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庄主点了点头,又瞟了眼站在门边的封晚晚和她身边的龙三,拧眉:“晚晚,过来。”
“哦”封晚晚下意识的应道。
这位庄主姓封?
难道是自已的爹?
封晚晚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中年男子的身边。
“随我来看看吧,荀捕头,这位是小女晚晚。”封庄主跟荀捕头介绍道。
封晚晚不疑惑了,这位还真是她爹。
“封小姐好。”旬捕头抱拳。
有样学样,封晚晚也抱拳行礼:“荀捕头。”
“没大没小的你,叫荀叔。”封庄主拍了下封晚晚的头,一天被人打了二次头,封晚晚也是够了,但身边这位是自已名义上的爹,所以她没反抗重新行了个作揖礼:“荀叔。”
“封姑娘有礼了。”荀捕头虚扶了下封晚晚的弯下的手臂。
“过来看看,晚晚,你能看出什么?”封庄主走到女尸旁大略的看了一下。
一天看两次尸体,封晚晚觉得自已上辈子二十多年的霉运都集中在这一天。
暗地里叹了口气,封晚晚小心的移到尸体旁上下打量了下女子的穿着,又看了看女子身后的佛像。
见封晚晚看的还挺仔细的,封庄主有点意外,在他眼中一向跳脱的大女儿竟然也有这么细致的一面:“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那我试着说说,错了的话还请荀叔和……父亲指正”封晚晚说。
“嗯,你说吧。”封庄主点头。
“她是被人扛到这里的,因不堪受辱而自杀。”封晚晚一语惊四座。
众人都抬眼看着她,包括封庄主和荀捕头。
“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荀捕头首先提问。
“首先,她没穿鞋,光脚,但脚上除了这庙里的灰尘外,没有伤痕,没有污渍,而且她的裤子也挺干净的。可这庙外的草都长的齐膝深,地面上还到处都是石子瓦砾,如果她是自已走过来的,不可能这么干净。还有就是她的衣服,腹部的地方皱折很多,所以我猜她是被人扛来的。”封晚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她爹和荀捕头。
封庄主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还有就是她伤口的位置是在胸口,刺进去的匕首都快到柄首了,这就是刺的很深,而且伤口几乎是平齐的,还有她的两个袖子上都有血,所以她是自杀的。”
“为什么不是他杀?”坐在轮椅上的展公子问,他想不到平时挺刁蛮的女子竟然也有这样一面。
“因为她的两个袖子上有血迹,袖子上的血迹不是两手挡的就是自已亲手刺的。是他杀的话,两手过来挡了,那就不会刺这么深,所以衣袖上的血迹是这匕首刺进去染上的。还有如果是他杀的话,凶手的身高比她高,匕首刺入的角度会是由上而下,比她矮,匕首刺入的角度就会由下而上。”一边的龙三解释道。
封晚晚盯着龙三看了一下,这小子也不错嘛,将她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龙三对她挤了挤眼睛。
“咳……咳……,那你怎么猜到她是因不堪受辱。”封庄主咳了两声问道。
“你们看,这个佛像上的灰尘是从上到下被擦去的,还有左右挣扎的痕迹,所以那位女子应该是先靠在佛像上的,而她的衣服,应该也是谁来后帮她整理过了,衣服上的血痕乱了,衣带也系上了。”
“衣服是我整理的。”跪在地上的青衣女子道。
“想不到封姑娘小小年纪就有这种闻一知十的本事,封庄主真是教导有方啊。”荀捕头夸道。
“您过奖了,小孩子瞎说的。”封庄主捻了捻自已的短须谦虚道,但脸上的表情可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