号追问梁月到哪里了。
不知不觉,十分钟到。
姓刘的软绵绵倒下。
他中招了。
通过昨天林璇的直播,秦良知道睡梦图生效的特性。
刚入睡那段时间是最沉的,很难被吵醒,得抓紧时间。
秦良赶紧身子往前倾,踮起脚,一点点的往前挪。
等挪到姓刘的旁边,秦良慢慢往地上倒去,并最终侧躺下来。
他再不断挪动位置,绑在背后的双手慢慢扯下别在刘哥腰间的匕首。
没多久,秦良反手割断绳子,脱困而出。
他并未离开,而是先摸走了刘哥的录音笔。
他再拿出手机,微信打一长串字,把事情给正往这边来的梁月讲清楚。
梁月吓一大跳,正好路过街道派出所,赶紧一头扎进去报警。
警方出动很快。
等民警和梁月赶到时,秦良已经将尚在睡梦中刘哥捆成了个粽子。
刘哥脑袋上湿漉漉的。
并不是他的汗水,而是秦良有点内急。
这货居然没被滋醒,只能夸他一句睡眠质量好。
刘哥被摇醒时,都是懵圈的。
他都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自己莫名其妙睡得一塌糊涂。
看着身穿制服的警员,刘哥尖声惊叫着:“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旁边秦良与梁月双手抱胸看着他表演。
秦良耸肩,“没干什么,你犯的事有点多,我一时半会都说不清。总之呢,你要倒霉了。”
“你少血口喷人!是你们把我绑这儿来,你们俩要干嘛!警察同志……呃……”
刘哥正在发挥演技,突然就闭了嘴。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录音笔正被秦良拿在手上晃晃悠悠。
那是铁证,自己作茧自缚了!
民警们的眼神雪亮,都懒得搭理他,将他架起来,“少废话,有什么话等会录口供时你慢慢讲,走!咦,什么味?我去!”
民警把手在刘哥衣服上抹了抹,这才稍微舒服点。
刘哥也闻到了自己头顶的骚味,怒瞪秦良:“你干了什么!”
秦良耸肩,“你给我绑这儿来,又没厕所,我内急啊,你懂的。”
我去!
民警、刘哥和梁月都惊了。
众人纷纷瞪大眼看着秦良。
这哥们是个狠人。
贼残暴。
刘哥哆嗦着嘴唇怒指秦良。
秦良耸肩,“不能怪我,谁叫你长得像尿壶。”
“我尼玛!”姓刘的心态当场就炸了,作势要去扑秦良。
早就严正以待的秦良趁势抬腿又是一脚踹他胸口。
秦良早就想动手抽丫挺的。
先前不动手,只是不想警察来时发现刘哥鼻青脸肿,那自己有理也变没理。
现在当着警方的面来个正当防卫,只要别给整成残废,都没毛病。
要论套路,刘哥这种老油条靠的是社会经验。
秦良没那么多经验,靠天赋,靠脑子,也挺好使。
他本就故意在套路刘哥,要激怒他。
刘哥傻乎乎的上当,又是被踹了个四脚朝天。
他挣扎着要起身。
两个民警生怕矛盾激化,见秦良没有追击,只赶紧冲过去给人按住,掏家伙。
得,这下好了。
手铐也给反手整上了,刘哥见势不妙,终于老实下来,低垂着脑袋,滴答滴答的淡黄色液体顺着他的长发滴落,划过脸颊,淌进衣领,分外咸湿。
他别过脸去,不想再看见秦良,正瞧见旁边另一名民警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捡起地上匕首,装进证物袋里封好。
同时这同志还啧啧连声,“哟,能耐,牛逼!可真是把好刀,都2019年了,还搞这套,你张子强呢?”
刘哥心头咯噔一声。
对哦,这是我的凶器,我尼玛……我怎么不让他们带走!
完了,全完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却只能认栽。
他勉强回头,“这是个误会,真的,秦哥,梁月,我就和你们开个玩笑,有什么事咱们私下里谈好不好?别闹得这么大。”
刘哥被另一个民警狠狠一推,“省省吧你,如果案情真和报案人说的一样,那你这是刑事案件,还想私了?当刑法是摆设呢!走!”
秦良与梁月呵呵直笑。
这货没睡醒,都这局面了还想花钱平事,真会做梦。
秦良二人也被带回警局录口供。
口供还没录完,刘哥找来的另外几个搭手的帮凶,也给传唤来了。
在秦良上缴录音笔后,其实很多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
录音居然是从秦良被控制时就已经开始,刘哥是打算套点话,后面有选择的剪辑,说不定还能再坑秦良一笔。
这套刘哥这伙人玩得很溜。
当年面对拆迁当钉子户,他们发家致富靠的就是这些小聪明。
他们甚至能和开发商与管委会斗智斗勇。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刘哥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这次耍花招失了手,反而变成自己被别人捏在手上的把柄。
录音里,秦良暴露试图构陷对方的意图后,姓刘的也暴露了强行转账伪装招嫖,实为意图性侵的事实。
秦良那都不叫个事儿,刘哥这却是纯正实锤。
这下可好,人证物证当场齐活儿。
等另外几个帮凶现场招供,整件案子被串联起来,犯罪逻辑成型,姓刘的抵赖不得,和他几个同伙先直接被送去拘留着。
秦良与梁月也没打算善罢甘休,果断要求立案。
张超越找来的律师朋友现场接活。
一场既有民事又有刑事的官司跑不了,唯一的悬念是究竟关半年还是一年,反正不能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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