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没想到小白一个人竟然在虚空之中跑了这么远,这里危险重重,步步杀机,即使是她都不能全身而退,但是它却......
她很害怕,怕他们走得太快,万一小白正处在进化的关键时刻,被打断的话就会是悲惨的结局。但是同样的她也怕它遇到危险,或许早一点到她还能够帮到它那么一点点。
正是这种矛盾和焦灼,让她的一天天沉默了下来,如同一只困兽,带着些许绝望的等待着不可知的未来。
这一艘船,何处才是终点?
小白,你要好好的啊。
她调动着体内那个残破不堪的契约烙印,一次又一次,想要靠着这个联络上小白,可是又怎么会有结果。
“哦。”她应了一声便沉默了,这个言,从来都是如此,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长期的接触,她对他也稍微有了一些了解,除非必要,谁都没办法撬开他的嘴,像是一颗老蚌,紧紧地守护着属于自己的珍珠,生怕被别人窥探一般。
这让安然死活找不到突破口。
不知道是感觉到了什么,这几天就连默都是真的沉默了,整艘船就如同从黑夜之中驶出的幽灵一般,没有半点的人气。
“快了.....是什么意思。”安然看着那无声无息合拢的门,恼怒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既烦躁又无奈,她对未来一无所知。
“凰舞,我可以进来吗?”一个温柔的男声传入耳中,让安然一愣。
“嗯,进来吧。”她叹了口气,略微一思索便打开了门。
夜离站在那里,脸上仍然是罩着那丑陋的面具,安然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够看懂那一双眼睛,那温柔像是要溢出来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进去,直至死亡,可是安然已经是在这该死的温柔之中死过一次了,“你有什么事情?”
“凰舞,”夜离第一次迈进了房间,扫了一眼屋子中简单的陈设,稍微一酝酿,就开了口,实际上他只是看到那个叫做言的神族从她的房间之中离开,所有有些不放心罢了,冲动之下便过来敲门,现在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面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口拙的很,“凰舞。”
“有话你就说,没有就走。”安然对他现在一直都是简单粗暴,两个人之间如此牵扯不清,实在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他来的更加的频繁了,是不是.......你们......”
“是什么?”安然蓦地抬起头来,眼中都是杀气四射,寒气逼人。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心中的那点疑虑就打消了,于是他放松了许多,“我知道你们这次是去找小白的,你不知道路,但是看上去那个言可以探查到,他如此频繁的来,无形之中就说明了问题。是不是你们就快要到了?”
安然心里就一松,刚刚她竟然是生怕他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现在她和夜离在一条船上,或许两个人也是可以参谋一下。
她没有感觉到身边有神识被探查,这才开了口,“他们要去找潘多拉的魔盒,它....”
她看到夜离手中多了个小巧的机器,一闪一闪的发着绿光,幽幽的照亮周边的一小片空间,“这是天一发明的信号屏蔽器,不知道是否有用,但是总归是谨慎为好。”
“嗯。它在小白手中,现在它已经带着它去不知名的地方进化了,我不知道它进化到了什么程度,是否会有危险,所以心里有些不安。”
“它以前进化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征兆?”夜离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认真的问道。
“以前啊......”安然坐在那里,思绪被带回了天恒星系的那一次,小白失控之后咬伤了她,然后便消失不见,那时候它的那一双眼睛,看上去如此的幽深而又血腥,像是一只巨兽一般,没有一丝的货物的气息。
等到虫族腹地,它更是通过那么一种惊悚的方式,从虫族尸骸之中汲取营养,然后破壳而出,它那一口细碎的牙齿和眼神之中如同神族一般的冷漠无情,仍然那是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像是一只定时炸弹一般,是不是的提醒着她,这只是一个异类,可是明明那还是她养大的孩子啊。
她的声音轻轻地,带着些缥缈,似乎思绪也跟着飞荡。
等到安然说完,房间之中一片寂静。
夜离若有所思,许久终于开了口,“我知道了,我有办法。”
“是什么?”安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