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宇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可查清卿卿为什么昏倒了?”
“属下不知。”梅七跪地回答。
”焦先生怎么说?”
“焦先生说梅大小姐凶险期过了。其他的,比如右肩的情况,还得养几天才能看到是不是伤了肌理,还不好说。”梅七一五一十地答道,又补充了一句:“好像听焦先生和梅老夫人提起了‘伏生散’,大概是因为这个梅大小姐才病重的吧。”
伏生散…
谢博宇手指轻轻敲击椅背,联想前因后果。
伏生散他已经查到了是高家那位三老爷下的。
先不说之前他与卿卿在石洞,碰到了高三老爷和那位“眉儿”的好事,高三老爷与皇后高尔昭关系最为密切,高三老爷最疼这位小妹妹,虽不是一母所生,但兄妹情谊胜似同胞兄妹。
与其说高三老爷是为了他和“眉儿”的私情的秘密想要杀人灭口,不如说在替皇后高尔昭清除异己。卿卿查采青的事情,触动了高家不少人的精神。
哼,那个采青看来是留不得了。
以前采青在梅栎宁那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采青做事越来越过了,忘了该往哪一边站,特别是接下来卿卿要做什么的话,采青就碍手碍脚了。不如让高尔昭亲自去料理采青吧,也不负采青的“忠心耿耿”。
“主子,接下来怎么做?”梅七低着头,听候谢博宇的命令。
“还有几天就是庙会了吧?”谢博宇问张管家道。
“回王爷,还有五天。”
“梅七这两天你辛苦些,去城北的城隍庙布置些人手吧。”梅七听出了谢博宇话语里隐含的杀意。
“王爷的意思是?”
“采青那里该收网了。”
高尔昭那边也随皇上谢博翰回到了皇宫。
雅云正抱着皇长子阿迁哄他午睡,阿迁由雅云带得多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身后的雅和拿着篦子给高尔昭梳头,刚刚洗净的乌黑浓密的秀发垂在高尔昭身后,窗户外的阳光洒在秀发上,如同水面一样波光粼粼。
“娘娘的头发长得真好,奴婢的双手都快握不过来呢。”雅和小心地拿着玉兰花篦子梳理每一寸秀发,不敢有丝毫大意。
“哎,还是掉了一些,没生阿迁之前那头发才叫多,岁月催人老。”高尔昭年芳二十四,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本来高尔昭就不老,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觉得自己老了。
“娘娘您看。”雅和双手摆正高尔昭的头,指着铜镜说:“娘娘看,世上哪儿有那么年轻美丽的‘老人’?要是有的话,大家都争着抢着去做‘老人’了。”
“瞧你嘴甜的,本宫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看。”
高尔昭打量着镜中的容颜,也有些恍然,她嫁给皇上谢博翰也有五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是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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