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承包责任制,每年交齐了承包款,再把其他的孝敬钱递上去,剩下的收入都是自己的,但现在听皇上这个意思竟然对此分配发案大为不满,这可不是好兆头,皇庄的例子可活生生的摆着呢。
“朕查的一个皇庄每年才交给宫里三四千两银子,而他自己在五年之内赚了五六万两银子还不包括宅子田地。你们最好自己交待贪污了多少钱,朕破例算你们自首,刚刚刘若愚也是自己抄了自己的家,朕已经许他进了司礼监。你们如果认为你们是清白的,朕派人先去抄家,抄不出来脏银,那你们每人都提三级的职务,如果抄出来脏银,那就到浣衣局待着吧。”朱由校想想自己被人当冤大头就恼怒,所以说话也没有什么好气,这些宦官借着自己的或者上任皇帝的名义强取豪夺,他们是发财了,打发一个小数给自己,自己还得给他们担骂名,这叫什么事!?越想气越不顺,表现在脸上当然是龙颜大怒的前兆了。
“回陛下,奴才这几六年来倒是存了五万多两银子和一所宅院,再无其它,这都是底下人的孝敬,当然也是他们贪污来的。请圣上降罪。”李朝用第一个受不了了,不是皇上的气场还强,而是他太弱了,用气若游丝来形容都是高抬他了。他平时可是真的不太伸手,因为那都是老魏的‘自留地’,自己只是代为保管,但底下给的也是不少,这要是抄出来,那这一辈子算是交待了,老老实实的交待了。
“奴才在里面赚了四万两银子,”“五万”“四万”“五万”“四万。”
五个官事一看李朝用都摞了,急忙的说了出来,真让抄出来那可不是小事。
“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数字说对了,否则抄出来多过一千两,就不算自首了。”朱由校哪里知道他们有没有瞒天过海的,但先唬一下还是可以的,再说了正去抄的话,也只是撇撇嘴而已。
“奴才还有一千多两金子没算。”
“奴才也是,还有一些金子,估计得有五百多两。”
“奴才还有字画三箱。”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咬紧牙关又交待了一些。
“好大的胆子,在朕在这里还敢玩欺君的游戏,看来是真不想好了?来人,去抄了他们的家,”一见这六个宦官如此不老实,算是给脸不要了,朱由校气的大声的怒斥。
“皇上不要啊,奴才知错了,”
“皇上铙了我们吧。”
“怎么?害怕了?朕可以给你们脸,但你们也得接着才是。自己重报数!机会只有一次,要知道抄家对于朕来说,并不算费事。”朱由校暗暗心喜,随便的唬一唬还是比较有效果的,果然,这次还是象挤牙膏一样,挤出了许多,本来就抱着的侥幸心理也被如此无耻的皇上给灭的差不多了。一个个把数字重新的仔细报了一遍,竟然又多了十万之多。
“朕养着你们,给你们钱、管你们吃、管你们穿让你们出去是给朕赚钱的,你们的所有恶行最后都是朕来挨骂。你们赚了钱却只交给朕一个小头,自己留着大头,把朕当猴耍?拿了朕的给朕还回来、吃了朕的给朕吐出来,交出脏款,从今开始,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要和正常的生意人一样,其它的手段就不要用了,更不能欺压百姓,能做到吗?”朱由校也想把这一帮人换掉,但手里的确没有这方面的人才,这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三年能学出一个手艺人,十年学不出一个买卖人’,这方面的人一时还真不好找,而且他们做着也熟悉,只要加强了监管力度,自然就没事了,总不能因噎废食不做生意吧。相信经此一事他们也会收敛的。
“奴才誓死效忠。”六个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皇店管事吓坏了,这生与死也就是一线之间,看来皇上还是打算用他们的,总比扔到浣衣局强的多了。要知道宦官一旦无钱无权,那是相当的凄惨,如果一直就这样也就罢了,但从高处掉下来那境地可就不是其它人能想象的了。还好现在只是失去了钱,而没有丢了差事,否则光是其他人的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都能把他们陷于绝境。
诸位衣食父母,晚上好,打个招呼,道个问候,送个祝福。晚上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