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反驳道:“这像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
“北夷人向来都是不要脸的。”酒王爷见自己被嫌弃,意思意思地用袖子掩住了嘴巴说话:“前些日子郡主不是回来了么……”
话没说完,在场的人都齐齐转头看向镇北王,镇北王身子一僵,面色不虞。
他就怕事情又发展到要扯到自家闺女身上!
“怎么?难不成还要威胁我们,帮忙的话就不追究郡主私自逃回?”丞相撇撇嘴,一脸讽刺。
皇上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指节在檀木桌上有规律地敲着,一时无人说话。
“永年,适才你一直没开口,你看怎么看?”
镇北王静默片刻,才答道:“回皇上,臣认为不论北夷是图什么,钟家军定有力一战!“
这算是不正面回答皇上的问题了,想不到一向直来直往的镇北王也会文官这一套,引得刘治寅频频侧目。
“好!”皇上也没有被敷衍的恼怒,双眼突然迸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光,追问道:“战必胜?”
“战必胜!”镇北王回答得铿锵有力,显然非常自信。
得了这一回答,皇上提起狼毫,沾了墨水就往纸上挥舞,写好晾干后,让小太监带了出去给户部尚书:“传朕口谕,今日起军营粮饷再拨一成!”
“谢皇上!”镇北王单膝跪地道谢。
殿上其他三人见了这出,皆对视一眼,由丞相试探问道:“皇上,您这是准备向北夷开战?”
皇上面色不变,棱两可莫道:“做好应战准备罢了。”
三人又是沉默。
六年前的战争还历历在目,国库空虚发不起军饷,就要增加赋税,百姓一边要担惊受怕,一边还要承受高额的赋税,导致民声怨道。而他们这些官员日子也不好过,家底都被皇上充公拿去支援前线,只好勒着腰带过日子……这才好了几年,怎么就又要打了呢!
但三人都不是蠢的,若要被打,那还不如趁现在西戎也在与北夷开战的时机,一起打回去,不然最后玩完的,可就是大渝了。
刘治寅将好坏都在心里转了一圈,又提醒道:“我们还得做好准备,万一这是西戎与北夷联合共讨我们大渝的计策呢?”
丞相脸上一白:“西戎人诡计多端,倒也像是会出这种主意的。”
“若是如此…”皇上沉吟片刻,看向镇北王。
镇北王会意,上前一步道:“臣誓死保卫大渝!”
“永年言重了,什么死不死的,朕才不要你死。”话是这样说,皇上脸上还是很诚实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酒王爷见气氛不对,连忙出声:“我倒是觉得不像是北夷跟西戎的计策,北夷人那可多骄傲啊,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不见得会跟西戎合作。”
“那可不一定,我们大渝地大物博,好东西多的他们想都不敢想。我们还是想个应对的法子才好。”丞相再次反驳。
皇上欣慰地看着丞相,最满意丞相的一点就是他会抬杠!许多完全之策被他一找茬也成了漏洞百出。
“那你说怎么办?”
殿上再此沉默起来。
“行了,明日上朝的时候让北夷使团前来觐见,若是发现端倪,我们先下手为强。”
最后还是皇上拍板,遣散众人,又单独留下镇北王询问军中细节——起码要确保大渝在防御上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