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
除了这一句,水溶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你好水溶”Bruno倒是很绅士地打了招呼。“我是曼凝的好朋友。”
这个自我介绍,虽然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却有一种隐蔽的做作甚至是一种欲盖弥彰的氛围,水溶不知道该如何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顺着他的话题也自我介绍了起来,”我是他的心理医生。”
“你好你好“Bruno回答道。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感谢你对曼凝的照顾。”Bruno突然说道。
水溶听了,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代表曼凝感谢自己?他细思这话里的意味。似乎两个人站在一边,而自己则是一个外人,要被感谢,以此来拉开距离。看他们两个之间心领神会的一颦一笑,眉目之间的交流,让水溶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们都坐呀。”曼凝突然说了一句,打破了空气中的一丝尴尬,她指着沙发招呼两位坐下来。两个人走到了沙发边上坐成直角。空气瞬间又突然宁静。
桌子上一个迷你闹钟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它怎么不走路了?Bruno突然间说到闹钟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样惊讶不已。”
“真的。怎么停了呢,这么多天我都没注意到。”水溶也加入了这一场故意而又幼稚的惊讶之中,他特意强调了自己竟然这么多天都没注意到,像是对刚刚bruno代表曼凝感谢自己的一种反击。
这个闹钟似乎瞬间凝聚了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bruno拿起闹钟开始研究起来,他试图把闹钟修好。而水溶则是在一旁观看,终于,七扭八扭,Bruno的努力宣告失败。
“可能修不好了呢。”bruno把闹钟放在了桌子上。水溶拿起闹钟,左看右看翻来覆去,打开电池用嘴轻轻的咬了一下,用衬衫的袖口擦干重新放进了闹钟的里面,闹钟竟然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天呐,它竟然开始走了。”曼凝夸张地尖叫了一声,仿佛这个房间里发生了天大的变化。水溶的嘴角则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们想喝点什么?咖啡要喝吗?曼凝光着脚走进了厨房,开始给自己做一杯咖啡。一杯特制的爱尔兰咖啡是曼凝工作一天最期待的享受。
“好的,要一杯。”Bruno轻轻的说,“我要和你的一模一样的。”Bruno想了一想又嘱咐了一句。而此时水溶则是一旁袖手旁观,不做任何反应。
“水溶呢,要嘛?”曼凝问道。
“当然。”水溶回答,对曼凝突如其来的表演感到了诧异,难道这不是两人每天都要这个时间一起享用的咖啡吗?
曼凝心领神会便不再追问,而是跑进厨房认认真真地开始做了咖啡起来。
两个人仍旧保持直角坐在沙发上,其实尴尬无比。
“嗯,水溶先生,您给曼宁辅导多久了?”bruno说得一字一顿小心翼翼,似乎在字斟句酌。生怕触及到那些不友好的词汇。辅导这个词,真的是,非常善意地绕开了病人的本质,他的表达,让本来在求医的曼凝听上去像是修了一门外语一般的轻松。
水溶没有看他的脸,而是目光直视着眼前的闹钟。对于眼前这个彬彬有礼有着绅士风度看起来似乎十分有实力的男人,水溶心中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也就是最近的一个月吧,我开始了解的曼凝。”与bruno相同,水溶在遣词上也分外谨慎斟酌,生怕触碰到那些可能会伤害到曼凝的词汇。
“哦。你辛苦了,付出了这么多耐心。我真的感谢你。”Bruno说了一句,曼凝已经端着一个小小的托盘,上面放着三杯爱尔兰咖啡,走进了客厅。
曼凝把咖啡分别放进两个人的手中。因为两人坐得呈直角,而水溶坐在单人座位的沙发上,曼凝只能走过来,坐在了 bruno的身边。两人的距离要比她跟水溶之间的距离近一些。
“你们刚刚说什么我都没有听见,是不是错过了很多。”她看着两位,好奇地问道。
“没有什么,我只是在问医生,了解你多久了。”Bruno回答。
“哦,你是说水溶啊,我们是上个月才认识的。多亏了妈妈,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妈妈会给我选择这么优秀的一位心理医生。”曼凝自然的回答。
两人喝着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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