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怕打扰到您和二婆,所以就没过来,在我们老屋子里搭了个帐篷就睡觉了。”
二公接过我的牛奶,也没有拒绝,他知道这是我专门给他买的,拒绝也没用,面带慈祥,但语气却有些生气的说:“你还怕打扰二公,小时候还在二公头上撒过尿你忘了?你个小崽子,下次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既然回来玩儿,就住二公家,吃住二公全包。”
“那就多谢二公了,我和同学正愁着没住处呢。”我挠挠头说,“对了二公,您看我和我同学睡了一宿,起来还没有洗漱,您这哪里有水,我们先去洗洗。”
我们说话间,已经到了四合院最中间的堂屋里,堂屋里摆设简单,就一台老式彩电,一张八仙桌和四张高板凳,另外还有几张矮板凳,其他什么也没有。
二公说:“你们先坐着等等,我马上去给你打点水过来。”
县令笑嘻嘻的说:“谢谢二公。”一点儿都不像平时那个猥琐的他。
说完二公就出了堂屋,很快就端出一个水盆,堂屋门口的屋檐下,让我们赶紧过去先洗洗,问我们有没有毛巾,我和县令说有。
我们洗漱间,二婆也端着饭菜到了堂屋的桌子上,说:“小龙啊,下次回来提前打个招呼,你看我们都没准备,今天早上就将就着稀饭和青菜吃着,一会儿我去杀只鸡。”
“不用了二婆。”我刷着牙说得不清晰,我二婆没听清楚,就问我说的啥,我吐掉嘴里的泡子重新说了一遍:“不用了,随便吃什么都可以,您这样我以后都不好意思来了。”
“不行。”二婆严厉的说,“你和你的同学都难得来一次,就这么决定了。”
二公在旁边笑着说:“小龙,你不记得你二婆的性子了?你就别争了,她说的事儿,是不会改的。”
“好吧,那就麻烦二公二婆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说完后,又继续洗脸,洗漱好后,我感觉整个脸上都轻松凉爽,双眼也明亮起来,我这才仔细打量二公二婆。
山里空气凉爽,不像城市里那么燥热,二公穿着一身中山装,头发和胡子都已经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只是那双眼睛还是非常的有神,动作麻利,看样子身体还不错。
二婆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只是没有在像我记忆中的那样,穿得缝缝补补的了。而是一身完好的衣服,她的头发也白了些,只是比二公要好点儿,但是动作看上去没有二公利索,相对来说慢了许多,两人都已经年过花甲,再等两年就七十岁了。
在饭桌上,我问二公二婆,问他们为什么不随着二爷(二公的儿子)二娘(二爷的老婆)一起去贵州呢,他们说去过一次,城市空气太差,再说他们舍不得家里,所以就回来了,二爷二娘每个月都会给他们打钱回来。
老人都很怀旧,这个我非常的理解,我听我妈说要不是当年我奶奶不肯和他们一起来成都,也不会那么早去世,就是因为村里不通车,当时疾病翻了,没来的急治疗,导致死亡。当初奶奶也是像现在的二公二婆,都很怀旧,无论怎么劝都不听。
我刚想开导二老,结果二公就说让我和县令别劝他们。
我和县令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吃着吃着,把话题带到了那个奇怪的梦上面,想看看二公二婆知不知道什么,毕竟老人一般比较信这些东西。
我说:“二公二婆,最近你们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啊,昨晚我和县令做了个相同的梦,好奇怪。”
二公二婆听我说后,正在刨饭的手顿了顿,充满皱纹的脸色也立马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