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几个人,肖家自然而然就会改姓了。
而且这么做,不会有任何隐患。
因为这是李信一个难得的污点。
就算这件事捅到京城里去,太康天子也会帮着李信掩饰,绝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他,天子巴不得手里握住一个可以拿捏李信的把柄。
“羽林卫,抽刀!”
院子里一百多个羽林卫,同时抽刀!
明晃晃的刀光,让肖家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里的戾气。
他冷冷的看向肖明礼。
“你听好了,这件事情你混不过去,肖家也混不过去!你知道冒认当朝兵部侍郎的亲属是一个什么样的罪过?只这一个罪名,最少可以把你们肖家上下所有人拉去充军!”
冒充官员或者冒充官员亲戚,在大晋都是重罪,严重的甚至是死罪,最少也是充军三千里。
像肖家这样的,强行把李信的母亲拉进祖籍,只要李信咬死不认,不管是县府州道,还是京城的三法司,都要给李信面子,肖家冒认的罪名也就坐实了。
“兵部……兵部侍郎?”
肖明礼愣住了。
突然,他指着李信,有些发癫的说道:“你……你肯定是冒充的!”
“这个世上,十几岁的侯爷有,哪里有十几岁的侍郎!”
肖明礼瞪大了眼睛,怒声道:“你肯定是骗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些人,老夫要去县里告你,去府里告你!”
李信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这个老头。
沐英适时上前,这个黑脸的汉子昂起头,不屑的看着这个肖家的家主。
“老头,你听好了。”
“我家侯爷一年前进入羽林卫,后跟在当今陛下潜邸之中,陛下即位之后,封侯爷为靖安侯,世袭罔替,另升为兵部右侍郎,兼羽林卫中郎将,封太夫人为二品诰命郡夫人,年初的时候,陛下恩赐侯爷回乡为太夫人修葺坟墓,命我等羽林卫随行护卫!”
沐英从衣袖里取出自己的羽林卫腰牌,头昂的更高了。
“某乃沐英,忝为羽林卫右郎将,官从五品,你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我等身上的衣甲,你们永州府哪一个铺子能制得出来?”
说完这句话,沐英心中格外酸爽。
娘的,难怪人人都想做官,人前显圣的时候,简直是太爽了!
李信双手插在了衣袖里,冷冷的看了一眼肖明礼。
“肖老爷,我娘死的时候,才三十三岁!”
“她的死,最起码要有一半要归咎于你们肖家冷血无情!我娘亲是你所出,你害了她,只当是以恩抵债,大家两清。因此,本侯强忍住心中一口恶气,并不准备对你们肖家做什么。”
说着,李信看了肖明礼身后的肖修齐一眼。
“第一次见到你的大儿子,本侯就借着他警告过肖家,让你们夹着尾巴躲起来,这段时间不要惹恼了本侯,本侯眼不见心不烦,说不定便不会理会你们。”
“可是。”
李信环顾了一下这些肖家人,又看了一遍肖家的祠堂,回头漠然看着肖明礼。
“可是,你们肖家人所作所为,恶心到本侯了。”
“阿娘生在肖家,却出淤泥而不染,难为她了。”
说着,李信拔剑指向肖明礼。
“本侯只问最后一句。”
“你改,还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