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子遇:“……”
陆仲安:“……”
“诶,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是不是被我的聪明才智震惊了哈哈哈哈。”
最后一道菜上齐,李怀石终于被蟹酿橙堵住了嘴,赵子遇站回李怀石后面,帮他把险些沾到汤水的案卷收起来。
“唔,你怎么不吃啊守成,瞧你瘦的。叫外面的人看到,会以为我们县衙连个快头都养不起呢!”
说罢,李怀石不由分说,把赵子遇按在了凳子上。
“额,谢谢。”赵子遇看了一眼对面的陆仲安,见他没有异议,便拿起汤匙,吃了一口胡麻粥。
“你是南方人?”陆仲安放下白玉箸,探寻似地看着她。她吃东西的时候也是闷着头,低垂的睫毛,黑压压的,半遮着一双清眸。
“是,早年在扬州待过。”赵子遇低声回答。
张守成的户籍上只说是暂居京郊,未说明早年经历。赵子遇心下想,还是照实说会好些。恐怕对面这个人,已经听出了她的口音。刻意隐瞒,反而对她不利。
“扬州啊?”李怀石把啃了一半的鸡腿从嘴里拿出来:“提到扬州,我就来气。最近扬州有个妓子出逃,卷了鸨母一大笔金银首饰,跟着做生意的摊贩混进京城里来了。鸨母一气之下,就报了官,非叫我们县廨去找。你们说,这没名没姓又没画像的,我上哪儿给她寻妓子去。而且这找人的破事,难道不是该归户部管吗?”
“我下午去平康坊,倒是可以帮你留意。”陆仲安漫不经心地说。
“你去平康坊做什么?”李怀石突然来了兴趣,不怀好意地道:“刚进门的娘子,她不香吗?”
陆仲安难得淡淡一笑,端起剩下地半盏茶一饮而尽:“家花自然比不得野花香。”
赵子遇默默无言,只低头看着眼前的胡麻粥发呆,手里的汤匙不自觉的捏了又捏。
刚进门的娘子……最近,有哪位高官新娶了妻子?
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
紫衣蟒袍,是三品及以上的高官才能穿的朝服。可以确定的是,此人不是个简单人物。
可思索半天,仲安这个名字,还是实在太过陌生。绞尽脑汁,依旧理不出头绪。
“我可以随公子一起吗?”赵子遇松开捏着汤匙的手,看向陆仲安。
“你不能去!”李怀石一探头,用他的大脸阻断里赵子遇的视线,义正严辞道:“守成啊守成,你才多大,咋的就生了这种邪念。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分不清男女呢!”
你现在也分不清……赵子遇默默腹诽。
“还有你。”李怀石回瞪了一眼陆仲安:“自己去得了,别带坏我家守成,我们守成还是个孩子。以后,平康坊仨字,也不许你提。”
“额。”赵子遇扶额:“我只是去调查。”
“去调查?调查什么?调查女人的胭脂水粉,还是深入探讨人生哲理?啊?”李怀石恨铁不成钢地问。
“我想去调查一下,有关高公子的事。”赵子遇说。
话音刚落,一道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对面那人。
“高睿?查他做什么,他不是已经坦白自己跟丢了吗?”李怀石问。
“以防万一,问一问比较好。”赵子遇抿了抿唇角:“若是李明府不放心,不如我们一起去?”
“我不去。我下午要去把那婢子抓过来,严刑拷打一番。你们看着吧,说不定,这次我自己一个人就能破案了。哼哼!”
还在想着那个胡扯八道的猜测?
赵子遇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心下顿时对那个婢子生出万千同情来。