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反倒显得小气了。”
“呃……好罢!我受教了!”
“之前,咱们不是说过了吗?待天下大定,琼苑,你再还给她,就是了嘛!”
说着,再一笑,“不过,公主也说了,天下若大定,你就算‘刘备借荆州’,也没有干系!”
一借不还?
不大好吧……
“琼苑既已是你的了,我就跟文次骞商量,买下来的粮食,就往琼苑运好了——已经运了两批粮食进来了。”
何天定定神,“好!”
顿一顿,“接下来,要加快买粮的速度——不要远求,就在繁昌、许昌左近,尤其是许昌左近的粮,有多少,买多少!”
卫瑾先应了声“好”,“如此,运费自然省下来许多——”
顿一顿,“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何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而冷酷的笑容,“没有粮,他起什么兵?讨什么逆?”
卫瑾、李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齐王冏也。
这一招厉害!
真正叫“先占地步”了!
“对!”李秀很兴奋,“到时候,齐王就得来求咱们了!”
“不一定要他来‘求’——咱们主动找上门去,也是可以的。”
卫瑾的心里,轻轻叹口气——她是真佩服何天!
刚刚知晓齐王冏镇许昌,琼苑刚刚到手,就已经掐住齐王冏的脖子了!
“要快!”何天说道,“咱们只有二、三十天的时间——赵王还没有篡逆,齐王刚刚到镇,还两眼一抹黑,粮价也还没涨起来;一个月之后,情形大不同,就不可以在许昌左近大肆买粮了——那样,就太着痕迹了!就等于同齐王抢食了!”
“好!”卫瑾点点头,“目下,文次骞不在繁昌,咱们谈完了,我立即叫人快马知会他!”
顿一顿,“跟你说说文次骞。”
哦?
“这一次,你烧的天昏地暗,我和淑贤妹妹,都慌了神;邓公和魏大夫,似乎,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这一回,是你自己顶下来的。”
“哭的最厉害的那个,你晓得是谁?”
既然有个“最”,哭的,自然不止一个人——此时,卫瑾、李秀已不惮于表明自己为何天哭了。
“呃……谁呀?”
“绿珠,眼睛都肿成桃子了。”
哦……
“唯有一个人——就是文次骞,镇定如恒,说,你那个……吉人天相!一定好的起来的!这一次,不过小厄而已!自来成大事者,有不经磨难的吗?譬如渡水,中流遇风浪,过去了,即天晴气朗,满目金波!”
李秀纠正,“文次骞不是说你‘吉人天相’,他说的是,‘何侯天命攸归’!”
卫瑾微微一笑,“好罢,‘天命攸归’!”
天命攸归?
“总之,我们手忙脚乱;他呢,该干嘛干嘛,一天都没有耽搁!”
“一边买粮,一边招兵——买粮不必说了,招兵,也已有些眉目了。”
“目下,聚于麾下的,主要是两拨人。”
“一拨,是文次骞西征时的旧部——联络上了。”
“一拨,是淮南王的旧部。”
那班“奇才剑客”?
有点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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