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呢?”
“陈小姐就不必说笑了,就凭您和圣上的关系,也该知道现在后宫的情况。先不必说后宫马上就不存在的事实,就算是在先前,我也并不是什么娘娘,后宫的女人,都只是圣上拿来做给别人看的罢了。”李良锦语气平淡地说着这段话,一点都没有对现下处境的怨愤。
陈玉英听后,也就微微一笑,不再对李幕祺抱有些许敌意了。
既然不是为后宫之事而来,那便是为他的父亲而来。陈玉英想了一下,对李幕祺说道:“李小姐深夜造访,是为了你父亲之事?可是小女子人微言轻,好像并不能对你父亲之事,做出什么改变吧?”
李幕祺听了陈玉英的话,轻轻咬了咬嘴巴,然后摇摇头对陈玉英说道:“不,我虽然确实是为了我的父亲而来,却不是来为他求情的。”
“今天的早朝上,决定了对我父亲的处理决定,他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不过,对于他的这个结果,我并不觉得怨愤。因为我知道,这都是他自己该得的惩罚。”
“父亲当年意气风发地进入了朝堂,很是顺利地打入权力中心,做了天华国的丞相。若是他一直兢兢业业地做着他该做的事,便也罢了,可是在这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他终究还是密迷失了自己。”
“我刚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他出入官场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经常抱着我,满怀希望和兴致地对我说着一些为官之道和为官之心,也不管我那个时候听不听得懂。可是随着我慢慢长大,到了能够听懂他的话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说过当年的那些话了。”
“‘为官之道在于身正,为官之心在于利民’,这是我父亲他为官时的初心,是他那个时候最经常说的话。他曾经将这两句话写下来放在我的身边,在我识字的时候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给我,可是后来,他把这两句话忘得一干二净,他虽然没有谋反之心,可是却中饱私囊,彻底抛弃了他自己,彻底抛弃了百姓。”
“后来,我也成为了他权力斗争的筹码。让我入宫,成为了他争夺权力包揽权力的又一重要举措。我当时,是恨他的。”
李良锦说到这里,有些自嘲般地笑了笑,对陈玉英说道:“瞧我,本来应该说些正事儿的没记过却说起这些废话没完了。”
陈玉英摇摇头,宽慰李良锦道:“无妨,说出这些来,你心底也会好受些吧?而且,你说的这些话,也并不是全无用处。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咱们两个虽然一起在京城长大,但这还是咱们两个第一次面对面离这么近交流。你和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我也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了。”
陈玉英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李良锦,带着鼓励和坚定的语气对她说道:“你来找我,是想让我跟圣上说情,让你们父女两个,再见一面。是吗?”
李良锦点点头,眼神之中带了些希冀:“可以么?圣上下了命令不让我父亲和任何人见面,我也是听说了圣上为了你要遣散后宫的消息,才来找你的。你能帮帮个我吗?不管是为了过去还是为了未来,我想和我的父亲见一面,就算是为了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