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或光头或长发。
瞎子都能看出来暴发户的味道,十分典型的中海拆迁户。
梁月勉强笑笑,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中年男子却又说道:“咱俩可真有缘,得有快一年没见了吧。来,过来陪刘哥喝两杯,等会我带你去希尔顿。咱们开个……开个大床房!”
梁月更尴尬的摇头,“刘哥开玩笑了。我……我正和同事在聚餐呢。”
“同事?同事更好啊!都来都来,我把我哥们儿些都介绍给你们!”
背朝那张桌子的秦良与韩文娜,已经从另一个同事嘴里知道了这男人是谁。
去年他在梁月这里办过卡,但后来梁月打死也不让他续,说是这人素质特别差,招架不住。
姓刘的素质怎样,其实秦良都不用别人再介绍了。
他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玩意儿。
秦良稍微撇了眼梁月。
果不其然,她此时眼眶已经红了,脑袋低垂着恨不得埋到地里去。
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情况,只能说今天倒了血霉。
这时候,这场合,又碰到这人。
她浑身直发抖,但却不知道该怪谁。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承认这是自己作的孽,自己选择的命运,发生今天这事也只有自己承受。
就在此时,那边传来推凳子的声音,姓刘的已经起身走过来了。
嘭!
韩文娜先炸,猛的一拍桌子起身回头,怒瞪晃晃悠悠靠近的姓刘的,“不会讲话就闭上你的嘴!什么玩意儿!”
刘哥这句话没讲完。
因为秦良已经突然暴起,一脚踹在他肚子。
他惨呼着往后翻滚而去,又刚好砸到他们自己的桌子上。
桌面被他撞翻,烧烤、盘子、酒杯、酒瓶倒得满地都是。
秦良这突如其来的一脚里面没太多怜香惜玉。
凡事有因必有果,当初梁月种下因,结出今日果,并不奇怪。
秦良这一脚不为梁月而踢,他只是着实受不了世上还有这种让他生厌的烂货。
这下可好,他这一脚爽是爽了,但却如同往茅坑里扔块开山石,溅起漫天屎。
另外几个中年汉子一边扶起同伴,一边乌拉拉的要围拢过来。
“削他!”
“什么玩意儿……”
几个中年汉子年轻时显然都是走遍大江南北见过世面的主,又加上酒劲上头,哪能忍。
但很快他们就傻了眼。
这什么情况?
咱们这是闯进狼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