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过,还是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小竹在一旁默默说道:“这是老爷的意思,他说在外出行的游子,一定茫茫然充满了不知所措的孤寂感。若是这个时候游子回来,发现自己的家不是原来的家,自己院子也不是自己的院子,那么这种孤寂感就会被放大。所以,我按照老爷的安排,将这里的花全部都修正过一遍,然后对着原来院子事先画好的简易化像一处一处地对比。”
“这个院子我经常打扫,也按照小姐原来的习惯折一支当季的花放在窗前。现在已经是秋天,所以小姐您进了屋子后,就可以看到放在窗边的生命力十分顽强的小雏菊了。”
听到小竹这样说,陈玉英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推开了自己房门。
她扫视屋内一圈,发现自己的房间,也都完整地保持了自己还在府中时的样子。
窗台上一株野雏菊静静地开放着,被微风吹过后,雏菊轻快地摇了摇自己的身子,似乎是在和陈玉英打招呼,欢迎她这个迟归的女人。
熟悉的一切,让陈玉英彻底放下了。她又有点想哭,但是觉得自己今天哭得有点多,有点给陈家丢人。祖父在小时候就一直对她强调,陈家的好儿郎,没有一个是流眼泪的,只有流的血、留的汗。
陈玉英嘴角微微牵起一抹笑,看到殷元青十分规矩地站在了她的房间外,忍不住无声调戏道:“圣上您,这么守规矩呢?”
殷元青无辜地一笑,表示自己一直都很守规矩,为了能让他日后和陈玉英结为夫妻、终成眷属,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怕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陈玉英在一尘不染和保持原样的院子和房间走了几圈,忽然就觉得自己前几天纠结的心态完全不重要,她轻舒一口气,从进京城的那一刻起一直崩着的弦,此刻也落了下来。神情一旦松懈,就表现得有些蔫蔫。
见陈玉英这副样子,陈忠毅对陈玉英说道:“舟车劳顿,你还有伤在身,还是先休息休息吧。反正你现在回来了,明天再与我说你这一路趣闻轶事也是可以的。”
陈玉英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陈忠毅让她听话的严肃表情,还是乖乖地去休息了。在迷迷糊糊好似入睡之际,她好像听到自己的祖父陈忠毅对自己夸奖道:“阿鱼做得不错,不愧是我陈忠毅的孙女,祖父为你感到骄傲。”
陈玉英听后,在睡梦中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陈玉英休息了,众人也就不打扰她,转而去书房继续议事。
陈忠毅将殷元青恭敬地请到了书房,然后对他说道:“你所提之事,我已经收到了,之事圣上这样做的阻拦太大,不知道老臣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圣上做这个计划的原因?”
殷元青微微笑:“没什么荣幸不溶性的,孤本来就是来找陈老将军的支持,自然是要详细说给陈老将军听。”
“孤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娶您的孙女——陈玉英为后!”
陈忠毅挑挑眉,脸色凝重了起来,有些严肃地问道:“圣上可是认真的?”
殷元青坚定地答道:“极其认真。并且,孤可以发誓,对待您的孙女,绝对没有半分利益上的纠葛,想要利用她,而是孤的真心告诉孤,必须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