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既然他对仙蕙有情意,这只苍蝇,自己无论如何也吞不下去!
不过眼见他像一条狗似的巴结自己,倒也有趣。
陆涧亲手盛了一碗汤,然后端起,故意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儿。走到孝和郡主背后的时候,借着视线遮挡,飞快的放了点东西。“郡主,你看……”他的声音更谦卑,更温柔了,“若是我能求得一官半职,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孝和郡主侧首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陆涧将汤轻轻放下,然后蹲下,试探的握住了她的手,“我对郡主一片赤诚之心、苍天可鉴,天长日久,你总会看到我这一颗真心。”
孝和郡主虽然有些心计,到底是少女,在男女情感上面一片空白。被男人这么低姿态的捧着,还是头一回,难免有些被讨好取悦的虚荣心。因而没有抽手,反倒懒洋洋笑道:“行吧,到时候我考虑考虑。”
在她看来,不过跟哄狗一样逗着玩儿。
陆涧一脸感激之色,“多谢郡主。”然后坐了回去,“你放心,这次秋闱我肯定会好好准备的。就算头悬梁、锥刺股,也要为郡主挣一个功名回来。”他像是兴奋过度,一面说话,一面喝汤,大口大口的把一整碗都喝完了。
孝和郡主勾起嘴角,漫不尽心的搅拌着眼前的酸笋鸡皮汤。因为心情愉悦,见对方也吃的很有胃口,便低头尝了一口,唔……,味儿还不错,又喝了小半碗。
心下冷笑,仙蕙,从前痴情你的男人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一条狗!
吃完饭,陆涧仍在极力的奉承讨好孝和郡主,因而少见的比平日多留了一会儿。丫头们见孝和郡主没开口,一脸含笑开心的模样,自然也不敢撵陆涧,反倒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没多会儿,里面渐渐传出了男女呻.吟之声。
这种时候就更不会有人进去打扰了。
半夜醒来,孝和郡主惊恐万分的发现自己衣不蔽体,下身酸痛,原本打算留给下一任丈夫的处子之身,已经彻彻底底没有了。她怒不可遏,抬手就要给陆涧一耳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
“郡主!”陆涧一把抓住了她,男子的力气要大得多,稳稳不放,“怎么了?夫妻敦伦难道不是天经地义?郡主若是不怕被人笑话,要吵,那就大声的吵吧。”说着,毫无怜惜的下床离去。
反正自新婚以来,两人就没有在同一张床上睡过。
孝和郡主气得浑身乱抖,脸色惨白。
因为她根本就不敢吵,毕竟吵开了,陆涧也没有多大的错,反倒是她一直不肯丈夫同房没有道理。再者被人知道,她竟然给自己的丈夫下了催情药,破了处,----除了落一辈子的笑话把柄,还能有什么?!
她心里一口浊气憋得喘不过来,又气又急,加上药劲儿还没有散完,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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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沧澜堂内一派温馨旖旎的气氛。
虽然之前闹出了林岫烟的事,可是高宸不理睬她,仙蕙又不相信她,最终不过是看在二郡王妃的面子上,勉强让她做了在家居士而已。如同庆王妃所说,二郡王妃平日都不出门的,林岫烟成了出家人,也没有道理在王府里四处乱逛,平时眼不见心不烦。
对于高宸和仙蕙来说,不过是王府里多了一个讨厌的人,多一张嘴吃饭罢了。
小夫妻俩前天第一次云翻雨覆,尝到滋味儿,昨儿不免又折腾了一夜。眼下正是浓情蜜意、乳胶似漆的时候,黏黏乎乎的,----高宸像是刚融化了的冰,仙蕙就是那糖,满屋子都是甜蜜芬芳的气息。
“我上次给你做的荷包,为何不戴?”
“行,在哪儿。”
仙蕙找了荷包出来,给他挂在腰间,嘟哝道:“上次你还说我做的一般。”
高宸打量着自己的小娇妻,她原本就极为貌美,半嗔半怨的样子,反倒带出一种说不尽的妩媚之意。特别是那一双横波流盼的眼睛,水波潋滟、灵动如珠,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情愉悦。
再想起她夜里在床.上的娇软,又添几分柔情。
因而连声笑道:“不一般,不一般。”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她低头的青丝上面,忍不住又往下滑,捏住了她的耳珠,低语道:“……你特别喜欢这儿。”
仙蕙怔了怔,才明白他说得“喜欢”是什么意思,不由羞臊啐道:“呸!不许说!我才不喜欢呢。”
“那你喜欢哪里?”
“不要问了。”仙蕙羞得跺脚,催他,“走走,快点去给母亲请安。”不由分说,拉着丈夫出了门,等见了下人,又害羞的赶紧松了手。
高宸眼里的笑意越发深了。
所谓夫妻,大概这样就是琴瑟和鸣了吧?原来姻缘自有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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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月犀照堂内,气氛微凝,像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庆王妃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葫芦纹褙子,头戴珠钗,显得端庄雍容,手上闲闲的拨着一盏茶。等人到齐了,方才与众人说道:“昨儿孝和想穿桂花玩儿,一时淘气,自己爬了梯子去捋桂花,结果摔了下来。”放下手中茶盏,起身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一起过去看看她。”
大郡王妃接话道:“难怪啊,我说今儿万次妃和吕夫人不来,那是日子不逢十,怎地三弟妹也没来,原来是孝和摔倒了。”招呼两个女儿,“走,去看望你们的小姑姑。”
两个县主都还小,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话的站了起来。
庆王妃招了招手,“都走。”
舞阳郡主可有可无的,叫了周峤,“走罢。”
周峤打了个哈欠,“好。”
而二郡王妃除了重要日子,一向都是不出来见人的,加上才出了林岫烟的事,自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剩下的主子,就是四房的仙蕙和高宸。
仙蕙心里不想去,今儿这种场合肯定会看到陆涧,但是却不能不去,甚至连一丝不情愿都不能流露。她低垂眼眸,与颀长挺拔的高宸走在一起,随了人群,跟在庆王妃的后面,去了云蔚别院。
三郡王妃和高齐迎了出来,与众人见礼。
“孝和怎么样了?”庆王妃问道。
“没事。”高齐长得像万次妃,但是却有着高家人颀长的身材,高高瘦瘦,一袭锦缎长袍穿着空荡荡的。他朝着嫡母欠了欠身,“大夫说孝和只是脚踝崴了,有点肿,不过没有摔着骨头,养一养就好了。”
三郡王妃接话道:“辛苦母亲和大伙儿亲自过来。”
“嗯,瞧瞧罢。”庆王妃领着众人进了门,到了里屋,见孝和郡主躺在床上,旁边坐着万次妃,站着陆涧,似乎屋里的气氛不是太好。
“母亲。”孝和郡主挣扎着要起身,“你们来了。”
庆王妃上前摁住孝和郡主,面子情还是要做的,微笑道:“快躺下,你是摔着腿受伤的人,不用多礼。”旁边有丫头搬了椅子过来,给她坐下。
孝和郡主忽地转头看向高宸,泪光盈盈的,“四哥。”她声调哽咽,目光里闪过一丝悲戚怨念,“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知怎地,仙蕙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万次妃劝女儿道:“你躺着吧,有什么话非得这会儿跟老四说?好好歇着。”她并不知道女儿的心思,还把位置让给了高宸,“四郡王,你坐。”
高宸欠了欠身表示道谢,然后坐下,“怎么了?”
孝和郡主的眼里露出一抹怨恨,看向仙蕙,然后看向陆涧,----他们不仅合起伙来恶心自己,而且陆涧还毁了自己!呵呵,看四哥跟仙蕙亲密的样子,想来是相处出一些感情了,那正好啊。
没有爱,哪里来得恨呢?
“孝和。”高宸觉得庶妹眼神古怪,特别是她看向仙蕙和陆涧的表情,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因而不耐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罢。”
舞阳郡主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扭了脸,吩咐丫头,“给我拿一碟胭脂梅子,清早亲来,嘴里没味儿难受的慌。”
难受?孝和郡主心下冷笑,等下马上就有让你们更难受的!
“孝和……”万次妃迷惑道:“你怎么了?叫了你四哥,又发什么呆啊。”
孝和郡主转眸看向陆涧,看着那个一表人才,却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陆涧,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是吗?你以为,你可以护着你的心上人,是吗?”
陆涧本来就提着心弦,一听她说什么心上人,顿时变了脸色,“郡主。”上前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的心上人,自然是郡主你了。”转头朝众人道:“不如让郡主休息休息,大伙儿先回去吧。”
孝和郡主尖叫道:“谁都别走!”然后一把甩开陆涧的手,“拿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恶狠狠的看向仙蕙,眼里带出笑容,有种马上就要毁了对方的快意,“四嫂你知道吗?昨儿夜里,陆涧在梦里喊着你的名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仙蕙发觉孝和郡主有点古怪,但是再想不到,她会说出如此惊骇之语。当即变了脸色,蹙眉问道:“孝和,你在胡说什么?是病糊涂了吗?”转头看向高宸,“四郡王,你不要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