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白诬陷我们郡主的名声,可是死罪。”
钟撰玉敢来这一出,赌的就是刘氏想撇清自己,不会自己亲自下场,找的人也肯定不认识自己,如此一来,洗清自己清白就轻而易举了。
“我怎么会认错人!”那男子一副凶样:“就是郡主钟撰玉!”
钟撰玉勾起嘴角,指着暮云道:“那你可看清楚了,是这人?”
“是这人!”男子斩钉截铁道。
“嗤。”钟撰玉百无聊赖的撒开小五的手,冲着刘婆子道:“刘婆子可是看清楚了?”
从这男子冲着暮云喊郡主时,她便知道这事儿是有人诬陷,此时弯着身子恭谨道:“老奴看清楚了,是有人诬陷郡主。”
“那赶紧处理了吧,本郡主还赶着吃晚食呢。”
那男子看不懂这发展,却知道定是自己哪里出了错。赶紧脑子转得飞快,回想刚刚自己哪里出了错,就被刘婆子喊来的侍卫绑了起来,这下他也不顾是什么原因,只扯着嗓子吼道:“我就是郡主的夫君啊,你们镇北王府嫌贫爱富,过河拆桥,世上哪有这等事!”
钟撰玉嗤笑道:“这人会的成语还挺多。”
春和给钟撰玉递了一碗茶,也笑道:“那又如何,还不是如此蠢笨。”
钟撰玉将茶一饮而尽,咂咂嘴:“春和说话甚得我心。”见刘婆子要告退,忙吩咐道:“留他一命,稍后我自己审。”
“喏。”看了一出戏的刘婆子讨好得笑了笑。以前只当郡主是个娇娇女,只今一看,怕是位有七窍玲珑的主。又见钟撰玉没有别的吩咐,便退了出去,这事儿还得回去给自家老头说说。
于是晚上回来的镇北王就听齐伯说了早上发生的事。
“都查清楚了,是刘氏?”
“是的。”齐伯回道:“这事儿还是郡主反应快,要是等我们去查的功夫,怕是流言已经传出府了。”
“小包子自然是聪明的。”镇北王虽心有自豪,却高兴不起来:“刘氏这几年还算安分,却不想内心如此龌龊,明日寻个由头处理了吧。”
“这……”齐伯有些犹豫:“奴才听今日郡主的意思,是想自己来的。”
“那行,明日你看着点儿。”镇北王皱眉:“包子还小。”
“喏。”
而“还小”的钟撰玉此时正关了房门发落人。
“你们是怎么看家的?”
钟撰玉坐在上首,春和、摧竹、雪泥在下首跪了一排,暮云等人站在一旁充当背景墙,若不特意寻找,根本注意不到旁边还有人。
以春和为首的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乖乖跪着听训,等钟撰玉说得口干了,摧竹才开口道:“奴婢没有看好院子是奴婢的错,但是雪泥一天都在外面,白日的事与他没有什么干系……”
钟撰玉倒是没想到一个说话的是摧竹,说的还是替雪泥求情,此时看雪泥对她投去感激的眼神,心中倒是乐了:这摧竹倒是个会钻营关系的!
于是她便也乐的卖她一个面子,让雪泥起来去旁边站着,见下首二人没有说话的意思,又问二人道:“我倒也奇了,那么大一个院子,你们怎么就能让人进来,还堂而皇之的坐在厅中?”
春和见钟撰玉不生气了,才自责道:“这怪奴婢,当时负责扫洒的小梅摔了书房的砚台,奴婢去处理了,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那人是那时溜进来的。”
“那不怪你,确实人手太少了才让人钻了空子。”钟撰玉沉默了一会:“至于那个小梅,打发了吧。”
“喏。”春和应下。
“起来吧。”
得了钟撰玉的首肯,春和跟摧竹马上起身谢恩,摧竹与雪泥站了一排,春和则站到了钟撰玉的旁边。
钟撰玉看着他们泾渭分明的样子,才想起自己还没给人安排,便指了暮云道:“她唤作暮云,跟春和一样是贴身伺候我的。”
被指名的暮云站出来,对在场人福了福身子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在钟撰玉的另一边站定,与春和一左一右围着钟撰玉。
“她们叫小五跟十九,跟摧竹一样为二等。”钟撰玉点了另外两个姑娘出来,又连点了剩下的两名名男性:“他们分别是十七、十八,以后跟雪泥一起做事。”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想起了自己说好的给雪泥配一个鸿爪,便指了十七改名鸿爪。
“谢郡主赐名!”被赐名的十七是个年纪最小的少年,此时显然很激动。
钟撰玉看着眼前眼圈发红似要为自己肝脑涂地的少年,若有所思,难道对暗卫来说拥有一个名字是个不得了的事情?于是开口对着小五、十八、十九道:“先这样叫着,日后我再给你们赐名。”
至于为何要日后嘛…钟撰玉表示她要回去翻翻那些用来摆样子的书。
当夜,想着白日被说自己是逃出北夷的事情,钟撰玉沉沉睡去。
梦里是无际的草原与没到膝盖的白雪。
她与春和、折桂在草原王庭里,看着北夷的孩子滚雪球打雪仗。忽得一个雪球砸在她的后脑勺,回首望去,一个面容稚嫩的少年朝她微笑:“要一起来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