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二十年不见,话匣子一开陈年旧事便如同美酒一般涌出,再也合不上,越聊越是开心。熏儿见安然脸上并没有不愉快,便也没有出声提醒。
她先帮助安然和天行安排了住处,又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院子,安然能够明显感觉到她言语之中的得意与开心,林家几百年的经营,早已富可敌国,不要看这一个三进三出的不大的宅子,但是这一草一木皆是来之不易,价值千金。
“安然,我可不是向你炫耀这个院子,我知道你来历不凡,这么一个小院子根本不看在你的眼里,不过这是林家这几百年来一点一滴积攒来的,更是来之不易,所以每一次有客人来,就算她们会笑话我,但是我也会这么骄傲的告诉他们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的来源。这是林家的骄傲,是他们应得的。”
安然笑了笑,云淡风轻,“确实不容易。”她看院中的花草树木,品种丰富,争奇斗艳,更可贵的是它们都生长在最适合的位置,每一株位置不同,它们对应的泥土中营养成分也不同,安然可以感觉到它们心中的雀跃。这说明林家是真正花了大功夫去培育的,不是用来装点门面的,而是以一颗爱护的心去对待。
熏儿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那宽厚的叶子,“这是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有药用价值,球茎和叶可以药用。在空气温暖潮湿、土壤水分充足的条件下,便会从叶尖端或叶边缘向下滴水。而且开的花像观音,因此称之为滴水观音,喜欢潮湿通风的环境,每周都要浇一次水,这院子里面的花草都是母亲亲自侍弄的。她喜欢花草,人很和善,每一次见到我都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捧出来。”她轻声述说着,“这些花草的种子都是她亲自挑选的,你不懂得自从虫族入侵,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十二区之人奋战了几百年才夺得了这么一点喘息之地。可是那些土地糟蹋了便很难恢复。更不要说脆弱的花草了。”
“嗯…..”
“可是林家的仇人知道母亲的爱好,便趁虚而入,买通了宅子里的人,那花便是毒花。在母亲倒下的那一刻。我真的绝望了。我们唐家一大家子的男人。我母亲去世的很早,从小都是小天的母亲在照顾我,真的是把我视为己出。可是她中了不知名的毒,最先进的技术也查不出来,最后父亲花了大价钱将她放在基因液中,每日派人照料,以此吊着性命,可是她一直睡,好像是在梦里醒不过来。”
“自从那事情发生之后,父亲便更忙了,每天都是看不到人影,似乎只有那滚滚而来的财富才能让他安心。而小天则是更加的叛逆,他在十二区乱跑,听说知名的医生便把人捆过来说是给母亲治病。可是已经几年了,或许他们每一个人都放弃了希望,只是不愿意说而已。安然,我听说六界那里有各种灵丹妙药,就算是死人都能够复活,更不要说母亲只是昏睡不醒。安然……”熏儿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甚至变成了呢喃自语,“如果你真的来自六界,救救她好不好。你可知道我好怕,我已经两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安然……”熏儿迷茫的说着,眼泪滑落,最后便只是嚎啕大哭,“安然,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
小天和天行在不远处守着他们两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突然听到熏儿的哭声,小天刻便冲了过来,“熏儿,熏儿。”他紧紧的抱着她,他伸出手擦干她的泪水,却发现止不住,熏儿只是哭着念着安然的名字,手指却牵着她的衣角不松手,就好像是握紧最后的希望。
“熏儿,不要哭了 。”小天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只是在她脸上擦拭着,“不要哭,好不好。”这一刻他真正的像个孩子一般,抱着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跟着碎裂开来。
“熏儿,不要哭了。我答应你。”安然握着熏儿的手,终于开了口。
“安然……”熏儿看到她的表情不似作伪,终于放下心来,一时间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胡乱的擦干自己的眼泪,推开了小天,便要跪下去,“安然,谢谢你。”
“你这是做什么…..熏儿,你是我的朋友。”安然止住了她的动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然,我好怕,害怕你生气之下一走了之。我不想骗你,可是这几天我见识了你的能力,我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有通天的手段,真的谢谢你。”熏儿坚持着行了个礼,然后一把扯过呆愣着的小天,“快谢过安然。”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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