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永康侯在谢芳华离开后,立即对外喊了一声,叫来人。
永康侯府的护卫总领立即出现在书房门外,“侯爷!”
“将府中护卫,再加一倍!”永康侯有些恼怒地吩咐。
那护卫总领一愣,不明所以,“侯爷,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你竟然还不知道!”永康侯气得想抽人,但又想到谢芳华进来出去都轻而无声,他本身也是有些防身功夫的人,自然知道她不但有武功,看来武功还很高绝。摆摆手,沉声重复,“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护卫总领不敢再问,下去安排。
“等等!”他刚走两步,永康侯又喊了一声。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护卫总领小心谨慎地问。
永康侯想着谢芳华刚走,他就将府中加派一倍的护卫,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告诉别人他的府中有了事情吗?他在别人的府中有眼线,别人在他府中也有眼线。他憋了一口气,摆摆手,“算了,府中护卫还是照常吧!是本侯最近心神不宁,怕出什么事情!”
护卫总领闻言试探地问,“要不还是按照侯爷所说加派人手吧!”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下去吧!”永康侯烦躁地挥手。
那护卫总领不敢再多言,退了下去,心中暗暗想着,自从夫人怀了这个孩子,从鬼门关救回一条命,侯爷日夜来看着她,紧张得头发都快白了。还是希望夫人能平安产子,否则啊,这永康侯府以后的日子怎么也不会好过。
护卫总领下去后,永康侯又叫来早先那位幕僚。
二人关起门来,密谈了半个时辰,那幕僚一脸沉重地走出书房,不多久,永康侯也回了内院。
言宸和谢芳华顺利地没惊动任何人地回了忠勇侯府。
回到海棠苑之后,谢芳华对言宸说了明日还是要安排天机阁的人秘密将永康侯安排在各府中的暗线在做完事情后,悄无声息地接出城,必须离开京城。让别人查无所查。
言宸点头,“这个容易,我来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谢芳华点点头。
当日事情做完,海棠苑熄了灯,谢芳华早早地睡了。
第二日,午时后,英亲王妃和永康侯分别派人秘密传来消息,宫中的皇后和两宫宠妃以及有品级的娘娘们以及京中一半的大臣府邸的天幻草之事已经做好。
得到消息后,谢芳华立即让言宸派人去各府邸接人。
未时三刻,有二三十人顺着东南西北城门进出的人流悄无声息地出了城。
与此同时,宫中英亲王妃在所用到的暗桩和线人事成之后,也暗中安排人接出了皇宫,申时之前,已经全都都安排出了城。
两桩事情都做好,东风已备,只剩下等晚上的时间到来了。
谢芳华做完了这两件事情,顿感轻松,果然先发制人比后发受制于人要愉快得多。就算秦钰有什么筹谋,也要先放下。
酉时三刻,宫中忽然传出消息,皇后娘娘发了急病,急传太医院的孙太医。
孙太医得了消息,赶紧地进了宫。
孙太医的脚还没站到凤鸾宫的地盘,后宫又传出消息,柳妃娘娘和沈妃娘娘也同时发了病,情况似乎和皇后一样。宫里的人也是连忙去太医院请太医。
柳妃和沈妃虽然儿子被遣送看守皇陵,母族被迫迁出京城,但是两妃的位份却丝毫没动,两人在宫中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一些势力,虽然在太子监国,皇后耀武扬威之时,锋芒已失,但还是比一般妃嫔要有地位,更何况,皇上仍在,三皇子、五皇子被皇上放弃了,再无翻身可能。皇后也没刻意为难她们。
太医院连忙又派出两名太医去了柳妃和沈妃宫中。
这两名太医还没入宫,后宫又接连有妃嫔发了急病,而且都是有品级的妃嫔,太医院的人手根本就不够了。只能捡位份要紧的,受宠的宫先去。
后宫一下子似乎笼罩在了愁云中。
其她妃嫔发病,也许都不是大事儿,但皇后娘娘发病,这可是大事儿。立马有人出了皇宫,出了京城,前往狩猎之地给太子送信。
这人还没出城,左右相府、监察御史府、翰林大学生府、兵部侍郎、户部侍郎、工部侍郎、礼部侍郎、吏部侍郎等,二十多加府邸同时惊慌失措地请大夫。
太医院的太医都进了宫,各府邸都有自备的大夫,一时间兵荒马乱。
不多久,忠勇侯府的崔允,永康侯府的永康侯,也先后传出发病的消息。
崔允是自己找谢芳华要的天幻草,说既然京城各大府邸都牵连了,忠勇侯府不出事儿,实在太奇怪了。苗头忠勇侯府怎么办?老侯爷年纪大了,不适合。所以,他也服了药。
而永康侯自己留了点儿药,待事情都交代好了,他一咬牙,狠狠心,自己也吃了。
这二人发病消息传出不久后,英亲王府也传出了消息,英亲王也发了急病。
英亲王妃并没有将谢芳华安排筹谋的事情告诉英亲王,若是告诉,以着他忠心为国,为了社稷朝纲,一定不会允许。所以,她瞒着英亲王做了事情之后,也悄无声息地给他下了药。
整个京中一时间就如掀了半边天!
除了府中的大夫外,医馆的大夫也都叫走了,大夫紧缺。
皇宫中和京城各大府邸乱成了一锅粥的事儿,没等有人快马去找,秦钰留在京中的人很快就飞鸽传书传给了在行宫内拉着谢墨含狩猎的他。他接到信后,脸顿时沉了。
他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过了片刻,烧了信,吩咐,“立即回京!”
有人低声问,“那谢世子……”
“他也回京!”秦钰话落,出了寝殿的门。
不出片刻,谢墨含、王芜、郑译等人都得到了消息,匆忙地从住处走出来。
秦钰看了几人一眼,目光落在谢墨含身上,定了定,然后翻身上马。
谢墨含有那么一瞬觉得他的目光似一把利剑,他不动声色地跟着反伤上了马。
王芜、郑译二人对看一眼,也上马,和秦钰一起往京城赶。
路上,秦钰一直抿着唇,夜晚清凉的风吹在他脸上,身上,疾驰的马带起尘土,让后面跟随着他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冷冽的肃杀。
谢墨含在他身后想着秦铮和秦钰外表不同,本性其实是相同的,遇到大事儿时,都冷峭肃杀得令人生畏。虽然他不知道京中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但想来,与秦铮和谢芳华脱不开关系。只是这两日他被秦钰拖住,没告诉他罢了。
狩猎的行宫距离京城不远,一个时辰后,秦钰一行人来到了城门。
守城的人见到太子回宫了,连忙让开城门。
秦钰带着人风驰电掣地入了城。
在通往皇宫和忠勇侯府的交叉口处,谢墨含喊了一句,“太子!”
秦钰勒住马缰,回头看着他。
谢墨含道,“舅舅也发了急病,我甚是担心,我先回府了,希望皇后娘娘没事儿。”
“好!”秦钰点点头,吐出一个字后,对王芜、郑译也摆摆手,径自带着随扈向皇宫而去。
谢墨含立即快马往忠勇侯府赶回。
王芜、郑译也担心自家老子,也匆匆往自己府邸赶。
谢墨含很快就回到了忠勇侯府,侍书早已经得了信等在门口,见他回来,立即上前,欢喜地道,“世子,您总算回来了。”
谢墨含点点头,“舅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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