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就是当初废太子离京,埋下来的祸根。
其实李信也预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以为哪怕李慎拿到了废太子,也只会被动防守,没想到这位平南侯,如今就开始要动手了。
天子愣住了。
“他们……怎么敢?”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臣方才想了想,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他们等到陛下彻底把握住朝政,那么只是等死而已,只有在陛下根基不稳的这个当口,他们才有一丝机会。”
太康天子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若不是陈矩当初放跑了大兄!”
李信摇头道:“陛下不宜发火,越是这个时候,咱们就越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切勿打草惊蛇。”
天子左右看了看,然后起身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信哥儿,咱们到书房里说话。”
李信起身道:“是。”
两个人踱步走到了天子的书房里,天子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随手拉了一把椅子,与李信坐在一起,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朕想不通的是,如果李慎非要动手,那么荥阳郑氏的人,为什么还要到京城里自投罗网?”
李信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可能是那位郑家的家主,要亲自确认情况。”
“他已经垂垂老矣,死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李慎呢?”
天子怒道:“李慎人在京城,他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总不能是他要给李延做嫁衣吧?”
这时候,这位新天子心里有些慌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是怀疑李慎是要给面前的这位靖安侯打江山。
听到太康天子这句问话,李信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称呼自己作兄长的少年人。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如果李慎在南疆还有别的子嗣呢?”
太康天子定定的看着李信。
“信哥儿你知道了什么?”
李信摇头道:“臣不知道。”
李朔的事情,如果早先和这位天子说了,那也没有什么,但是早先没有说,这个时候就万万不能再说了。
“臣只是猜测,李慎在南疆待了十几年,他在南疆还有一座将军府,难保不会再藏着一个儿子,看现在平南侯府的动作,这个可能性很大。”
太康天子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看向李信。
“信哥儿,这件事……该怎么办?”
“首先,咱们不能急。”
李信低声道:“这件事情,咱们只当还不知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惊动了他们,再有就是,内卫,羽林卫还有千牛卫,必须保证对陛下的绝对忠心,咱们只要把京城完全掌控在手里,就还有很大的余地。”
天子一一点头。
“信哥儿你说得对,再有呢?”
“再有一点,就是最关键的一点了。”
李信沉声道:“在刑部派去地方查灾情的人回来之前,陛下必须要把裴进赶下去,把禁军彻底拿在手里!”
“有了禁军,就可以彻底掌握朝政,陛下才有放手一搏的本钱,才有对抗南疆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