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宫里的皇上也能抓住。
“我前些日子就与铮儿说,让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毕竟是英亲王府的嫡子,可是这死孩子,我说的话他向来是听得多,记住得少,大多时候,就会当面哄我,背后我行我素。回头你再见了他,跟他说说。”英亲王妃低声道,“秦钰如今回来了,虽然皇上还没安排,但肯定是会尽快插手朝事儿的,他也不能太落下了,也要插手才行。”
谢芳华想起秦铮听罢那些药渣对她说的话,她点点头,“您放心吧!他应该是自有主张。就算您不说,我不说,他也是知事儿的。”
英亲王妃闻言顿时笑了,“难为你这么相信他。在我的眼里,他还是个孩子。”
谢芳华脸微微一红,“我比他还要小两岁呢。”
“是啊,他今年冬天及冠,就该满十八岁了,你去年就及笄了。若是我说,今年若是争不上,明年说什么,也要让你们大婚。”英亲王妃咬牙道,“皇上若是死活挡着,我就跟他翻脸。”
谢芳华心下不知什么滋味,低声道,“倒也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虽然说是两年,可是这病哪能拿得太准?若是他一旦……那么国丧、皇子登基,还有等等事情,这时间可就拖延去了。一定不能不急。”英亲王妃握住她的手,“好孩子,你若是这一辈子也认准铮儿了,一定要跟他的劲儿往一处使。”
谢芳华闻言点点头。
英亲王妃心里有些难受,“虽然我们以前的事儿你也知道,我也就不避讳你了,但是,说句实话,什么人在我的心里,也不如我儿子重要。哪怕王爷,也不行。更惶论其他人了。”
谢芳华被她语气感染,心下也能体味几分她的心情,“您放心,只要他一直抓住我不放手,我是不会放手的。这一辈子……”她顿了顿,“若是如此,就是他了。”
英亲王妃得了谢芳华这一句话,也算是心底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我一直觉得,你这孩子冷情,铮儿却是个面冷心热的,你们在一起,他自然是吃亏些的。不过如今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到底是亲生母亲,虽然因为和崔玉婉手帕交,因此对谢芳华好喜欢她,但也心疼儿子,恐怕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又怕他折腾来折腾去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芳华理解英亲王妃这个母亲的心思,心里又对秦铮的分量重了重。
二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马车便来到了英亲王府。
依照二人早先说好的,英亲王妃下了车后,谢芳华不下马车,便转道再回忠勇侯府。
英亲王妃进了府门之后,对迎出来的喜顺大管家询问,“铮儿呢!可在府里?”
“听说右相府的李公子在来福楼请客,喊了二公子,二公子去了来福楼。”喜顺道。
英亲王妃点点头,“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呢!”喜顺道。
英亲王妃抬步向书房走去。
英亲王妃以前不爱去英亲王的书房,因为二人大婚之后中间隔了许多的感情揪扯和心事儿,隔膜太多,彼此不近,但是前些日子,两人看开了,感情便日发的进益了。她才不避讳的多去几次。
英亲王正在书房看折子,听长随禀告王妃来了,他放下折子,看向门口。
英亲王妃走进来,他端详了她片刻,温声问,“听说你去忠勇侯府了?”
英亲王妃点点头,走过来,英亲王立即拉住她的手,她陪着他一起坐在了椅子上,“不止去了忠勇侯府一趟,还去了永康侯府。”
英亲王纳闷,“可出了什么事情?”
英亲王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药渣的事情瞒住了,英亲王日日进宫,在皇上身边,一旦因此露出蛛丝马迹,就会被皇上察觉,有些事情,便难办了。只对他说去见见崔允,又说了谢墨含和谢芳华想给他娶一个妻子的事儿,然后又说了燕岚去求谢芳华给她娘治病。
英亲王听罢后震惊,“华丫头真的会医术?”怀疑地问,“比太医院的孙太医还要好?”
“是呢!”英亲王妃点点头,将她如何救治永康侯夫人的事情与他仔细地说了,然后又道,“也难为这孩子了,这么多年,因为自己身上的病,生生地给练出了神医。”
“这么说就能解释法佛寺失火,她的病怎么突然好了。”英亲王感慨道,“我一直疑惑,世界上哪里有那么神奇的事儿,一场火便能去除晦气好了个人?皇上也是不会信的。一直觉得忠勇侯府有什么隐瞒之事,但是查了再三,也没查出来在她身上这些年发生过什么。”
英亲王妃关于谢芳华的有些事情自然没对英亲王说,都是瞒着的。毕竟英亲王姓秦,一生忠心耿耿,为南秦江山鞠躬尽瘁。这也是因为先皇和太后守护下的江山传承的原因。虽然皇上做了皇帝,但是他身为英亲王,也是誓死护着秦家的江山。有些事情,没法与他说。她点点头,“是啊,这孩子自己钻研医术,再加上荆叔叔回了南秦,用了些道法,病就好了。”
“她既然救了永康侯夫人,那么皇上那里,怕是又该忧心了。”英亲王想了想道。
英亲王妃板起脸,“皇上这两年行事愈发地看重权势了,那些年我可是记得他说过,没有谢氏,就没有如今的南秦江山。如今这是怎么了?非要容不得谢氏了?你也不劝劝皇上?若是没了谢氏,这南秦会少了什么?这江山还会如今这样巩固荣华吗?谢氏对于南秦,是弊大于利的,你心中也清楚,不是吗?谢氏如今我也看不出谋反之心,皇上这是非要置人于死地?”
英亲王一怔,看着英亲王妃,心下有些讶异,这些年她虽然和皇上不对付,但也不会说皇上的朝政之事,如今这是怎么了?他想着,便疑惑地问了出来,“怎么了?你往日可是不会说这些的。”
英亲王妃冲口说出,见英亲王疑惑,心神一醒,叹了口气,“我这还不是为铮儿?你知道铮儿是认定了华丫头的。皇上对忠勇侯府若是做什么,咱们英亲王府也不能坐视不理。我怕我们越来越难做了。”
英亲王闻言疑惑顿时消了,也无奈地道,“皇上的想法我也明白,皇子大了,皇上渐渐对朝政力不从心了,今年又是多事之年,连番出事,他才怕谢氏,若说劝,我早先也劝过,但皇上似乎拿定主意了。这也没有办法,接下来看看形势再说吧!”
英亲王妃闻言也知道英亲王每日上朝见皇帝,夹在皇上和忠勇侯府之间不易,点点头。
二人便又说了些关于秦铮安排朝事的别话,天色晚了,一起出了书房。
谢芳华回到忠勇侯府,便去荣福堂见了忠勇侯,将在永康侯府的事情与他简略地说了。
忠勇侯听罢,也说了和英亲王一样的话,“那么皇上那里,怕是又该忧心了。”
谢芳华冷笑了一声,“忧心又如何?一个永康侯府又能在皇上的指使下做出什么天大的事儿来不成?”
“臭丫头,你可别小看永康侯府,当年若不是他们家,你父母也不见得死。”忠勇侯见谢芳华不以为然,说道。
谢芳华一惊,看着忠勇侯,“爷爷,你什么意思?当年我爹娘的死,和他们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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