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桐趴在床上哭得几乎断了气,什么骄傲,什么自尊,现在在他面前,还剩下什么?
颜雪桐身体抽搐着,眼泪瞬间浸湿大片被子。
唐肆爵同样堵心堵肺的难受,他花了两天时间才说服自己释怀。
只有过两个男人不是吗?除了他之外她只跟一个男人有过关系,已经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了不是吗?
可,在听到除了他之外,还有男人得到过她,为何还是无法释怀?
唐肆爵俯身,大掌落在哭得惨绝人寰的女人肩膀上,面色一横,轻巧将她拽了起来,双掌同时紧扣她肩膀。
“跟那个男人有过几次?同居过吗?发现唐子豪是更好的选择,所以甩了那个男人转而投唐子豪所好?”
用这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深深吸引了唐子豪,用完璧欲拒还迎的诱惑唐子豪,所以唐子豪才对她死心塌地是吗?
唐肆爵松开一手,顺势捏在颜雪桐柔美下巴,面色狰狞。
“工于心计的你,除了诱惑了唐子豪,还诱惑了我唐肆爵,颜雪桐,你可真本事!”
他居然没怀疑过她在唐子豪之前还有过别的男人,他从来没怀疑过她任何,甚至天真的以为她在他之前没有经历过男人。
唐肆爵仅仅捏着她下巴,真的只补了一次吗?
她这身子,他都破了两次,如果头一次是真的,那他么那个男人的玩意儿是有多小?
这张纯粹柔美的脸,泪眼欲滴时是这么楚楚可怜,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把谎言说得这么真实?
颜雪桐抿紧了唇,眼泪横流,摇头,不愿意面对曾经犯过的错误,不想面对当初发生过的事情。
唐肆爵胸口的妒火熊熊燃烧着,目光直直盯着她不堪回首的模样,心底又气又怒。
“怎么,你也觉得很不堪是吗?”
唐肆爵大掌捏着她的脸,板正了直视她。
颜雪桐手抓着他袖口:“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不是冰清玉洁的女人,我早就跟别人发生过关系,你现在知道了也没有损失,我只求你放我离开,我从没想过招惹你,是你自己一再强迫我,你让我离开好不好?唐肆爵,求你放我离开……”
颜雪桐哭得泣不成声,唐肆爵不知道是看她看魔怔了还是怎么地,手居然被她开了,下一刻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撞进了他怀里,也,毫无预兆的直直撞进了他心底。
唐肆爵眼底盛怒未退,却满脸苦涩的笑了。
他要的,不就是她亲口承认吗?要的,不就是她的坦白?
可听到她亲口承认后,他这心,怎么难受得发疼?
唐肆爵忽地闭目,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了?我不在乎,我可以不在乎那些,今后我是你唯一的男人,这,就足够了。”
唐肆爵抱紧了颜雪桐,酷硬下颚抵着她的头顶,一下一下,轻轻的磨。
“我不想跟你们唐家再有任何瓜葛,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没有那么坚强,我也会崩溃的……”
颜雪桐哭得泣不成声,整张脸涨红得呈现一种缺氧的状态。
唐肆爵松开她,目光落在她脸上。
“我是正常男人,我接受不了我的女人被别人碰过……”
唐肆爵试图解释这两天的消失以及故意关着她不给吃喝,让她反省的行为,可出口却发现他的解释对她来说并不是好理由。唐肆爵暗沉着脸,面色依旧有些狰狞。
她知道他看了她和唐子豪在车上亲热那视频后多久才缓过来吗?就是此刻想起,他也是堵心堵肺的难受。
她受伤后需要时间来消化自己,他同样需要时间来说服自己,他们是同一类人,这是理智的做法,她可以理解的不是吗?
颜雪桐摇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我不想跟你们唐家有任何瓜葛……”
“你不想也不行,你现在跟我已经有了关系,你还能有别的选择?”唐肆爵忍不住又起手掌着她的脸,她避开,他大掌顺势落在她肩膀上,紧握不放。
颜雪桐的哭得声音都哑了,唐肆爵下床,拉着颜雪桐。
“来,吃点东西。”
“不吃。”颜雪桐摇头,依旧眼泪横流。
唐肆爵目光冷冷落在她脸上,面色一点一点转暗。
“你就这么反感我?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愿意接受?”唐肆爵忽然怒声问。
唐肆爵声音一抬,寒气逼人,颜雪桐下意识瑟缩了下,惊恐的抬眼,是想起那晚上他的残暴和蛮狠的行为了,脸色瞬间刷白。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泪流满面的摇头,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音,直被声声哽咽压在喉咙下面。
唐肆爵忽然转身,一把扯了桌布,一桌子食物稀里哗啦洒了一地,前一刻的山珍海味,这一刻却成了满地狼藉的垃圾。
颜雪桐抿紧了了唇,捂着嘴努力压着哽咽,瑟瑟发抖的望着他。
唐肆爵捏着拳头大步走近颜雪桐,颜雪桐当即吓得尖叫一声,整个身子却在此时此刻被唐肆爵提在了半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唐肆爵扭曲着脸一字一句说道。
话落,颜雪桐被他手一松摔在了床上。
唐肆爵侧身,快速握了把刀在手上,单腿跨上床,跪撑在她身体上方。
“做我身边的女人,还是做我刀下的亡魂?”
他目光阴鸷,直直盯在她脸上,切牛排的刀子直向颜雪桐脖子逼近。
“啊……”
颜雪桐连连往后退缩,后背下一刻被抵在了床头,紧跟着肩膀背唐肆爵扣住,脖子上冰冷的刺痛传来,几乎同一时间,刀刃翻转,刀背压在她脖子上。
颜雪桐惊恐无度,双目圆瞠,瞳孔迅速扩张,直直望着逼近自己的暴戾男人。
“唐,唐唐……”
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儿来,眼眶里的瞳孔都在颤抖,整个人身体都绷紧了,一动不敢动的望着唐肆爵。
“选吧。”唐肆爵沉怒出声。
颜雪桐眼泪哗地滚出来,有必要这样吗?有必要这样逼她吗?
颜雪桐浑身冰冷,在他暴戾目光注视下,久久才回过神来。缓缓抬手,轻轻搭在他手腕上。
“唐总……”
她低低的喊了声,眼里满是小心和恐慌,下一刻又抓着他的袖口。
唐肆爵长长吐着气息,下一刻扔了刀子,双手捧住她的脸子,炙热猛烈的吻落在她唇上,反复碾压啃咬,火热气息分分秒秒灌满她的鼻息,吞噬她的一切。
颜雪桐无力招架,任由人肆意侵略揉稔。
终于吃到食物了,饥饿令颜雪桐有种已经肠穿肚烂的错觉。
太久没进食,狼吞虎咽一阵之后,居然胃疼了,大概是胃饿小了,也没吃多少,不舒服,捂着胃坐着不再有动静。
唐肆爵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不合口?”唐肆爵到底还是问了句。
颜雪桐摇头,“味道很好。”
唐肆爵面色平静得有些冰冷,沉默片刻后,搁下手上的杂志,起身走向她,在她身边坐下,大掌微微一抬,她下意识躲了下,唐肆爵目光当即冷下去。
“怎么了?”
颜雪桐轻轻吸了口气,转开了脸。
“有一点不舒服。”颜雪桐微微扯开一边,轻声说道。
唐肆爵目光带着审视和打量,看着她的侧脸,大概是在探究她是跟他闹脾气还是真的不舒服。
“要让医生过来看看吗?”唐肆爵低声问。
颜雪桐赶紧摇头,“不用,我没关系。”
唐肆爵语气冷漠的问:“你故意跟我置气吗?”
颜雪桐慌忙转头,目光很是讶异,摇头:“我没有。”
唐肆爵勉强扯动了下嘴角,挑起几许笑意,目光却无丝毫变化。
“两天没吃东西,就吃这点儿?这不是对我挑衅?”唐肆爵淡淡出声。
颜雪桐很有些无语,连连摇头:“没有,你误会了,饿了太久,吃太急,胃里好难受。”
唐肆爵眉峰微撑,“谁在跟你抢吗?”
颜雪桐乍听没听出这人言语的调侃,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
唐肆爵起身离开了房间,没留给她任何话语。
颜雪桐坐着一动不动,好大会儿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什么意思啊?他刚刚那话,是责怪她吃太快吗?
没觉得感动,只觉得这人行事方法太令她无法接受。
把她关在这里强行侵犯,还不给食物,现在却又以类似光环的责备说她,他不觉得这么做很可笑吗?给了她一刀,再赏颗甜枣,依然扮演着高高在上的施舍者。
呵,真可笑。
颜雪桐捂着胃,纵然胃里有些难受,可身上渐渐恢复了力气,又有精力了。
瞧,人就是这么脆弱,没有食物生命就消失,那种饥饿当下的感觉真的生不如死,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填饱肚子而向人妥协,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底线居然这么低。
她以为自己是个性格凛冽的女子,却没想到只是饿了两天就妥协了。她还有什么坚持和原则可言?
颜雪桐懊恼的撑着头,整张脸埋进掌心中。
还没从唐子豪给她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面临唐肆爵这样的灾难,颜雪桐想哭却哭不出来。
是她做错过什么吗?
她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给她这么沉重的灾难?
她的亲生母亲是唐肆鑫害死的,她却为了要跟唐子豪在一起,求父亲再次接受唐子豪。是这点做错了吗?
不应该跟杀母仇人的儿子结婚,不应该对亲生母亲的死坐视不理。
可,那不能怨她。
生母不及养母大,她的母亲是李雯晴,生母是谁,她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做梦都没梦到过一次的母亲,她需要为这样的母亲放弃自己的幸福吗?
颜雪桐心有不甘,为什么一切磨难都降临在了她身上?
还有天理可言吗?
唐子豪加载给她的痛苦才刚开始,唐肆爵又重重给了她一击,她到底是欠了他们唐家的吗?
唐肆爵大概二十分钟后,又回了房间,手上拿了杯牛奶,径直走向她。
颜雪桐听到脚步声,慌慌抬眼,唇瓣微动,哑然望向他。
唐肆爵将杯子放在她面前,颜雪桐茫然的望着他的动作,下意识轻声问:“给我的吗?”
唐肆爵目光淡淡落在她脸上,跟她小心而谨慎的目光对撞在一起。
“喝了。”唐肆爵低声道。
颜雪桐捧着牛奶喝,手指触碰杯子,是温热的。颜雪桐有些意外,喝点牛奶对胃是一种保护,这她当然不会拒绝。身体若出问题了,受罪的还是自己。
唐肆爵拉了椅子在一侧坐着,眼神中淹去了对她的炙热,冰冷和淡漠伪装着真实情绪。
“毕业后打算做什么?”唐肆爵问她的人生规划,结婚前,他允许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结婚后就另说了。
颜雪桐依旧慢慢喝着牛奶,装作没听到。
唐肆爵笑,大掌直接把在她肩膀上,用了些力。
颜雪桐身子一个哆嗦,当即咳了两声,赶紧放下杯子。
“还不知道。”颜雪桐的敷衍的应了声。
唐肆爵面上拉出极淡的笑意,低声问她:“你对我,一直都是这样敷衍的态度。”
颜雪桐闻言,转脸看他。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打算。”颜雪桐认真说。
唐肆爵不跟她理论,果断道:“那就听我安排,行吗?”
颜雪桐当即吃惊,两颗眼珠子直直看着他,缓缓摇头:“请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好吗?”
“我可以不插手,但我要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的工作内容,如果你做不到征询我的意见,那么就带着家哪里也别去,早早做全职太太。”唐肆爵低声而出。
唐肆爵这话说得已经足够明白了,他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要结婚的,懂不?
颜雪桐听得头皮发懵,全职太太?这人是在搞笑吗?
看唐肆爵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奇怪,很莫名,很荒唐,以至于无法形容的目光,大概也是被大爷那话刺激得不知道该接什么好了。
唐肆爵大掌依旧还搭在她肩膀上,一下一下轻揉着,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没话说是吗?”唐肆爵问她。
颜雪桐勉强拉了下唇角,拉了个艰难的笑容给他。
“没有。”
唐肆爵心口一睹,他不是瞎子,能看不到她脸上的勉强和眼底的反抗?
“那一切就听我的安排。”唐肆爵起身走了,胸口一阵闷堵,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冷声而出:“屋里收拾了,味道处理干净!”
唐肆爵有洁癖,严不严重另说,但屋子里他绝对容忍不了残留着食物的味道。
颜雪桐微微抬眼,低低应了声:“好。”
收拾屋子嘛,这对她来说并没有难度,快速推着餐桌出了房间,一大部分食物都没动,颜雪桐看着好好的菜色,应该留着晚上吃可以吧。
颜雪桐将菜从楼下全全搬进了厨房,然后再上楼把,屋里的被子床单全都换了下来直接扔在房间外,开始拖地。
唐肆爵听见动静不小,当即从书房走了出来,人靠在墙面,神色冷静的看着她。
“唐肆爵站了会儿,走过去:需要人帮忙吗?”
颜雪桐闻声回头,赶紧应话说:“不用了,很快就收拾好,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
唐肆爵挑眉:“需要帮忙叫我。”
颜雪桐闻言,缓缓站直了身体,目光诧异的看着他。
“这房子,以前是你打扫的?”颜雪桐小声问,不应该啊,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自己收拾家里?
唐肆爵倾长身躯靠在门口,双手插裤兜,身姿有些许慵懒。
“你认为我有那个时间做这些?”唐肆爵反问。
颜雪桐恍然大悟,“哦,我就觉得不应该啊。”是他自己说需要帮忙叫他好吧?
唐肆爵在门口站了会儿,转身下楼。
别墅每周星期有钟点工固定时间过来打扫,既然她没事儿做,那别墅的清洁就交给她了。
唐肆爵电话打给扶江,让人取消钟点工,这段时间不用过来这边,且吩咐人每天早上送新鲜果蔬过来,这段时间,没把她的心收一收,他是没打算让她离开这里的。
目前看来,她并没有过激的反抗情绪,倒是令他意外了不少。
唐肆鑫在大厅里坐着,颜雪桐在楼上忙碌,屋子里很快收拾妥当,走出房间站在走廊看楼下。
“唐总,请问家里有空气清新剂吗?”
唐肆爵微微抬眼,那女人居然站在楼上喊话。
唐肆爵沉了脸子,“下来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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