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恶之人,着实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温若若果然被刺激到,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不是所有男人都一个德行,也不是所有像我这样的女子,都必须以悲惨凄苦收尾。我们都有把日子过好的权利,不是么。睿郎可是许了我正妻之位的,是他说的,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着说着,温若若忽然捂住嘴。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只可惜为时已晚。
“正妻之位?”赵子遇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高睿竟然许了一个妓子正妻之位,这还真是前所未闻的奇事。
“哦?所以说,他为了和你的承诺,只好杀了他原本的正妻。”陆仲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不,他没有!”温若若急声辩解。
过了一会,她忽而又无力的低下声音:“睿郎他,他是那样一个温和老实的人,不可能会杀人。他连去参加订婚宴的事,都告诉我了。他说会和苏小娘谈一谈,然后再请求她的原谅和成全,仅此而已。他总是这样,宁愿自己名誉扫地,也不愿别人为难。哪怕是面对他根本不喜欢的女人,也是那样的好心肠。所以退婚的事情才一拖再拖。我甚至骂他没有胆量和决断,可他也只是笑笑。你们说,这样的笨蛋,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人的性命?”
“就是蠢人,才会做蠢事。”陆仲安慢悠悠的说。
温若若无言以对,似被抽走了力气似的,瘫坐在地上。自此,再不说一个字。
“温若若的说辞,你觉得如何?”
回去的路上,陆仲安问赵子遇。
赵子遇正看着窗外出神,听他问自己,才转过头说:“听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撒不撒谎,和杀不杀人,是两码事。”
“不错。”赵子遇说:“但如果温若若所言非虚,那么苏晚风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或许就是高睿。而且在太傅府,他说跟丢了,这一点也很可疑。苏晚风当时穿的是一身妃色的襦裙,并不是会令人看不清的颜色。再加上苏晚风戴着帏帽,视线受阻,她本人却在那种情况下察觉到了高睿,可见高睿同她的距离,算不得远。”
陆仲安微微颔首:“还有那个目击证人,也很令人在意。高家的婢子偶然出现在书房门口,并且那样巧,刚好是每年都随高睿去参加梅花宴的婢子。”
“也许,那个婢子是高睿的贴身随侍。如此来看,她出现在那里,可能就不是偶然,而是因为高睿在那里。”赵子遇说。
陆仲安轻轻嗯了一声,沉吟片刻,缓缓说:“怀石这次,也算歪打正着。”
马车出了平康坊,缓缓停在路边。
“不管怎么说,今日谢谢你。”赵子遇下了马车,回身施礼:“这身衣服,我会洗干净再送还给你。”
“不必了。”陆仲安靠在车厢内壁上,百无聊赖地理了理袖摆:“车上还有备用的衣服,而且,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