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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的身份在那儿,那些人应该不敢明着来,多少也得顾忌着一点剑圣的面子。他们接任武林盟主,还得从剑圣那里接过大印。再说身为武林正派,滥杀无辜,这个污点,可是不好洗清。
虽然江湖上多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背地里做着杀人掠货的勾当,面上还是要戴着一块遮羞布,不敢大张旗鼓。
无鱼公子已经去了许久,都没有返回地迹象。高剑灵有些不淡定了,那些人要是这个时候群起而攻之,不知道这个女人能不能应付过来。
正这么想着,从窗户旁翻出几个黑衣人,各个都蒙着面,一进来目标直指床上的高剑灵。
冉智柔拔剑,费了一番工夫,将来人击退。那几人见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翻出窗户逃了。
冉智柔气喘吁吁,坐在桌子旁,喝着茶压惊。
“高大哥怎么惹上了这群人,挺棘手的。”冉智柔一边喝茶,一边念念有词。
要是不棘手,我会来找你们师兄妹做我的保护伞吗?高剑灵心道。
“冉姑娘,大夫来了。”
伙计地出现在门外,身后跟着一个挂着药箱戴着方帽的郎中。那郎中不过三十多岁,长相周正,看起来很精神。
“大夫来了,里面请。”冉智柔将大夫请进了房间,“我这位朋友受了伤,之前粗略地包扎了一下,麻烦大夫再帮他看看。”
大夫点点头,让冉智柔先让到一边,自己坐了过去。
将高剑灵包扎好的地方解开,看了看,摇摇头。“包扎得虽不错,处理得太粗糙了。”那郎中说着,从自己的药箱掏出一瓶药,对冉智柔道:“这瓶药,是祖传的伤药。帮别人看伤,用的都是这一瓶,反响还不错。我敢保证,这个小兄弟在服下这瓶伤药后,五日内便可痊愈。”
“大夫说的当真?”
“当然是真的,只是姑娘,我这药下去,病人在两天之内会觉得奇痒难忍……”
“嗨!我当大夫说的是什么,伤口愈合,本来就会觉得痒。越痒,伤口就会恢复得越快。再说高大哥一堂堂男子汉,连这些刀子都受了,怎么会连一点痒都受不住?大夫这么说,要是高大哥听到了,可是会生气的哟~”
冉智柔笑得灿烂,将郎中嘴里的奇痒难忍轻描淡写得仿佛毛毛雨,还完全是当着高剑灵的面说的,摆脱了自己的责任。
高剑灵要是敢责怪她,那就说明他这人很失败,连这点苦痛都忍受不了。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不愿在女人面前丢脸的,更不愿做出有损男子气概之事。
“姑娘既然这么说,那我便大胆用药了。”
那大夫举着瓷瓶,拔掉软塞,将一瓶药一股脑地都倒在了高剑灵的伤口之上。高剑灵很想阻止他这么做,但想到自己不能老是带着伤,决定受了这些苦痛。只要他的伤好了,那些人再过来,他也就不必怕他们了。
大夫上好了药,将伤口重新包扎了起来。冉智柔给了一锭银子作为诊金,大夫欢喜地收下了。
临出门的时候,那大夫对冉智柔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冉智柔也勾起嘴角,满意地笑了。
药粉洒在伤口上,那大夫说的症状很快便出现了。
一开始,高剑灵强自忍耐,还受得住。慢慢地,高剑灵就熬不住了。心里不禁将那个大夫辱骂了一百八十遍,这种要人命的破药散,也敢拿出来用!等他好了,一定要将那个大夫揪出来,让他天天用这药散,尝尝他祖传的奇药。
“高大哥……高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冉智柔看到兀自在床上挣扎、忍痒忍得很辛苦的高剑灵,眼里是笑意,嘴里吐露着最关心的话语。
“痒……我好痒……好痒啊……”这痒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波一波的,恍如浪涛朝他身上袭来。又像是身上爬满了小虫子,正在钻心蚀骨,痛得无处躲藏。
“高大哥!”冉智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个庸医,我去把他抓回来。把高大哥害成这样,还敢收银子。对了,他一定是故意的,要对高大哥不利,他一定跟伤了高大哥的人是一伙的!”
冉智柔说着,就冲出了房间。高剑灵伸出手,想抓住冉智柔,可冉智柔却跑得比一阵风还快。
糟了!无鱼不在,那个女人又跑了,这个时候要是来人了,他可没有半点还击之力。
高剑灵暗道情况不妙,艰难地坐起身,对着自己的腿上连点了几个穴道,但腿上的情况不但没有缓解,还牵动了身上其他的伤口,令他痛得差点缓不过气来。
而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了动静。(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