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一个教训。
他就想趁着刑部和吏部尚书都不在的机会下手,像这样就给任沐颖定了罪,可谁知道最后会闹到殷元青这里来。
想到这里,何裕丰还是悄悄地瞪了自己的侄子一眼,却没发现他侄子的脸在他瞪了一眼之后,更加白了。
侄子其实在隐瞒了事实真相后就一直很不安,他原本就只是想让他表叔想个办法,看能不能让他重新恢复参与秋闱的资格。可谁知道他表叔竟然直接将任沐颖告到了刑部。
他平常是喜欢拿着他表叔的名义做一些事情,但是从来没有闹到管府上来过,本质上还是很怂的。
知道表叔要报官的时候,侄子的内心是慌张的。可是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万一就状告成功了呢?毕竟要是让表叔知道了自己被取消资格的真相,肯定就不会再管自己了,而且肯定还会对自己动手。所以,他就把这事给彻底隐瞒下来,按着表叔的吩咐,去刑部状告任沐颖滥用职权,而且还向刑部的人说之所以不向吏部举报,是因为吏部和任沐颖是一家,肯定会包庇任沐颖的。
本来这么两天过去,都没有人来找上门来,侄子心想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就这么瞒过去了,可谁知道现在一睁眼就来到了宫里,还直接就来到了当今圣上面前。
侄子想到了自己在酒楼里说得有关于殷元青的话,冷汗不住地往外流着。自己穿着的薄薄的衣衫,也都被汗水湿透了。
他恍惚地想,刚刚好像听到圣上笑了,但是怎么听怎么像冷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毕竟他看到了任沐颖,也看到了跪着的那位刑部的大人,所以圣上肯定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来抓自己问罪的。于是,在听到殷元青好像在问什么的时候,他就直接趴在了地上,朝殷元青崩溃地认罪道:
“圣上饶命,求圣上饶命!草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草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编排圣上您的!求圣上绕了草民。草民下次绝对不敢再这样了。”
侄子的这番举动,让众人惊奇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殷元青挑了挑眉,这次倒是真的笑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只是让他们说说,他们状告任沐颖的事由是什么,这人怎么就直接认起罪来了。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不过,看着何裕丰十分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眼神,殷元青倒是真的觉得有趣极了。眼前的事态虽然已经明了,但是该讲清楚的事情,还是应该讲清楚的。
于是殷元青懒洋洋地说道:“哦?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事情,那么你就来给我讲一讲,你都说了孤,一些什么话,让孤的这位得力爱将,直接就取消了你的秋闱资格!”
侄子这才恍然,殷元青其实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刚刚是自己吓自己,自己把事情都交代出去了。
他惨白着一张脸。
即使现在已经明白了,但是也晚了。说出口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于是,他只能将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