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迎击,破绽百出。但常宁可没有丝毫留手,虽然年岁不大,但常宁可不傻。面对见面就直接想要自己命的人,常宁岂能轻易放过对方。
一名大汉被常宁拦腰踢中,直接蜷缩的飞倒在地。而另一名大汉,则是被常宁一拳打在了大腿上,大腿应拳而断,他当场就站立不稳,狗啃泥的趴在了常宁的面前。
仅仅一个半呼吸,常宁一气呵成,轻松打残了三个大汉。
“三个叔叔,水平不行啊。你们还没我抓这只大青羊时,费的力气多呢。”常宁气定神闲的将大黑棍插在了地上,然后打趣的看着脚边不远处的那只大青羊,对着三个大汉说道。
大青羊此刻满眼惊恐的躺在地上,在感受到了常宁看向自己的目光后,大青羊倔强的伸着脖子,它努力的吃着自己脚边不远的青草,以此来掩饰它内心的紧张。
“小哥,我,我们错了,我们瞎了眼。放过我们吧。”断了腿的大汉,此刻开始求饶。
“小哥!?刚才不是还叫我小崽子吗?”常宁看着他,玩味的笑着。
“啊?小爷!小爷我们错了!我们也是走投无路,见财起意,以为您是真的小孩儿,好欺负,我们也是第一次这么干,放过我们吧?”那大汉一愣,随即继续开口求饶,他的脑袋也如捣蒜般的不停磕着,向常宁道歉。
常宁先摇头晃脑了一番后,这才说道:“你们这态度可不像第一次干哦,如果我没有两下子,我可是就会被你们砍死躺地了。这样吧,我也没杀过人,第一次见面就把你们打成这样,我也挺过意不去的。你们说个理由吧。如果说的过去,我就放了你们。”
一听常宁这么说,胸凹陷的,腰折的,断腿的,这三大汉都挣扎了起来,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爬到常宁面前,开始向常宁哭诉起来,道:“爷,我们都是天云国之人,仅仅入穴境而已,略懂一些拳脚武技,为了讨口生活,之前跟了一个商人,陪他押货,一路颠沛流离这才来到了仙阳国,可哪知到了仙阳国,在完成了押货任务后,那没良心的奸商竟然直接将我们赶走,并不付给我们工钱……”
常宁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三人忍不住插话道:“你们可以打他啊!”
“打不过啊爷,那个奸商有一个大护卫,那个大护卫是开体境七重啊,我们三个都才入穴境,加起来都打不过人家一只手啊……”
“爷,我们在仙阳国无依无靠,天云国的老家中还上有老下有小,此去回国遥遥路途,我们平日就靠接点小活零工过活日子,想要回家与妻儿老母相聚,不知何年何月啊……”
“爷,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见您一小孩模样,想着抢只羊卖了,又能多攒点路费……”
“但是现在,我们都被爷给打废了,这辈子是彻底完了。”
“哎,我们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再配合上他们现在要死不活的模样,的确是凄惨可怜。
“嗯……”
听着三人如此说来,常宁心中竟忍不住生出了恻隐之心,他似乎全然忘记了刚才这三个男子对他举刀拿命时的冷血模样。
正当常宁想着要不要干脆把自己这头大青羊送给这三人当做个医药费精神补偿一下时,一阵轻风吹来,一张白纸从天而降,慢慢悠悠的自常宁头顶飘落而下,常宁抬手一抓,轻松的便抓住了这张白纸。
撑开纸张,常宁入目就看到了纸上三个大字。‘缉拿令’!
‘缉拿令’之下,是三幅人头画像。人像之下,是一段话:“黄山郡周边近有窜犯持刀抢劫,行踪不定。来往行商走动之人,要多加留意,最好三五人成行,切莫单独走动,尤其妇孺儿童,更需谨慎出行。此案犯已身背六条人命,如有发现行踪者提供有用线索,奖一千铜币,如有侠士可将案犯三人缉拿归案者,奖六千铜币,死活不论。”
轻声的念完了‘缉拿令’上的这段话,常宁一边歪着脖子看了看面前的三名大汉,然后又一边瞟了瞟缉拿令上的人像图。
“别说,画的还挺像。”一一对照之后,常宁咧开了嘴,笑的阳光灿烂。“六千铜啊!!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死活不论!!!!”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常宁哼哧哼哧背了大青羊四天,不就是为了背到黄山郡换点盘缠,可这还没到黄山郡,这就又从天而降了六千铜。
三个大汉原本还争相卖惨,此刻却是面如死灰,知道再怎么编也没用了。
“猪头!你装着咱们的缉拿令干什么!?”
“我……我也没想到刚才挨揍,这缉拿令会掉出来啊……”
“白痴,咱们三死定了!”
三个大汉开始内讧了起来。
“行了,闭嘴!你们三个的罪行我不定论。我不会杀你们的。我会将你们送到黄山郡执法处的。跟我走吧!”说话间,常宁一跃跳入了路边的树林中,不一会儿就抓了一段拇指粗的藤条出来,将三个大汉串在了一起。最终,胸凹陷的搀扶着腰折的,腰折的背着断腿的,常宁则继续扛着大青羊,然后拽着藤条的另一端,拉着三人走向黄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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